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搞不懂琴酒的意图。
如果他想杀我,直接动手不就好了;如果只是想折磨我,用不着这么麻烦。
可他的这一系列行为,反而让我觉得莫名其妙,甚至有些不寒而栗。
热水从花洒中喷洒下来,浸湿了我的衣服,也带来了一点温暖。
我看着浴室的镜子,镜中映出的自己显得狼狈不堪——浑身湿透,坐在地上发呆。
可随着水温渐渐适应,我居然开始觉得这一切还算“体贴”。
琴酒到底在干什么?
这男人冷酷无情、无比危险,我很清楚这一点。
可现在,他的举动却让我捉摸不透。
是要展现什么伪装的“善意”吗?这根本说不通。
无论如何,我决定利用这次机会清理一下自己。
虽然身体还在疼痛,但洗去身上的污渍和血迹至少能让我稍微舒服一点。
衣服和内衣全湿透了,我只能脱下来清洗。
就在我脱完衣服,准备把它们挂起来晾干时,却在打开浴室门的一瞬间愣住了——
门外放着一条崭新的浴巾。
这是什么意思?
我拿起浴巾,小心翼翼地擦干身上的水汽,裹住自己。
接着,我无意中看向洗手台,竟然发现了全套贴身衣物和……生理用品。
什么?!
我猛地抓起这些东西,冲进旁边的厕所,用最快的速度解决问题。
脑海中翻腾着羞耻和无奈,甚至有些愤怒:这些东西是谁准备的?琴酒?除了他还能有谁?
可即便再怎么尴尬和愤怒,最终我还是用了这些物品。
没有其他选择,至少现在不能再让身体更糟了。
换上干净的衣服后,我将湿透的衣物拧干,随手挂在浴缸边。
头发还滴着水,但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打理了,只是随便用手巾擦了擦,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出浴室。
赤着脚走在地板上,我感到脚底并不冰冷,似乎地板下有供暖设备。
这座房子到底是谁的?琴酒又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我慢慢走到客厅,看到琴酒已经坐在沙发上。
他一如既往地叼着烟,双腿交叠,鞋子直接踩在了桌子上,悠然自得的模样让我心头一阵莫名的不安。
他吐出一口烟雾,目光直射向我。
我立刻停下脚步,背脊绷得笔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一幕。
“……那个,谢谢……您……”
“……”
琴酒没有回答,甚至没有任何反应。
他只是盯着我,目光冷漠得让人心里发毛。
就在我无措之际,他站了起来,伸手抓住我的手腕,一把将我的手举到脸旁的高度,迫使我踮起脚尖。
他的目光从上到下审视着我,最终在我完全僵住时,掏出手铐,将我重新铐上。
挣扎也没有用。
手铐再次连接上铁链,琴酒轻轻一拽,我就像一只提线木偶一般被他控制。
他从桌上随意抓起一个小袋子,扯开包装,然后拉着我走到面前。
我被迫靠近他,撞上他的胸膛,心里一阵恶寒。
正要后退时,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接着熟练地将袋子里的药粉塞进了我的嘴里。
“呜!”
这是某种粉末状的药物。
琴酒逼我吞下这种药物,在这个世界里,只有糟糕的预感会接踵而至。
难道我会像某个侦探一样变成小学生?
这种倒霉事可开不得玩笑。
但要抗拒根本不可能——我的下巴被琴酒牢牢钳住,他随手拿起药旁边的矿泉水瓶,用牙齿扯开瓶盖,粗暴地将水灌入我的嘴里。
最终,我只能被迫咽下那些药,意识到这一点时,我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呛咳间,那些没来得及咽下的水顺着下巴流下,恰巧碰触到昨天被琴酒伤到的脸颊。
我刚想抬头,他却突然靠近,舌头舔过我的下巴。
“什——”
那一瞬间,我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挣扎的力气也被彻底夺走。
琴酒冷冷地将我甩在沙发上,随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然后又拿起手铐,将我的脚踝用铁链锁在了沙发腿上。
一切做完后,他转身走出房间,鞋跟敲击地板的声音渐渐远去。
等琴酒的身影消失后,我几乎瘫软在沙发上,手颤抖地擦了擦下巴,试图理清刚刚发生的事情。
“这是……怎么回事?”
药已经被吞下,但身体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毒药?可如果是毒药,为什么没有任何痛苦?
也许药效不是立刻显现的,但无论如何,现在洗胃已经为时已晚。
环顾四周,这间房子设施齐全,但并没有可以与外界联系的设备,比如电话或电脑。
我试图找到一点线索,却在摸向腹部时愣住了。
原本折磨我的腹痛竟然消失了——这绝不正常。
“难道……是止痛药?”
琴酒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他要杀我,根本不用费这个劲。
想了又想,我仍旧找不到答案。
给我药、给我洗澡的机会、甚至食物,这样的优待反而让我更害怕。
沙发很大,触感柔软,显然价值不菲。
靠垫上还放着一条毛毯,触感温暖舒适。
这一切都让我越发疑惑不解。
就在这时,我的肚子叫了起来。
意识到昨天什么都没吃,我拖着铁链走向厨房吧台。
虽然行动不便,但铁链的长度足够让我移动到目标位置。
吧台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罐头、干果、冻干食品和一小锅水。
一切显得冷冰冰却又准备得无懈可击。
我打开一包干果放入口中,甜味弥漫在胃里,带来片刻的安慰。
咀嚼间,我思考着如何摆脱眼下的困境。
“不能反抗,必须让琴酒觉得我还有用。”
这是我目前唯一的策略,但就算成功,这种方式也不可能真正解决问题。
琴酒如果认为我没用,直接杀了我岂不更简单?
他却费尽心思囚禁我,还给我提供这些“待遇”,这实在让人费解。
“……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就在我沉思时,门突然被推开。
“是伏特加。”
他手里拿着一个袋子,沉着脸走进来,将袋子丢在我脚边。
袋子里装满了瓶装水和各种零食。
他冷冷开口:“谁有空伺候一个废物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