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小自从不上学以后,就在一家木材厂干活,还是那种又苦又累的活。
干了没一个月,她便受不了了,借由身体原因,让陆母答应了辞掉了那份工作。
现在她在家里没事就帮忙做一些家务。
只是从小就没做过这些的她,做饭能糊锅,洗衣也洗不干净,看孩子,还把大侄子给烫伤了。
总之就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的存在。
也让两个嫂子看她越来越不顺眼,时不时的就拿二姐来和她作比较。
“嗤~,”他们两个有可比性吗,她陆小小长的比二姐好看,也比二姐聪明。
那个包子二姐,从小就是自己的陪衬,性格唯唯诺诺,唯一一次的硬气也被她略施小计就打回了原型。
倒是没想到,这个陆昭昭出去之后竟然出息了?
想到信件里写的那个军官?如果是真的……。
“三姐~?”
“哎?想啥呢,跟你说话呢。”
小弟陆爱民推了一把神游天外的三姐一下。
陆小小被推的有些恼,可看到是自家的混世魔王,只能咬牙忍下。
如果说陆母疼爱她,那也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不能影响到小弟。
但凡是和小弟有关的,通通靠边站。
被小弟打断思绪,陆小小就看到陆母也在看着她。
想到刚刚自己的提议,再看陆母的眼神,陆小小就知道陆母也是同意的。
可是这封信里说的是陆昭昭在连队和一个军官结婚了,后面离开去了哪里,信里,, 没有说清楚。
就算要找人,也要把人家的确切地址搞清楚啊。
陆小小把自己的顾虑照实的说了出来。
说完,一家人就都陷入了沉思。
稍许……
陆老二陆爱国,缓缓说道:“这个吴艳玲给咱们写这封信又是什么意思啊?”
终于,终于有人发现了问题所在,是啊,这个吴艳玲跟他们家可没有什么交集。
只是一个矿上的,彼此之间也不熟悉,顶多就是陆昭昭小学同学。
可一个小学同学突然写来的这封信,怎么看怎么违和。
两个哥哥不明白,她陆小小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女孩之间的心思,这些个大老粗又怎么会明白。
这些都是她陆小小熟门熟路,常用的手段,只要代入一下,就能明白了。
上次那个吴艳玲过年期间回来了一趟,就和那个副矿长的儿子好像是叫周建军的订婚了。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周建华小时候特别的照顾她那个包子二姐。
二姐也应该挺喜欢那个人的。
那时候她就没少搞破坏,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
周建华堂堂一个矿领导家的公子,怎么能去关注陆昭昭那个草包。
她只比陆昭昭小一岁,可那个周建华竟然敢无视她。
那就都不要好过了。
对于这个吴艳玲来这封信目的,陆小小并不在意。
包子二姐,自从去了兵团,就只来过一封信,信中是让家里接济她的。
她也没有将信件撕毁,而是让它如愿的到了陆母的手里。
果然不出她所料,陆母看过信件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将那封信随手就扔进了炉子里。
陆小小看着这一切,心中窃喜,包子二姐就是看不清形势。
这封信写的纯属多余。
见到大家还在纠结吴艳玲的目的。
陆小小便出声说道:“能有什么目的,大家都是一个矿上的邻居,可能是想着二姐现在顾不上咱们,所以才好心写信过来告诉咱她的近况吧。”
陆小小的话说完,除了大哥和陆母点头认同,只剩下了二哥,意味深长的看了陆小小一眼。
陆小小被自家二哥看过来,一点也不心虚,也不为自己的胡说八道而感到羞耻。
从小就是大哥憨厚,二哥精明,她做的那些小动作,二哥一直都知道。
不也是没有戳穿她,去维护草包二姐吗,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看不上谁。
“那现在咱们到底要不要去找大妹?” 陆老大在一旁,听的是云里雾里的,最后只能开口问明白点。
“算了,现在先不去管他,我就不信,那个死丫头会一直不跟家里联系。”
陆母沉着一张脸,语气不满的说道。
陆小小……。
包子二姐就连结婚,这么大的事都没跟家里说,竟然还想指望人家后面联系。
陆小小是真的不明白,陆母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想的。
好在,在场的还有一个聪明的二哥在这给大家提着醒呢。
随即将陆小小刚刚心里的腹诽,和担忧,都说了出来。
“啪~,她敢,真是反了天了,爱国,你明天就收拾东西,去找那个死丫头去。”
“我就不信了,她还敢不认我这个当妈的。”
陆母听到二儿子的分析后,当即就拍板,决定让老二出发找人。
陆爱国看陆母说吃就端的性子也是头疼。
“妈?你先别着急,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咱们现在首先要搞清楚,二妹夫到底是谁啊。”
“对对对,二哥说的是,谁知道二姐的情况是不是和信里说的一样啊,就二姐那个性子,怕不是被人骗了,也说不定。”
陆小小在一旁附和着,反正不管真假,如果非要去找人,她是一定要跟着的。
如果有机会,她也想留在外面,就凭她的条件,说不定也能嫁一个军官,这个家里,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陆母被自家的儿子安抚的心情好了许多,缓了口气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她刚刚也是被儿子提出的问题给刺激到了。
想想那个死丫头,结婚那么大的事情,她竟然私自就决定了。
现在搞的家里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女婿,是方是圆,是哪的人。
就算是想打听,都无处所寻。 最主要的是,彩礼什么的她连根毛都没见到,怎么能让她不生气。
等到陆母缓和下来后,陆爱国又继续说道:“咱们现在最要紧的是给这个吴艳玲回一封信,让她给打听一下妹夫的具体情况,怎么着她那边会更方便些。”
“再有,如果大妹真的是信上所说的情况,那咱们应该要让谁去找人呢。”
陆爱国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一圈大家,后面叹息了一声说道: “最后,找到人之后呢,别忘了,大妹走的时候,可是和家里几乎闹僵了。”
“从大妹离开时候的决绝,想来,她是对咱们有怨言的。”
陆爱国的几句话,让大厅里的整个氛围都低迷下去了。
是啊,他们所有人,谁不清楚家里对陆昭昭多有亏欠,现在想要扒上人家,恐怕有些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