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一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师父,您就别谦虚了。您那一手起死回生的仙丹,徒儿可是亲眼所见,旁人想学还学不来呢。”
沈千瑶真是哭笑不得,无奈地说道:
“医术这门学问博大精深,我那点微末伎俩,连入门的水平都够不上呢。”
她顿了顿,又接着解释:“我只是恰好有一些药罢了,而且这些药还不是我制作的,都是我从别处购买来的。”
她不想让对方误解,想把事情讲得明明白白,免得耽误了这位神医。
“在哪儿能购买到仙丹?”
李清一满脸疑惑地问道。
“这……”沈千瑶顿时语塞。
一下子被问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师父,您就别再骗徒儿了。”李清一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哎,我是真的不懂医术啊。”沈千瑶再次强调,一脸的诚恳。
然而,李清一却执拗得很,不依不饶地说道:
“不管那是凑巧还是您真有本事,在徒儿眼里,师父您就是神医。”
他眼神坚定地望着沈千瑶,继续说道:“主要是师父您能赐予徒儿几颗仙丹,您就永远是徒儿的师父。”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沈千瑶满心无奈,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过是给他几颗药丸罢了,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暂且就这么办吧。
***
晚上,夜幕笼罩大地。
宵夜已经派完,众人都已准备安寝。
沈千瑶一直等着,却迟迟未见萧昱寒的身影。
难道他今晚又不来了?
犹豫了一小会儿后,她缓缓起身,走到门口,朝着外面轻轻招了招手。
眨眼间,翊三就如一阵风般飞到了她的面前,恭敬地问道:
“沈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沈千瑶轻声道:“麻烦你去通报一声,我想见你家王爷。”
说完,她从袖口处拿出一锭元宝,模仿着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豪爽模样,笑着说道:“拿去玩吧。”
她心里想着,让人帮忙做事,给点报酬是应该的。
翊三见状,心中不禁暗喜,这可是肥差啊!
他有些犹豫地接过元宝,满脸堆笑地说道:“多谢沈小姐慷慨赏赐!”
他心里暗自惊叹,这沈小姐可真是大方啊,随便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
他一边感慨着沈千瑶的阔绰大方,一边忍不住琢磨:
看这情形,沈小姐和王爷之间的情谊,还真是应了那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翊三离开后,沈千瑶略一思索,又朝着外面招了招手。
刹那间,翊四如鬼魅般飞掠而至。
“沈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沈千瑶又从袖口掏出一个银锭,递给翊四,笑道:“方才给了翊三,自然不能少了你这份,拿去玩吧。”
翊四见状,心中大喜。
赶忙接过银锭,转身就准备离开。
刚走两步,他又顿住了,回过头来,
“日后,沈小姐若有差遣尽管吩咐,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属下定当万死不辞!”
沈千瑶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没那么严重,不过是一点心意,你也别太拼命,哪能让你去上刀山下火海呢。”
翊四挠挠头,憨厚地笑了笑:
“沈小姐您心善,可在我们眼里,您对我们好,我们就得涌泉相报。王爷看重您,我们这些做属下的自然也把您当作重要之人。”
沈千瑶不禁有些好笑:“好了好了,你快去吧。”
原本只是不想厚此薄彼,没想到这翊四还挺重情义。
她又默默心疼起那二十两白银来,都怪那个萧昱寒,给她的银钱都是十两以上的大额,她一时不好去兑开。
她转身回到房中,只觉得有丝丝凉意袭来。
不知道萧昱寒什么时候才会来,便先走到床边,上了床,躲在被窝里。
没过多久,她隐约察觉到有黑影一闪而过。
她下意识地掀开被子,刚要起身。
却被人猛地抱住,整个人又被拉着重新躺回床上,被子也随之拉上。
刹那间,一股熟悉的、淡淡的体香扑面而来,那香气中还裹挟着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别闹,我找你是有正事呢。”她娇嗔道。
“什么事?非得在这三更半夜的时候说。明天再办也不迟。”
他笑了一声,又道:
“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的事了,那些都等会儿再说……”
他的话尚未说完,双唇已经急切地贴了上去。
沈千瑶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原本要说的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堵了回去。
她并未将他推开,反而热情似火地回应着,双手也不自觉地抵在他那坚实如壁垒般的胸膛上。
天哪,她竟这般沉醉于他的亲吻,无法自拔。
这可让她如何是好?
想当初,这人对她是那样的抗拒。
可如今,他却似换了个人一般,变得愈发主动,那大胆的行径更是层层递进。
她双颊绯红,用力抓住他那只正在肆意游走、不安分的大手。
她微微娇喘,轻启双唇,眼中带着几分嗔怪,娇声说道:“你这手往哪儿放呢?”
萧昱寒嘴角噙着一抹坏笑,轻轻抽出被禁锢的大手,“本王这可是从你这儿学来的。”
黑夜里,她的脸更红了,嗔怒地说道:“胡说!”
萧昱寒又凑了过来,在她耳边轻声道:“本王不管,你招惹了我,就别想轻易脱身。”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让她浑身一颤。
她轻咬着下唇,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慌乱,让自己镇定下来,
“别闹了,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找你帮忙。”
萧昱寒见状,这才松开了她。
两人缓缓坐起,他看着她,眼中仍残留着一丝眷恋,问道:“何事?”
“你能不能带我去刘琴方的库房?”
刘琴方作为二房当家主母,有私人库房,周边戒备森严,有众多侍卫把守,刘琴方可不是个会疏忽大意的人。
她一个人不敢贸然行动的,要是有办法,她早就去了,又怎会等到现在。
“去那儿作甚?”他有些疑惑。
“去偷东西,你只要带我进去就行。”她回答得极为直白,毫无掩饰。
萧昱寒眉头微微一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不禁为她的坦率感到惊讶。
他狭长的双眸微微一眯,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似笑非笑地问道:
“有何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