翊坤宫内,容佩收到恪嫔昏厥过去的消息后立刻赶回来跟娴常在禀报。
“主儿,七阿哥和八阿哥年纪虽小但是倒是十分的机敏,本来您是想让恪嫔和颖嫔娘娘撺掇着七阿哥、八阿哥上前驯服野马,以此激起万岁爷心中的怀疑的,谁知道他们竟然没有被影响。
反倒是恪嫔娘娘受惊晕厥,万岁爷连看都没有去看一眼呢。”
娴常在重重的叹了口气,“不愧是皇后和嘉贵妃的儿子,就是比纯贵妃的儿子稳重聪明,若是三阿哥在,兴许一被激就上去了,到时候再由颖嫔在一旁煽风点火,难保万岁爷不会对二阿哥和额驸产生怀疑。”
“可惜啊,恪嫔是个不中用的,平日里瞧着挺嚣张什么都不怕的,谁知道竟然会被一匹野马吓到?还总是自诩自己出身蒙古呢,还不是让和敬公主捡了便宜。”
容佩点点头,“是啊,当时场上围了好几圈的侍卫、奴才,就算是真被甩下来也会有奴才去给她当肉垫,恪嫔娘娘莫不是被吓傻了?”
娴常在摇摇头,兀自叹息道:“不中用啊,真是不中用。”
“主儿,您说您要不要去探望一下恪嫔娘娘?”
娴常在看了容佩一眼,淡淡地说:“万岁爷和皇后都没有去我去做什么?难不成故意告诉万岁爷这件事跟我有关?”
容佩眨眨眼睛,倒是没有想到表面上主子看着跟颖嫔、恪嫔如此交好但是···但是也仅仅是表面上?
娴常在似乎是猜到了容佩心中所想,她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而后才缓缓开口,“我可没有忘记当初我刚生下璟宜时恪嫔就打起了我的孩子的主意这件事,我只是个常在没有办法只能与她们虚与委蛇,可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扎进了我的心里,你让我怎么能不恨?”
“如今,恪嫔怕是要失宠了,我只要跟颖嫔交好就是了,至少她从没有打过我孩子的主意。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也不介意有这么一位‘好朋友’。”
容佩弯着腰佩服的说:“主儿聪慧,还是您考虑的周到。”
······
天空阴沉沉的雾气中飘浮着一层淡淡的小雨。
凌云彻手里捧着一个红色精美的盒子一路跑回家,双手都腾不出来打一把伞。
还好头上有帽子遮挡,不然非要淋成一只落汤鸡不可。
茂倩听到脚步声回首看去就见到凌云彻这般的狼狈,她低下头遮掩住眼中的幸灾乐祸,再抬头时却是满心的欢喜。
“回来啦?”
挺脆的声音落在凌云彻的心田,凌云彻擦了擦脸颊上的雨水,一反常态的热情说道:“啊,回来了。”
茂倩高兴的说:“你快把东西放下跟我出去吃饭。”
“吃什么饭啊?”
茂倩笑着说:“还瞒着我呢,左邻右舍都传遍了,说万岁爷调了你做二等侍卫,一等侍卫那都是往后的重臣,咱们这种出身自然是想都不用想的,二等侍卫已经是天大的官了。”
“这邻居们都嚷嚷着要喝酒,我就在四宜居定了几桌为你庆贺庆贺,还请了你九十的同僚。你怎么着也得露个面啊,省的别人说你生了官就不认人了。”
凌云彻摘下帽子坐到一旁,他好声好气的说道:“我这是从低处重新回到了紫禁城一步都不敢走错,得到万岁爷的赏识是值得庆贺的事,但是过于张扬这反而不好了。”
茂倩换了一身喜庆的衣裳,也隆重的打扮了一番,她满心欢喜的以为凌云彻会对她所做的一切感到感激,就算不感激也得道一声辛苦吧,谁知道这人什么话都没说倒是嫌弃她张扬?
茂倩顿时又委屈又生气,她绷着脸看着凌云彻,“这人我可都请来了,人家都在那里等着你,我只问你一句你去是不去?”
凌云彻啧了一声,脸上满是不情不愿,茂倩也来了脾气,甩手就走,只是在出门时嘴巴里面嘟囔着,“亏我遇到了江太医还特意邀请了他和他夫人,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爱去不去!不去姑奶奶我自己去。”
凌云彻站起身急切的喊道:“你说谁?你还请了江太医和惢心?”
茂倩转身啊了声,提醒道:“那是江太医的夫人,你怎么还直呼人家大名,你当人家还是宫里的奴才不成?”
凌云彻尴尬的摸摸头,“这不是叫习惯了吗?我也很长时间没有见到江太医和惢···江夫人了,你等我去换身衣裳。”
茂倩抱着手臂冷冷的看着凌云彻的背影,想起江夫人与她说的那些话心里只觉得一阵恶心。
长春宫内,璟瑟正抱着巴拜在地上玩,地砖上都铺了厚厚的毛毯,又软和又温暖,巴拜最喜欢在上面躺着了。
璟宁给皇后请安后来到了偏殿,她看到璟瑟顿时笑颜如画。
“长姐!”
璟瑟朝她招了招手,等六格格凑近时却见到她身上有白色的毛,尤其是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明显。
“这是从哪里玩了一身的毛,也不怕痒啊你。”
璟宁赶紧站起让宫女给自己收拾干净,她不好意思地说:“我刚从嘉娘娘那里过来,听额娘说永瑆想要养一只小狗,嘉娘娘就派人给他寻了一只,长姐,那狗白白胖胖的特别可爱。”
璟瑟轻哼了一声,看来她改变了许多剧情,但是有些事还是改变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