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求皇上给我们主子做主。”
“我们主子入宫什么都没带,身上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物件,那玉观音还是我们主子那日侍寝之后皇上赏的,主子每天抱着手心,都没舍得重放一下,若非真的是无礼可送,我们主子是万般不舍得将皇上赏的东西送人。”
“可是就是这般尊敬襄嫔娘娘,襄嫔娘娘还是觉得我家主子心意不诚,对我们主子好一番羞辱…”
宫女磕着头,说的言辞恳切。
大有一番受尽了憋屈的模样。
沈璟之冷眼瞧着,迟迟没有定论,缓了片刻之后,伸手过去扶人:“后宫之事,去找仪妃做主。”
宁语嫣呆呆的抬起头,听见这话,明显嘴唇颤抖了一秒。
婉转含泪的眼睛望着男人,试图在男人眼神里瞧出几分柔情。
但是她还是失望了,男人只是淡淡的冷眼旁观,没有半分怜悯之意。
“皇上…”她借着男人的手,趁机贴近男人,咬唇还有几分倔强道:“嫔妾来后宫不久,宫里姐妹都不喜欢嫔妾,嫔妾也知道,只是嫔妾还要伺候皇上,襄嫔娘娘这般对嫔妾,岂不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你是贵人,她是嫔,拿着朕的东西去登门挑衅,自己不贵自重,如何让她人尊重。”沈璟之收回视线,说话没留什么情面。
声音里也摸不出什么情绪,若是她安分守己,有人找上门羞辱,他都不至于冷眼旁观。
但是她自己自找的,他哪来的闲情雅致管这些。
宁语嫣脸色在那一刻瞬间惨白,这话…什么意思…
她指尖颤抖了几分,为何现在的皇上,跟当时的五皇子不一样…
父亲进宫前对她的那些叮嘱,如今一个也用不上,她在他面前,就像是一个透光的纸片,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嘴唇动了动,想说的话堵在嘴边,然而男人目光实在可怕,她也只能低着头忍下去。
沈璟之并没有因为她手腕的伤便离开,随着天色越来越晚,宁语嫣也逐渐开始大着胆子宽衣解带。
将自己身上衣服尽数褪的差不多,便小心翼翼走到男人面前:“皇上,嫔妾侍奉您更衣…”
沈璟之依旧没什么反应,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披发及肩的女人。
瞧见女人紧张后缩,伸出动作掣肘住女人的下巴,眯着眸子睨着那张脸,莫名开口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宁语嫣惶恐抬头,撞入男人捉摸不透又深不见底的视线之内。
“若你现在告诉朕,只愿在这宫里求一安身,朕现在就可以下旨,给你妃位…”沈璟之话没说的太直白。
但是宁语嫣知道他接下来的意思。
给她妃位…但是以后永无侍寝机会…
宁语嫣咬紧唇瓣,妃位…她梦寐以求的位置,她自然想要…可是她也想要这个男人的心…
如果日后再也没机会侍寝,即便妃位又能咋样,先帝那么多妃嫔,最后殉葬的殉葬,死的死…不熬到最后一步,做一辈子妃嫔又有什么意义?
“皇上,嫔妾求安身,但是也仰慕皇上,能给皇上侍寝,是嫔妾的荣幸,位份都是些虚名,嫔妾并不在意,嫔妾只希望日后皇上能够多惦记着嫔妾,多来看看嫔妾…”
沈璟之目光深了深,既如此,那前几日那一出,又做出来是何意思?
费这么大功夫,演那么一出,就为拖这几天再侍寝?
“朕的机会只给一次。”落下话,松开手起身朝着内殿走去,宁语嫣连忙爬起来亦步亦趋的跟上。
殿内染着暖情的香,依兰花的气息散发着几分旖旎。
宁语嫣咬牙坚定,然后开始上手去伸手讨好男人:“嫔妾不后悔,能做皇上的女人,嫔妾三生有幸。”
随着女人的靠近,沈璟之眸中的情欲还是未染起,带着内心对前几日的不解,他垂眸伸手扶住女人。
软玉在怀,他闻着鼻翼的气息,抿唇伸手横冲直闯朝着某地伸去。
试图靠那最柔软之地,唤醒男人身体上的本能。
“啊…”女人脖颈突然伸长,下意识的抱紧了男人。
暧昧娇喘的声音从唇齿中溢出来:“皇上,轻一点…”
沈璟之行动未止,情念未兴,却更多了几分烦绪,手上的动作没有任何顾及。
随着女人声音越来越大。
他的目光却随之变深。
凝神再看向女人已经完全动情,体内不断*的模样…他冰冷的眸子逐渐蒙上一层迷雾。
宫里的女人,数十位…
他入后宫不多,后宫女人侍寝次数也同样不多,虽不至于像苏南初那般体会不到乐子,挣扎作乱累到第二天下不来床,但是也绝不会初次便像宁语嫣这般欲拒还迎,妩媚卖弄。
手指像是验证什么一样轻弯了几分,女人便瞬间软了身子,浑身无力开始攥着他衣服喘息:“嗯…皇上…”
媚眼迷离,声音婉转娇弱,柔若无骨的手摸向他胸口,扯着他的领口,喘着温热的娇气。
这模样…他心底像是得到了什么答案。
在女人最动情的关口,沈璟之突然扯唇脱了身,向殿外唤来了人伺候净手。
宁语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意识忽然转醒。
就看见男人突然变得疏离,浑身又恢复了那身高不可攀,生人勿近的模样,她惶恐的担忧问道:“皇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璟之随意丢下帕子,带笑的眸子看向女人,声音听不出喜怒,却莫名让人觉得渗人,缓缓道出:“你手上有伤,朕改日再来。”
“皇上,嫔妾手上的伤不打紧…”宁语嫣慌了,挣扎着话没说完。
“皇上…”
沈璟之便已经懒得搭理她,皇驾风风火火的离开。
一阵风波之后大殿内恢复平静。
殿内的声音逐渐沉寂下去。
紧接着传来叮当咣啷的摔杯声。
………
夜深。
沈璟之看着落下的暮色,突然想明白了那日宁语嫣的反常举动。
轿辇走在宫墙之内,领路的灯笼泛着焦黄的光,他心绪沉着,顿了半响,偏头问道:“宁贵人进宫时,哪里验的身?”
李德吓了一跳,连忙点头哈腰:“皇上,妃嫔入宫,惯例都是敬事房验身,皇上是要奴才去将涉及人等带过来吗?”
平白无故,问妃嫔验身的事做何,难不成那宁贵人…
不能吧…这可是平乐侯的女儿,名门望族…
“私下查,别惊动人。”沈璟之掩下眸子的锋芒,若是真是他猜想的那般,说不定还可以帮他一个大忙。
敢送失贞的女儿入宫秽乱后宫,平乐侯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垂了垂眸,宁语嫣还算有点脑子,知道若是直接侍寝,他必然会察觉得出来,所以干脆演了那么一出。
可惜她太单纯了,未经人事,跟身子已被调教过情事如何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