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将头埋在林窈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喟叹道:“终于娶回来了!”
天知道盼这一天他盼了多久,说是度日如年也不为过。
林窈轻轻挣扎:“快放开,我还没洗澡呢,身上都是灰尘和酒气。”
今天林窈敬酒时喝了将近二两的白酒,此时虽不至于醉,但是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也似汪着一壶水。
裴钰喝的更多,哪怕已经洗脸刷牙,说话时喷出的气息还带着一股浓浓的酒气。
他紧紧抱着林窈,少女轻微的挣扎磨蹭,让他立马起了反应。
裴钰低头看着自己顶天立地的地方,暗自唾弃自己不争气。
不敢再继续抱着林窈不放。
他掩饰般坐在床上,手若有若无地挡着,清了清嗓子让她快去洗漱。
林窈没意识到他的异常,拿上自己换洗的衣物,临走前见裴钰偷偷看她。
她心里好笑,软声道:“乖乖等我哦,哥哥……”
裴钰无奈,每次她调皮使坏的时候,总会睁着无辜的眼睛叫他哥哥,语气天真无邪,做的事却让他哭笑不得。
他躺在他们的婚床上,鼻尖全是她身上暖香的味道。
想到今晚终于可以抱着他的小媳妇睡觉,小裴钰像是感受到主人的激动,顿时更精神了。
裴钰:“……”
场面似乎有点控制不住了。
秋天夜里温度低,不过林窈身体已经被花露滋养的特别健康,所以倒是不觉得冷。
其实她身上很干净,几乎没有汗渍或其他味道,只有如兰似麝的馥郁体香。
洗了澡又洗了头发,林窈穿着裴钰特意给她买的红色真丝睡衣。
她皮肤嫩,穿这种料子体感就会很舒服。
不仅如此,她今天还穿了黑色带蕾丝的贴身内衣。
说起来,这还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穿的第一件合身的内衣。
天知道每天晚上睡觉时,她丰满的这处都被磨红了,旁边甚至还勒出深深的印子,在雪白的皮肤上尤其显眼。
将头发擦的大半干,林窈才披着长发回房间。
老旧的房门在夜里声音显得很大。
躺在床上假寐的裴钰瞬间睁开了眼睛。
见林窈穿着他挑的睡衣一步一步朝他走来,清媚灵动,步步生莲。
他喉结上下滚动,愣愣的看着她俯身,弯腰,浅笑着问他:“困了吗?”
裴钰:困不了一点。
他伸出右手一个用力将林窈拉到自己的怀里,一句话的功夫都不想浪费,直接附上了她甜美的唇瓣。
……
林母是在女儿洗好之后才去洗的澡,她爱干净,再晚也不会懒惰不洗。
自家老头子早就在床上呼噜打的震天响,酒气熏天!
她皱着眉给他脱衣服擦洗脸和手脚。
从头到脚一盆水,一条毛巾,搞定。
倒水回屋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细细的尖叫,转瞬即逝。
林母愣了愣,同样喝了点酒的她,以为是家里进了野猫。
想到厨房里的吃食,她借着月光往厨房走去。
结果半道上又听见了一声短促的叫声,接着像是被什么捂住了,只剩下隐约的声响,似乎夹杂着女子的低泣和求饶。
她老脸一红,意识到什么,立刻转身回屋睡觉,开门时蹑手蹑脚,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林窈已经累的眼皮都睁不开了,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和女人的体力差距如此之大。
她也理解了,为什么上辈子隔壁女邻居半夜里动静那么大了。
因为。
根本忍不住啊!
她不知道他是第几回了,他一直在她耳边说最后一次,乖宝宝,再忍忍~
可是最后一次结束了又开始最后一次。
怎么会那么有劲儿!
怎么会那么会弄!
她不知道自己丢了多少回,只睁着迷蒙的眼睛,盯着头顶的帐子颤抖着失神良久。
然后再一次被拉进疯狂的漩涡……
早上林母没有如往常那般起来那么早,她怕自己弄出动静打扰小两口睡觉。
按照昨晚那动静,今天早上两人肯定起不来,老头子也还在呼呼大睡,她索性也偷个懒,难得睡了个懒觉。
直到八九点的样子,林母才不慌不忙起来煮粥蒸馒头。
林窈醒来的时候,还有点恍惚,一睁开眼对上的就是男人高挺的鼻梁。
她从未从这个角度看过裴钰,此时见他闭着眼,睫毛又长又密,哪怕睡了一夜,皮肤也干净清透,没有一点油光。
哪怕是这样的死亡角度,一张俊脸还是很好看,凌乱的头发不显颓废,反而更显得慵懒帅气。
下半夜终于等到男人兑现的最后一次,她睡了个好觉。
只是到底经历了半夜的高强度运动,身上懒懒的使不上劲儿。
轻轻一动,男人揽着她腰的手下意识又箍紧了一圈。
被完全圈在裴钰怀里的林窈,才惊觉自己现在还是不着寸缕。
她推了推男人坚硬的胸膛。
不早了,再不起来真的说不过去了。
她已经听到院子里父母说话的声音了。
怀里柔若无骨的人儿动个不停,半睡半醒的裴钰,原本圈着细腰的手,自发往上挪,大概是找到了位置,满意地捏了捏,搓了搓。
林窈身体一僵,啪地打在男人作乱的大手上。
悠悠转醒的裴钰看到自家媳妇满脸通红地瞪着他,他脑子还没完全清醒,人已经俯身压过去,嘴唇也贴了上去。
林窈:“……”
裴钰吃早饭的时候一直在看自己媳妇的脸色,见她不理他,他垂下的右手一直轻轻去勾她左手手指。
她挣脱,他就继续勾,再挣脱,再勾。
林窈转头“呸”他:“厚脸皮。”
裴钰脸上一本正经,看不出异色,眼睛却流淌着笑意。
似乎在说,我对我自己媳妇厚脸皮怎么了。
林窈懒得理他。
吃完早饭裴钰抢着洗碗,扫地。
林母从菜园回来,砍了一大捆黄豆,他继续剥黄豆,择菜洗菜,又开始劈院子里堆的柴火。
林母:这年轻人,体力就是好,一点歇不住。
再看看一旁端着杯子慢悠悠喝茶的闺女,她摇头失笑。
真是一物降一物!
林窈不是不帮忙,只是她是在回血中,平时裴钰基本都不想让她干活,现在就更不会让她做了。
她索性坐在那里当个监工,见男人干一会活就往她这边看一眼,看完了再干活,干一会再瞄她一眼。
林窈叹气,趁母亲不注意时,偷偷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这样行了吧,快点专心干活。”
裴钰嗓音低沉,带着笑意:“谢谢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