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蔡校长,待会我送来过来就好。”陆北庭淡漠的眸子看向蔡永安。
“噢,好的,这是钥匙,这学校通行证,夏老师有什么事尽管说啊。”
夏栀感激的接过,“好,消息校长,那就不麻烦校长了。”
蔡永安点点头离开。
陆北庭进屋看着那张床直皱眉。
这床有些小了。
“咋了?”夏栀看着他一直看着床,不解的问着。
“床太小了。”
“够我和平平安安睡了,你在我这睡干什么,你回你部队睡去。”
夏栀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陆北庭忽然想起学校是有假期的,到时候放假接回自己那里。
“嗯,那我回去收拾东西,你们在这等着。”
陆北庭回到家属院后,就开始收拾。
给夏栀收了一部分衣物,剩下一些还是留在自己这,方便以后来住。
剩下孩子的倒是全打包了。
收拾好后,陆北庭扛着朝外走。
“看吧,我就说吧,指定是被赶走了,他媳妇孩子都没跟着他回来了。”
“走了好。”
陆北庭从几人身边路过,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停下脚步来。
冰冷的眼神在几人身上打转,随后嗤笑一声扬长而去。
南安大学宿舍里。
夏栀看着铺好床以后就坐着不动的男人。
“陆北庭,时间不早了,你不回去吗?”
陆北庭听见这句话,扭头抱起安安,一副不乐意走的样子。
夏栀一噎,“你不走也睡不下啊。”
陆北庭眼前一亮,直接拿出一块席子铺在在地上。
“没事,我睡这就行,明早我再去。”
陆北庭蹲在席子上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夏夏,舍不得你和平平安安。”
夏栀放好娃,叹了口气,走过去抱住他安慰道:“好了好了,又不是不见面了。”
“那孩子拉了怎么办?哭了怎么办?要不你再委屈委屈,再在部队住一久?”
夏栀眼皮跳了跳,这说的都是啥,她又不是废物。
“平平安安很乖,拉了我换尿布就好了,这有什么?”
陆北庭听她这么一说,眉眼一沉,“你不需要我了。”
“没,没有,我很需要你,但是这不是没办法的事吗?”
夏栀抱着他,亲昵的靠在他怀里。
“等以后稳定了咱们就可以经常见面了,别耷拉着脸了,不好看。”
夏栀说着伸手捏了捏陆北庭的脸。
陆北庭顺势在她手上亲了一口,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将她搂进怀里。
“嗯,等稳定以后,我们一家人都不分开,到时候车接车送。”
两人互相抱着,贪念着此刻的温情。
第二天天还没亮,陆北庭收好席子,还有被褥,走到床边看着熟睡的夏栀,还有里床的平平安安。
“媳妇,我回去了,照顾好自己。”
陆北庭在夏栀脸上亲了一口,依依不舍的看着里面的小孩子。
孩子还小,媳妇不让亲过。
“嗯,快去吧。”夏栀迷糊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身影推了一把。
陆北庭见她醒后,弯下腰来讨利息。
“媳妇,我走了。”陆北庭不舍的亲了一口,这才转身出去。
夏栀舔了舔嘴唇,翻个身,闻着平平安安身上的奶香味再次睡过去。
……
训练场上,一群人盯着前面,身姿高大,散发着冷冽气息的男人。
都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妈的,谁跟劳资说的陆北庭被赶走了?”
“靠!不就是睡了一晚上,他怎么就成了tuan长了!”
人群中张毅和秦北山头头要抬到天上去了,脸上倍儿有光。
陆北庭冷眼看了一眼,低声冷喝,“范大刚!”
“在!”
“这就是你练的兵?”
一群人连忙闭嘴,神色不安的看着上面的陆北庭。
范大刚不由的咽了咽口水,“报告,请指示!”
“从今天开始,我会重新制定训练方式,每月测试,不达标的自己卷铺盖走人。”
“是!”范大刚对此表示赞同。
“凭什么?”
“我们不服!”
下面几人表示抗议。
陆北庭朝下看了一眼,“这是军区,不是学校!
不是让你们来享福的!
有意见可以自行离开!
我的兵,不需要废物!”
秦北山得瑟的挑眉,“是废物的就滚蛋,别到时候给我们丢脸。”
他也算是扬眉吐气一回了。
张毅嘴角挂着浅淡的笑,“你们这样的,说实话,在我们南防,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一群人脸上积攒着怒气,拳头握紧,浑身上下都透着不服。
“就算是这样,你凭什么当tuan长!”
陆北庭冷眼望去,“我没兴趣逢人就讲我的丰功伟绩,我只信实力,可你们没实力。”
陆北庭说完看了范大刚一眼,范大刚会意,跟了上去。
“靠,凭什么啊,这特么的竟然是个tuan长。”
“南防出来的玩意,凭什么当我们tuan长。”
秦北山听着众人的诋毁声,不悦的想上前理论。
张毅拉住他的手,“秦北山,营长说过,我们拳头从不对准同胞。”
秦北山忍了下来,收回手,不动手,难不成还不能动嘴了?
“张毅我算是见识到了,这就是大城市的作风,不想着怎么提升自我,一天天不服这,不服那得。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我们边防五岁的孩子都知道防范意识,长大以后要保家卫国。
他们知道什么?我不服,我不服,只知道张着嘴叫。
知道的这是部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学校呢。”
张毅面色严肃,“不知道,可能与教育有关吧。”
吵闹声瞬间安静了下来,一群人顿时羞愧难当的低下头。
耳边还传来一阵阵洪亮的红歌。
范大刚再次回来的时候,看着刚才还怒气冲天的一群人,现在跟个鹌鹑似的。
心里有些惊讶,但也没多说什么开始进行新的训练。
一天下来,训练场里,再也没有听见什么议论声抱怨声,一个个的累得大喘气。
“哎呦,这就不行了?”秦北山脖子上挂着毛巾,路过时看了一眼。
“啧啧啧,这才哪到哪啊,我们那时候可是负重巡防四千公里呢。”
听见负重,四千公里,一群人脸色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