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不是人，他们早就失去了生命体征，根据数据扫描死亡时间差不多在十个小时前左右。”
3号淡淡开口，天空城的人只是粗略看了一眼，便得出了结论，论效率没人比他们快。
拨开迷雾，伴随着姜淼匆匆赶来，映入眼帘的是几个跪倒在地姿势始终保持虔诚祈祷的尸体，而双方为首的嬴钦曜和2号都已经站在了这些尸体面前，试图找出点有用的线索。
“身份信息已经查询到了，但都是些不重要的资料，对我们的任务没有丝毫帮助。”
很快天空城的人就下了结论，同时失去兴趣，摇了摇头便选择了离开，而长生教这边姚无羡也用因果簿试探了一下，得出相同的结论。
“这群家伙只是杂鱼罢了，死因虽然尚且不明，但无非就是倒霉沾染了不该碰的东西而已，没有深究的价值。”
眼见这两批人都选择了无视，那真实情况差不多也就这样了，姜淼路过之际，还是稍微观察一下，没有任何外伤痕迹，也看不出内部损伤或者中毒迹象，仿佛只是睡着了。
“老大，你能看出死因是什么吗？”
纪宁眉头轻挑，随意地点了点头，以他的位格这个世界上基本也没有能瞒过自己眼睛的事了。
“很简单，这么直勾勾的独面真理，如此庞大的信息量和规则真谛足以撑爆任何凡人的灵魂，别说是这群杂鱼了，就算是现在没有升格前的你触碰这种禁忌都得半死。”
“这么恐怖吗？！那第一至尊岂不是无敌了？”
姜淼忍不住动容，她怎么也没想到仅仅是看一眼就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那还怎么打？
还有就是，注意到了升格这个陌生的词汇，纪宁并未对此做出任何解释，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很不想讨论，一涉及到这里就闭口不言。
听闻此言纪宁不屑地撇撇嘴，怕谁都不能怕那个家伙，不把祂往死里揍都算圣母的了。
“什么无敌，扯犊子，虽然不可否认那家伙强得离谱，但绝对不是最强的，至少第九至尊单挑百分之百能把祂砍成渣，诸天最强之矛又岂是浪得虚名的。”
虽然两大至尊一个是最古老且最早登上果位的最强之神，一个是九尊末席，资历年龄完全都不是一个量级，但论捉对厮杀却恰恰相反。
说话间，众人已经穿过祈祷现场，展露在眼前的是一个直径宽十几米的巨大坑洞，周围的泥土明显有崭新塌陷的痕迹，而其最下方是一方灰白色旋转着的奇怪符号。
它就像一个虫洞，周围各种无法理解的能量搅动在一起，天空城的三位科学家难以抑制眼中的动容，这股力量很明显不属于真理，但却依然不容小觑。
“上世纪1969年时博士曾经提出过达米尔时空悖论，他提出的观点猜测这个世界是由无数层时空叠加在一起宛若泡沫般重合的，而达米尔在古语中的意思解析也是千层。”
“如今看来，博士的猜想说不定是正确的，虽然具体原理暂时无法理解，但这个东西的存在即为真理……”
嬴钦曜像是被触动神经一般，猛然回首，仿佛被触动了什么逆鳞，眼中充满了杀气。
“别想跟本教主玩什么文字游戏，你们要找的东西根本就不是这个，它是属于我们长生教的，谁敢碰一下？”
天空城阵营瞬间哑火，他们目前的确还没见到真理碎片的任何踪迹，来带的先进探测设备也都无济于事，要不是此前的天地异象证明了它的存在，2号都快要怀疑消息的准确性了。
“不要误会嬴教主，我们只是随口一提，自然不会妨碍诸位，但也请您遵守诺言，维持你我双边两不相犯的原则。”
安理会被挤在两极中心夹缝求生，姬玄宇都有些汗颜了，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天灾级领域使，如今碰上这群煞星也只能认栽，但愿不会与他们起利益冲突吧。
陈闲站在坑洞之前，愣愣地盯着下方的白色螺旋状符文，以及中间那不知通往何处的传送门，许久没有动静，姜淼见状非常担心地来到老师身旁，挽住他的手臂。
“这个符号表示封……”
“本座给你科普一下，这个就是封的意思……”
忽然间，脑海中的纪宁和身旁的陈闲同时开口，两人的声音甚至重合在了一起，少女震惊地看了眼旁边的老师。
终焉之主能知道她一点也不奇怪，毕竟是货真价实的第八至尊，但陈闲居然也知道，姜淼愈发感觉自己此前对老师身份的猜想是正确的了。
“不对，我为什么会知道？！”
陈闲身体猛然一震，他完全是下意识就说出口的，那源自记忆深处的本能，没有丝毫阻碍，仿佛自己原本就知晓般。
“Seisen……”
他忽然握住姜淼的双手，神情略显激动，少女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发生了。
“淼淼，你相信我，我真的感觉这下面和我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联，其实从进山那一刻起我就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很熟悉，就好像，就好像……”
陈闲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就好像我本来就属于这个世界一样，不知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和大家不是同类，无论是梦中还是以前那奇怪性格的我，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迷茫。”
他开始逐渐明白自己的特殊之处，但却始终无法得知内心迷雾后的真相，在这种折磨下，久而久之陈闲多少被影响到了点，但也就在此时，姜淼出现了。
与她的相遇，是自己一生中最幸运的事，她是上天赐予自己无比珍贵独一无二的礼物，是独属于自己的奇迹。
为了你，我愿意献出一切。
少女轻轻抱住老师，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同时温柔体贴地在陈闲耳边轻语道:
“没关系的Seisen，无论您是谁，无论您在哪里，无论您变成什么样，我都永远爱着您，永远不会离开您……”
蜻蜓点水，唇齿留香。
“直至死亡将我们彻底束缚在一起，永不分离，万世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