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姑娘在耳压缓解之后,转头看向,正在向外看的叶卡捷琳娜也是一阵感激,于是开口说道。
“你好,刚才谢谢啊,我叫赵倩,她是我朋友楚甜,请问怎么称呼啊?”
叶卡捷琳娜听到有人叫自己,转头发现是旁边刚才的姑娘,还给自己介绍起同行的伙伴,说着叫楚甜的小姑娘也朝着自己微笑着打招呼,于是也微笑道。
“你好,我叫叶卡捷琳娜。”
“你是俄国人吧?我们这一次是想去贝加尔湖玩,你是当地的,你知道贝加尔湖有哪些好玩的吗?或者必须要去打卡的?
打卡就是,要去拍照留念的?”
赵倩听到叶卡捷琳娜是俄国人,更加高兴,自己本身就是去贝加尔湖玩,这一次还能提前问问当地人,避免踩坑啊。
于是三个姑娘便开始聊起天来。
公孙赋当然也在“听”着,第一次去所以也要听听。
“伊尔库茨克有很多历史建筑和文化景点;贝加尔湖冬季的时候有蓝冰还有冰裂十分漂亮;贝加尔湖东岸有个塔利茨博物馆;
还有可以乘坐西伯利亚雪橇犬拉雪橇带着你们玩;可以去攀登哈马尔—达班山,我虽然现在住在伊尔库茨克,但我的家乡就在哈马尔-达班山脉边上。到时候你们可以一起来做客!
我们镇子叫做穆里诺,也有很多好玩的,也有雪橇犬。”
“那有没有枪,那个真家伙?”
赵倩满脸兴奋地问道。
“有的,这两年我们镇子有很多华夏人来,也有旅馆之类的了,所以也可以体验枪的,都是来玩,并且他们…”
叶卡捷琳娜眨眨眼睛回答道。
‘哦?这可是个意外收获,对啊俄国是平民也可以持枪的,那岂不是我可以搞一波先?不过不能多,现在离着末日还早,得稳一稳。’
公孙赋高兴不已,还真是提醒他了。
慢慢地,随着公孙赋对于叶卡捷琳娜的“注视”时间加长,好像叶卡捷琳娜也有所感应一般,也向这机舱上空望去,她似乎能感受到那种注视感。
这时叶卡捷琳娜立刻再次将项链取出握在手心,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祈祷起来。
‘有意思,她能知道我在看她吗?’
就在此时,冥冥之中竟然发现意识深海有所回应。
公孙赋立刻回收心神,将意识沉入深海之中,瞬间那熟悉的触感传遍全身,睁开眼又来到了那个幽蓝的意识深海。
此刻,公孙赋面前居然有一个散发着微光白光其中还掺杂着一丝蓝色的光团,它微微变化,慢慢凝成一个人体雏形,体型竟然与叶卡捷琳娜差不多。
只不过只有一个虚影,表面朦胧,作双手合十胸前祈祷之象。
公孙赋丹田内光束,慢慢凝聚出一个透亮的白色丝线,从光束中最中心缓缓伸出,向前延伸着,最后连接到叶卡捷琳娜的虚影头顶。
之后那条线上连接叶卡捷琳娜虚影的前段也微微闪起一丝蓝光。
公孙赋大吃一惊。
‘这是什么?她怎么进入我的意识深海的?这线是?’
公孙赋疑惑着用手触摸白色丝线时,一声声祈祷传入了他的脑海当中:
“伟大的冰雪风暴之神拉利塔亚,您是自然之力的主宰,是冰雪世界的王者!”
“您的力量如狂暴的风暴,席卷大地,带来无尽的威严与震撼!”
“您如冰雪般纯洁而神圣,覆盖着世间的一切污浊,让世界回归宁静与纯净!”
“您的气息如同凛冽的寒风,吹过我的灵魂,让我更加坚定对您的信仰!”
“您的力量是如此强大,能让山川为之颤抖,河流为之冰封!”
“请求您保佑您最虔诚的信徒叶卡捷琳娜能够查清父亲以及弟弟去世的真相!”
“愿您的冰雪永远覆盖这片大地,让世界保持着那份圣洁与美丽!”
“愿您的风暴为正义而呼啸,扫除世间的邪恶与不公!”
“伟大的冰雪风暴之神,我叶卡捷琳娜将永远追随您的脚步,愿献出所有侍奉您!”
那是一位虔诚的信徒在向她的神,冰雪风暴之神拉利塔亚祈祷以及歌颂这位神的颂歌。
紧接着一股记忆如幻灯片般开始慢慢在公孙赋脑海中放映。
…
一丝淡淡的月光通过窗帘的缝隙,洒下一抹银辉。
突然,床上熟睡女人的身体猛地一震,从噩梦中惊醒。
她的双眼瞬间睁开,瞳孔微微放大还残留着恐惧的神色。
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几缕黄色的发丝黏在脸颊上,泪水不知何时顺着眼角已经爬满脸上,将枕头也打湿了。
她急促地呼吸着,心跳如擂鼓般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她颤抖着身体慌乱地坐起身来,双手紧紧抓住被角,那是她唯一的依靠。眼神惊恐地环顾四周,试图从熟悉的环境中找到一丝安全感。
黑暗中的家具轮廓此时显得有些模糊而陌生,让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她努力回忆着刚才的噩梦,那恐怖的场景如同阴影般笼罩着她的心头。
她仿佛还能看见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吞噬着父母所乘的车辆。火光冲天,黑烟弥漫。
嘶吼声以及那惨烈的景象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的脑海中。
她想起弟弟那稚嫩的脸庞,如今却永远消失在这场噩梦中。
她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的台灯,看了一眼桌上的表,两点二十九。
她静静地坐在床上,努力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和狂跳的心。她缓缓伸出颤抖的手,抹去额头上的冷汗。
她摘下胸口刻着奇怪符号的狼牙挂坠,从床边摸出一本泛旧的笔记本。
虽然只有寥寥几页,但里面却是用某种动物的皮制成,虽然经过了多年的时光依然保存完好。
笔记本的外皮则是由某种狼的皮制成,表面有着灰白色相杂,上面还留有狼毛自然的纹理和光泽,边缘略显整齐。
她打开其中一页,上面绘画着奇怪的符阵以及很多奇怪的符号文字。
她将狼牙挂坠握在手心,双手手指交叉,放在胸前,开始闭上眼睛默念着什么,像是在进行祈祷。
过了一会儿,她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紧绷她才停了下来,将挂坠重新戴上,合上笔记本,重新放到床头。
做了几个深呼吸重新躺了下去,她使劲地拉了拉被子,将自己裹得更紧一些,仿佛这样就能获得更多的安全感。
她不敢关闭台灯,现在只有那台灯可以帮她照亮黑夜,驱散梦魇。
她的呼吸变得平稳而缓慢,心跳也逐渐恢复了正常的节奏。
尽管心中仍有一丝恐惧的余悸,她还是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眼睛望着天花板,思绪渐渐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