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侣。”
听到这两个词,阮软双眸瞬间瞪大。
被迫囚禁在雄性怀里,任凭她怎么挣扎都动不了半分,她一脸忐忑道:“温寒,你不会要把我带回去,跟寂结侣吧?!”
温寒怀中气息冷冽,他大概是许久未休息,眼下有些乌青,面容也有些疲惫。
他冷呵一声,“你是帝国分配给我们的雌性,与我们结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刚刚掀开雌性的被子,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他差点当场失控。
他冷着脸,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只难受的拧着眉,强烈压下身体的躁动,以及怀中雌性过分娇软的身体。
阮软的脑子乱的很,喝过她血液的有寂、莲、温寒、还有悠一,那岂不是……?
独属于雾岛紫濯的休息室内。
镜子前的男人摘下口罩,露出完美精致的下半张脸,他将脸上的粉全部冲洗干净,在后脑勺捣鼓了一会,接着淡紫色的长发散落下来。
上半部紫色的头发在水流的冲刷下渐渐恢复原本的淡紫色,烘干后,变成蓬松卷翘的长狼尾发型。
接着他脱下白大褂,露出线条流畅的身体,身后的破败残缺翅膀微微颤动着。
他拿出一堆化妆品,在脸上细细描绘着,变成唇色苍白、眼下乌黑、阴暗病态的模样。
最后他摘下美瞳,露出自己瞳孔真实的雾紫色。
百夜徵看着一整片监控墙上雌性被他的好哥哥们抱着急匆匆进入飞船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
“软、软,我们马上又能见面了。”
飞船极快的便到达了古堡。
温寒死死抱着雌性在客厅打转,他离开时,寂明明躺在玄关这里。
“寂?!”
找了一圈,最后在雌性的房间发现了寂的身影。
此时百夜寂神色癫狂,拿着原本该在垃圾桶内的一条雌性穿过的染血白色衬衫裙、覆在脸上贪婪吮吸着。
他发现了出现在门口的身影,一双充血的红色眸子死死的盯着他们。
“哥!”看着寂这副模样,百夜莲担忧地攥紧拳头刚要冲进去,却被温寒抬手拦下。
“这么迫不及待的冲进去,难道你安抚得了他?”
阮软被百夜寂的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他好像要兽化吃人一般,这种情况下分明是要让她进去送死……
“温寒!你们不是说最厌恶雌性了吗?最害怕结侣之后被雌性抛弃,你就不怕我把你哥也变成流浪兽吗?!”
阮软害怕极了,连声音也颤抖起来,接着她便被百夜寂狠狠的摔在了大床上。
门被寂摔得震天响,将百夜温寒与百夜莲隔绝在门外。
温寒盯着鎏花木门,金色的蛇瞳内没有一丝感情,似是在说给自己听,也似回复着雌性软绵绵的威胁。
“怕……但如果你敢,我会、杀了你。”
与温寒的冷漠不同,百夜莲如雾般的银色眸底充斥着不安,薄唇抿成一根直线。
房内雌性绝望的哭泣哀求声,让他藏在身后的手指微微颤抖。
“我明明比寂先喝雌性血的时间要提前的多,为什么先发作的不是我……”
“寂像条狗一样,喝的量比你大,自然发作得快。”
温寒带着莲来到实验室,给他看实验台中央,正在交配的两只小白鼠。
百夜寂去帝都中心的那天晚上跟他说怀疑雌性血液不对劲,于是他趁着救回柊生的时间,特意做了这一场实验。
“将衣服上沾染的雌性血液提出,与寻常的雌性血液做对比,竟神奇的发现……雌性血液中多了一种物质。”
他看着努力的雄性小白鼠,防护镜折射出一丝冷光。
“我将这种物质,取名为R。”
“将多了R物质的血液注射进雌性小白鼠体内,再给雄性小白鼠喝从雌性小白鼠体内提取出的血液,再分开圈养。”
“雌性小白鼠毫发无伤,而雄性小白鼠竟奇迹地开始抓狂、暴躁、像雄性一样开始失控。”
“我并没有将他们放开,而是又喂给雄性小白鼠同样的鲜血,喝过之后失控平息,又恢复了往常的正常体值。”
突然,他音色一沉:“只是…再一次发狂,它竟生生的咬断了自己的尾巴。”
“以此类推,再一次失控时继续给它喂食鲜血,可等它下一次再发作,连前爪也被自己啃掉了……”
“最严重的一次,是它把自己的鼻子撞得血肉模糊,阻隔它与雌性小白鼠的玻璃板涂满了它自己的鲜血,就像疯了一般死也要去到有雌性小白鼠的地方。”
“于是下一次失控,我终于把阻隔它们之间的玻璃板拿开,我以为雄性小白鼠见到雌性小白鼠会把它吃掉,报仇雪恨。”
“可没想到…”温寒低低笑起来,声音魅惑而疯狂。
“他见到她的第一件事,竟是结侣!”
“当然,结果你肯定早就知道了,雄性小白鼠解了毒,再也没有失控过。”
温寒声音嘲弄,瞥了一眼依旧笔直伫立在身侧的百夜莲,“你这眉头蹙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你这副表情,就连上战场杀敌时都没这么沉重。”
“怎么,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一想到要与厌恶的雌性交配,恨不得死了算了?”
百夜温寒的问题让百夜莲身形一滞,他倒并没有与温寒想到一块去,而是在想喝了雌性血液的人。
温寒以为莲默认了,于是抛出世界最难解的问题。
“是生生失控而死还是交配解毒,你选哪个?”
“当然是选择交配了。”
听到声音,温寒心头一跳,他不确定柊生什么时候醒来的,又听到了多少。
柊生正趴在玻璃水缸边上,完好的鱼尾在水里荡来荡去,琥珀的蓝色眼睛大而亮,天真又一副已经被别人骗走的模样。
“不过那也要看那人是谁,如果那个雌性是阮软,我当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与她交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