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林清净说道:“原来是宝缘佛祖,佛祖不在你那佛国清修,为何气冲冲的来到此地欲对我家徒儿下手。”
宝缘佛祖道:“你家徒儿没有修养,无故打杀我座下二兽。我今日若不予他一些报应,这十三州的修士当如何看我?”
林清净听罢,却是皱眉道:“你那二兽不在你佛国修养,跑到我中原作乱,打杀此獠都是客气,若按我的性子,都要寻到你佛国去,治你一个管家不严的罪责来。”
宝缘佛祖苦着脸,对着林清净道:“道君,此地没有外人,咱明人不说暗话。天道混沌,合该闾社伦部得享黄河以北之地十年,这十年中,你道门不得阻拦我等。今日里你那徒弟却偷偷前来,无故打杀我二兽,此是你等没理,怎么还反过来要责罚我等。”
林清净听了宝缘一番话来,却是气道:“当日红莲佛祖与我做过一场,相商划河而治。待十年后再来做过。我道门无为也就默认此法。以为黄河北岸只是你等传教法场,众生百姓随着哪个教派开智都无关系。谁知道你等教派披着众生平等的外衣,却做着吃人害人的勾当。哪个能容你等。”
歇了口气,林清净继续说道:“今日里我与你说个明白。当日我这徒弟见到河北此等惨状,曾对着天地立誓,要到此地立教,为众生开智反抗尔等。本来我还觉得面皮上有些挂不住,但是今日里明白与你说清楚。这教当立,这法当传,这命须得抗争。”
宝缘合掌一礼道:“道君如此却是有些咄咄逼人了。你那南岸之地我等没有越过一步,这北地却由着你家徒弟前来传法。可说欺人太甚。”
林清净一摆拂尘道:“这就叫做欺人太甚?你等抓人吃人,干的是什么光明的事来?若是以后还不收敛,不仅这北地需要传教,你那佛国我也要去上一趟。”
听到此,宝缘苦着脸道:“无需道君前往。前些日子,你那大徒弟方仙赐追着我佛门十八尊者打杀,从幽州一路杀到西方佛国,如今在那里闹得鸡飞狗跳,众佛祖已是不满。”
林清净听罢不仅没有叫回徒弟的想法,且更是冷眉道:“不满也要给我憋着。若是我那徒弟在你佛国少了一根汗毛,就别怪我以大欺小,到时候杀到你佛国门前,毁了你灵山,破了你佛国。”
宝缘听罢,苦笑一声道:“道君如此不讲道理,老僧我也与你没有话说。既然你徒弟要在此传道,那两家就做过一场,看看到底谁先谁后,谁优谁劣。”
林清净听了点点头道:“做过一场当也可以。但是若你派来之人还如这二兽一般吃人,别怪我不讲情面。众生皆苦,开智须得磋磨,这个我可忍让,但是若是开智须得供养你等血食,此邪魔勾当我必打杀。”
宝缘听后,无奈的说道:“此事我当回了佛国禀明祖师。祖师自有打算。想来自此以后当有所收敛。”
说完,对着林清净又道:“道君如此跋扈,如今天意在你,我等无可奈何。待十年后五派来伐,到时候天意逆转,阴阳颠倒,那个时候且看道君你还能嚣张否?”
林清净看不来宝缘如此小人模样,猛瞪一眼,顿时风云变色,九天之上落下滚滚奔雷。宝缘赶紧布起金光,将这落雷拦下。
知道不是林清净的对手,宝缘也怕惹毛了林清净后不得脱身。待林清净瞪过一眼后,宝缘赶忙站起身来,一礼后道:“既已说的清楚,那就暂时分别。待十年后众派来伐,我等再做过一场,以完大劫。”
说完,不待林清净回话,兀自隐入虚空回了他的佛国去了。
弥罗撅着小嘴,很是不开心的问道:“祖师,这和尚看着一派正经,却说的做的都是让人心寒。祖师为何不当场打杀?难道留着过年不成?”
林清净听完,笑着开解道:“如今闾社伦部占着河北,此等凡俗人等我们修仙之人难道都去杀光不成?杀不得这些凡俗,那这些修真之人就会源源不断的前来。如此,反不如与这些人定好规则,折损也能把控的住,否则来一个杀一个,总有照顾不到之时,待那时怎么办?”
弥罗听完,先是点头,然后说道:“我知祖师的意思。但是这些个修真之人太过可恨。为了自己长生,无故占用天下奇珍异宝不说。如今真的得了长生,还要祸害这些俗人。若是以后我有能耐,必得兵马讨伐。须得让他们老老实实,乖乖听话,哪个胆敢忤逆,必让他生不如死。”
林清净听罢,哈哈一笑道:“那你须得用功才行。再过十年,众派来伐,到时候祖师能依靠的可就是你咯。”
说完,不待弥罗答话,一拉弥罗小手,落入军都山中。
弥罗站在山上,往下望去,奇怪的问道:“祖师,如今那佛家的大能已经离开,我等不走,反倒来此,是有何事?”
林清净答道:“你这张师兄结丹在即,如今却落入迷障不知如何结得。我欲化作凡身,再去点化一番。童儿,你可愿去?”
弥罗一听,开心的说道:“祖师,当日说过,待张师兄结丹,我必要随祖师前往看看。不知这点化该如何做?我须有哪些词句?”
林清净说道:“无需词句,你只乖乖站在一边就好。且此次结丹后,就是他在这方地界立教之时,这立教该有宝物镇住,此次来此也该将宝物与他。”
说完,一甩手中拂尘,军都山上显出两个散人。
一个样貌俊秀,一个机灵古怪。
“我乃散修清源。”
“我乃散修弘坚。”
“弘坚见过清源兄长。”
“好,好,弘坚贤弟,随为兄前往参王庄,讨得一点龙虎肉,吃上一顿牌面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