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山庄门口,四人站在门前与门卫对峙。
也不怪人家护卫小哥不让进去,谁家一起来的四人都戴着个面具呢?
方多病怕被自己母亲提前发现自己在这里,然后被抓回去,也把面具戴上,于是就出现了之前的一幕。
“你们既是揭了求医榜的郎中,为何打扮成这样?鬼鬼祟祟的。”
“这不是未婚妻子嫌我长的太好看,怕招蜂引蝶,让我必须戴上嘛。既然我戴了,她也要戴了,后面护卫和小药徒也都要必须戴上啊。”
不需要打草稿的谎话,李莲花张口就来。
“这话怎么听着就不相信?不知你是哪位名医?”
“在下莲花楼楼主李莲花,麻烦两位小哥通传一声。”
“原来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李神医,失敬失敬。”
两个护卫连连抱拳行礼。
“放肆。”
一声斥责声传来,几人便见一个几十岁的管家模样,从门内走来。
在门口站着的几个护卫连忙行礼。
管家金常宝走到李莲花几人面前站定:“阁下可是那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李莲花?”
“正是。”虽然事是假的,但名声已经扬出去了,李莲花也只能应答。
“幸会。”
李莲花向他介绍的:“这位是在下的未婚妻吴悠,这个是我的药徒小宝,这个是我们几人的护卫阿飞。”
提到自己,吴悠几人连忙拱手。
“真是巧了,在庄主上还来了几位神医的同僚,神医可以与他们品品茶,聊聊医术。”
“有劳了。”
“几位里面请。”
这元宝山庄主人金元满不愧常年居于万人册富豪榜前十,看这山庄的金豪程度,确实名副其实。
吴悠看到这富丽堂皇的整个山庄,要不是整个格局不对,都能和电视里的皇宫比得上了。
“这元宝山庄富裕得确实名不虚传呀。”
“客人妙赞了。”
管家带着李莲花几人来到元宝山庄里面的一个小院,才走进门,便看一人往外往外奔跑。
而后面追着一个拿着一根粗香的人在后面追着:“你别跑。”
看见李莲花一行几人才停了下来。
“关侠医。”管家拱手。
“他舌淡苔白,上吐下泻,分明是脾胃虚寒之症,待我为你灸上一下,立刻就好。”
躲在管家身后的人连忙说道“关侠医,小人的病好了,真的好了。您从昨日灸到现在,小人都快被您烤熟了。”
吴悠定睛一看,嘿,这不就是那个假扮关河梦的苏小慵吗?这面相这身材很难不认出来呀,这假扮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几人正说着话,一枚暗器突然飞射过来,作为护卫的笛飞声抬起刀背,轻轻一格挡,暗器便飞射离开。
一老者从旁边站了起来,一脸傲气。
“平日旁人求老夫看病施药,尚且无门。今日老夫心情高兴,看你似是筋脉堵塞,气血不通,想必是身有暗疾,所以主动为你悬丝把脉,怎料尔等稚子如此不识相。”
“如此不知礼数的老匹夫,这元宝山庄的门槛真是太低了吧。”
方多病心高气傲,哪容得下别人说自己一行人,直接怒怼。
“无礼竖子。”
老者气得衣袖一甩。
李莲花上去拱手行礼:“原来是有药无门老前辈,失敬失敬。在下李莲花,药徒人小有些心直口快,还望老前辈见谅。”
“李莲花?你就是那个传闻中活死人肉白骨莲花楼楼主神医李莲花?”
公羊无门还没说话,关小慵惊呼出声。
关小慵上下打量一下:“看上去也平平无奇嘛,出过门还带这么多人,来这旅游来了?”
吴悠自是容不得别人说李莲花,向前一步,先是打量一圈,才慢悠悠开口。
“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乳燕神针侠医关河梦了吧,偷偷跑出来,家里面青梅竹马那位你说他知不知道,会不会来此找你呢?”
“听说你医术高明,我们花花愿意同你比试比试。若是不及你,我们自是甘拜下风。”
对于李莲花医术,吴悠还是很自信的。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影视剧里那个靠着扬州慢治疗的他了。
而苏小慵,最多也就是耳濡目染,接触得多罢了了。吴悠猜想,自己之前和李莲花学的,虽然已经有些久了,最多就比她差点。看她刚刚给人灸就知道了。
当然,也不排除自己知道的信息不全面,不过自己也是很相信李莲花的。
“你。”苏小慵气急,这是何人,一眼就道破自己是偷偷跑出来。不过好在,她没有在众人面前戳穿自己身份。
“不跟你计较,不过我倒是很好奇这活死人肉白骨之术,不知李神医可否让我等开开眼。”
这次倒是礼貌些了。
“在下只是略懂一点粗浅的医术罢了。”李莲花微微摆手。
另一身着黑衣男子在在旁边淡定喝茶,管家介绍给李莲花几人:“这位就是阎王鬼见愁的鬼愁医手简凌潇。”
话说着的同时,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从内院走了出来。
“诸位名医,神医相聚一堂,我真元宝山庄真乃蓬荜生辉。在下元宝山庄庄主金满堂。”
“听闻金员外身染重疾,才广招名医。但今日所见,金员外声如洪钟,容光焕发,也并不是像得了病的样子。”
李莲花询问,自己一行人主要目地不是这个,但是面对如此大的明显问题,如果自己等人不说出来,便是最大的漏洞。
金满堂被人质疑,也不气恼。
“实不相瞒,在下邀请诸位前来,确实是另有事相求。”
待所有人坐定后,金满堂便命人把信件拿给众人看,人手一封。
“这是我一个月以来,陆续收到的信件。信上说,要我元宝山庄交出所有财物,否则就要取金某人的性命。”
“这是何人所寄的威胁信,竟如此猖狂?”
“金某一番追查,毫无头绪。这钱财乃身外之物,对我金某人而言,也并非那么重要。”
“只是祖上传下来的这份基业,我岂能让与那贼人。如今我这元宝山庄都加强了护卫,若有贼人硬闯也并非易事,怕的就是暗箭难防。”
“前不久就有家丁中毒暴毙,实在是让金某寝食难安。”
吴悠听了心里暗想,有钱人都是这个调子吗,对钱没兴趣。自己没有这个感觉,难道是钱不够多。
吴悠悟了。
“所以金员外想请我们过来,对你的饮食起居把把关,以防有人下毒。若真的不慎发生了什么意外,在场这么多神医在,也可安枕无忧。对吗?”
不愧是李莲花,这金满堂才刚刚把话说完,就完全知晓其意图。
“正是如此。”金满堂也有些意外,自己都还没有说出来呢,这么快就有人理解了自己的意图。
听了此话,公羊无门就有些不高兴了。
“想不到老夫堂堂一杏林名医,倒是被骗到这,当成伺候别人吃饭睡觉的婆子了。”
听闻此言,金满堂连忙说道。
“若诸位能够助金某渡过此关,我金某人一定不会亏待大家。”
说着抬手指向旁边盛满金元宝的托盘。
在场众人虽然有些惊讶,但谁都没有半分意动。显然,目的都不在此。
“金员外果然大手笔,看来我这次来得不亏呀。”
之前被抓走的宗政明珠,此时一身红色的飞鱼服,带着几名手下,威风凛凛的走了进来。
方多病惊讶:“你现在不是在大牢里面关着的吗?”
宗政明珠看着眼前之人,总觉得眼熟。视线扫到方多病拿着的尔雅剑:“方多病?原来是二位,真是别来无恙啊。”
“我还真是要感谢二位,要是没有二位在玉城多管闲事,栽赃与我,我现在还在继续做着我的闲散大少爷,哪有机会,做这个监察司指挥使的位置。”
见几人有些龃龉,金满堂连忙打着圆场。
“诸位莫慌,金某虽身在江湖,但也为朝廷出过一些力,所以才能请得动监察司与宗政大人前来相助。”
话都没说清,宗政明珠直接下令:“给我拿下。”
“我看谁敢。”方多病拿起尔雅剑横在身前。
“你凭什么抓人?”
“这个李莲花,惯会招摇撞骗,所到之处皆有命案发生,嫌疑非常之大。我看此次勒索金员外的就是他。”
这上下一点逻辑都不通,吴悠也只当他是在放屁了。
“宗政大人,你这就是有点公报私仇了,每次有命案我都在,可都是发生在我去之前。而且每次我将真相查明了,只不过呀,这凶手摇身一变,瞬间洗白,倒是有趣。”
“监察司只能过问与朝廷有关的江湖事,李莲花为人清白,从不涉庙堂,与你们监察司有何关系?”
“难道你连朝堂与江湖定下的规矩都不放在眼里了?”
宗政明珠一连被两人挤兑,有些气闷:“好,此地是金员外的元宝山庄,可要留意着些,留来路不明的人在这,金员外,可要想好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想让金满堂把李莲花一行人赶出去。
这点伎俩都能威胁到人,吴悠依旧稳如泰山,看他就如跳梁小丑一般。
金满堂似乎被宗政明珠给威胁到了,久久不语。宗政明珠很是得意看向几人。
“罢了,大家就别为此争吵了。方多病,监察司故意与我们几人过不去,那我们只能走了。”
“虽然你这个天机山庄的少主家的机关术天下无敌,但是啊,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了。诸位,告辞。”
李莲花从座位上起身,准备告辞离去。吴悠等人也站起身来,虽然吴悠知道金满堂不会让人走,但既然李莲花都说了,吴悠自然要站起来表示一番。
“等等。”
果然,吴悠才刚刚起身站定,金满堂就叫住了几人。
“我看几位与宗政大人一定有什么误会。既然都是在下请来的客人,又岂有怠慢之理。不如诸位给在下一个面子,和气生财。”
“其实在下早就备好了宴席,就等着诸位入座呢。宗政大人,您意下如何?”
这不愧是常年打交道的生意人啊,刚刚都还是一口一个金某人,现在宗政明珠来了,在下在下的倒是说得顺口。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笑呵呵的金满堂,宗政明珠也只好压制心底的不愉快,答应下来。
宴席过后,金满堂带着李莲花四人来到单独一个院子。
“多谢金员外的款待了。”
“客气了。”
金满堂看着四人:“还不知方少主怎么跟着李神医学起医术来了。是因为好玩吗,还是因为什么,看着也不像啊?。”
“哦,你说这个啊。”
李莲花接住话茬,怕方多病拿着乱说。“这不是方少主父亲常年案牍劳形,身子有些受不了嘛。方少主就偷偷来像我学习这推拿之法,为父亲消除疲劳。”
“这不是偷偷出来的,怕被家里发现,所有戴了面具,刚才宗政明珠都已经证实了。”
“作为我李莲花的药徒,总不能草药都不认识几株吧,就让他从认识草药开始。”
对于李莲花这说话艺术,吴悠还得好好研究。
金满堂笑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好奇问问。”
“几位方才说有事要与我商量,可是关于布置机关一事啊。”
方多病很是自信,拍着胸脯保证道。“金员外,有我方多病出手,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你的房间里面去,这外人自然无法加害于你,你放心好了。”
金满堂很是高兴,连忙拱手道谢:“有劳方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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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楼小剧场
方多病:宗政明珠,听说你很吊哦。
宗政明珠:我,监察司指挥使。
笛飞声:角丽谯喜欢我。
宗正明珠:我,牢狱都关不了我。
笛飞声:角丽谯为我打理盟中事务。
宗政明珠:我,父亲是朝廷中大官。
笛飞声:角丽谯等了我十年。
宗正明珠:我,你......
今日的胜负,宗正明珠的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