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挺着大肚子,一直在外面站着,紧紧盯着门口,哪怕是累了,也不敢错开一眼,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
终于,在她腰疼的有些受不住时候,门口出现了两个人,而且全都是认识她的人,当下捂住嘴巴,红了眼眶。
傻柱和冉老师,怎么走到一起了?
眼睁睁看着冉老师坐在自行车后面,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甚至双手也环住了傻柱的腰,秦淮如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还有什么比她亲眼看到傻柱的幸福更暴击的事情呢?!
要说她心里真的喜欢傻柱吗?多多少少是有一点儿的吧,否则为什么此刻看到傻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心口会如此难受?!
秦淮如顺势坐在了地上,捂住脸,嘤嘤嘤的哭了起来,她后悔了,应该不要肚里的这个孩子,然后义无反顾的和傻柱好,这样说不定她的日子也会跟着好上许多。
“你没事吧?!是身体哪里不舒服,需要送你去医院吗?”
沈芳吃完饭出来准备散散心,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秦淮如,挺着大肚子,哭的稀里哗啦,连忙担忧的问道。
“我没事儿,谢谢婶子。”
秦淮如摇摇头,想到了什么,又连忙问道:
“婶子是住在这个院子里的吗?”
“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随口问一问,我儿子的老师,好像也是住在这个院子里的、”
“你儿子的老师?”
沈芳愣了一下,试探的开口:
“老师该不会姓冉吧?!”
“呃,对,就是冉秋叶冉老师,婶子也是认识她的?”
“当然认识,还特别熟悉呢。”
沈芳骄傲的说道:
“秋叶是我的闺女......”
“这么巧?冉老师竟然是你的女儿,真是太好了,我就说嘛,你俩的气质这么像,一看就是有文化的。”
秦淮如小小震惊了一把,而后想到什么,又开口问道:
“我刚才看到冉老师和傻柱在一起,两人是准备结婚了吗?”
“傻柱?”
“嗯,他大名叫何雨柱,不过我们院里的人都叫他傻柱......”
秦淮如解释了一句,继续说道:
“这傻柱的名字还是他爸起的,就因为他有些傻,所以大家叫着叫着就给叫习惯了。
不过婶子放心,傻柱并不是真的傻,他也就是在某些事情上转不过弯来......”
沈芳听着秦淮如的话,眼里闪烁不明,对待秦淮如也没了刚才热情的态度。
表面上秦淮如说的这些话,看似为何雨柱解释,实际上细细品后,就发现秦淮如依旧是说何雨柱人比较傻,而且这种傻还是他家里人认可的那种。
本来因为秦淮如是个孕妇,看到她一个人坐在这里哭,还有些担忧和心疼,此刻全都通通消散,默不作声的抽出了扶着秦淮如的手,沈芳表情淡了一些:
“这位同志,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毕竟挺着大肚子,听婶子一句劝,留点儿口德,就算是给肚里的孩子集福了,你说是不是?”
秦淮如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看着沈芳眼睛里的自己,才发现自己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自己的那点儿伎俩在沈芳眼里算不得什么。
“行了,我年纪也大了,人也各有自己的造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沈芳说完就走了,留下秦淮如站在原地,脸色更是如同调色盘一般,无比精彩。
徒步到轧钢厂,秦淮如直接去找了易中海:
“一大爷,我知道傻柱的对象是谁了,就是棒梗的老师,冉老师。”
“冉老师?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在一起了?”
易中海一听对象是个老师,顿时就明白了,如果让他在在秦京茹和冉秋叶两人之间选择,他也一定会选择冉秋叶,秦京茹农村户口,长的好看又怎样,还不是到最后成为一个累赘。但冉秋叶就不一样了,冉秋叶是个老师,在城里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工作,不管怎么说,一个月多多少少都能挣点儿钱顾住生活。一家子人,两个人一起奋斗总好比过一个人奋斗强。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一大爷,现在已经知道傻柱的对象是谁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傻柱又瞧不上秦京茹,咱们总不能真的要去做棒打鸳鸯的事情。”
易中海随口说道,有些话,他能和聋老太太说,却不能和秦淮如说,简单一句,那就是他对秦淮如还没有足够的信任。
“你赶紧去上工吧,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别多想了。”
见易中海不与自己多说,秦淮如咬了咬嘴唇,这才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只是心里想着诸多事情,做事也有些心不在焉。
吃过午饭,秦淮如到底还是没忍住,去后厨找了傻柱。
“柱子,我有话要问你。”
“什么事,赶紧问,我很忙的。”
傻柱一出来,看到是秦淮如,转身就要离开,他和秦淮如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柱子,你对象是不是棒梗老师?”
“嗯,怎么了?”
“你不能和她在一起,你们根本就不般配,她一个老师,你一个厨子,你俩之间不太可能......”
“嗤,秦淮如,你这管的也太多了吧?!我和谁好不好,关你屁事?!你以为你是谁?!”
傻柱觉得秦淮如脑子有病,而且还病的不轻,他想和谁谈对象那是他的权利,和秦淮如有毛线的关系。
见傻柱说走就走,彻底把自己晾在那里,秦淮如眼泪流了下来,她此刻心中无比慌乱,也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傻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刘岚在一旁打扫卫生,听到两人的谈话,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抬头看了一眼秦淮如,面上又露出一丝不屑。
虽然她在后厨,不过厂里的很多事情,她也是知晓的,比如这个秦淮如,别看只来了几个月,但风评是真的不好,仗着自己有一点儿姿色,偷懒耍滑。
本来她作为一个寡妇,拖家带口,是值得人同情的事情,可偏偏一副牌,被她打的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