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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母他们还算幸运,总算是赶在府城的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
不过,等李母他们赶着车到李记纸铺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李十月的听力超绝,她和李世良在纸铺后的院子里头一块儿吃晚食的时候,就听到了纸铺门口的人声和家里那头驴子特有的“嗯啊”声来。
放下筷子,李十月一脸惊喜的对李世良他们说:“我阿娘来了!”
李世良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李十月就已经转身往纸铺门口去了。
到了门口,果然李十月就看到了在纸铺门口站着的李母和郑梅娘他们了!
“阿娘!阿兄!舅母!阿姐!”
李世良他们这时候也跟在李十月身后头跑了过来,“春婶子!我们刚刚还在说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呢?”
“就是,阿娘,按理来说,你们半下午的时候就该到了的,怎的这时候才到?
我还以为你们该是在城外借宿一晚去了,今天到不了呢。
要是知道你们今夜就到,我就去城门口接你们去了。”
这时候李夏天对着李十月使了一个眼色,郑梅娘瞧见了,就喊着李夏天赶紧和李世良他们一块儿给驴车上头他们从刘家屯带过来的物什都给卸下来,好搬进铺子里头去。
众人搬东西的时候,李十月就拿了自己的荷包递给了在一旁也撸起袖子想要上手搬东西的赵敏。
“敏嫂子你可别忙活了,给,你帮我去咱们铺子斜对面的汤面铺子里头给叫上三锅面,再加上十斤羊肉。
钱若是不够,你就让孙厨子先做着,回头我就给他送过去。”
赵敏很是听李十月的话,接过荷包就出了门去。
等赵敏从汤面铺子里头定了汤面和羊肉回到纸铺的时候,李十月就已经从李夏天嘴里头得知了他们为什么迟到了的缘故。
“......那阵仗可真大啊。
他们这些权贵人当真是和咱们不一样。”
李十月看到了李夏天眼中对权力富贵的羡慕,就笑着和李夏天说:“阿姐,待得下次,我要是去将军府,我就带你去见见蒋夫人,她当真是一个妙人。
那些权贵啊,也是人,其实和咱们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不过就是手里头有点子东西就是了。
阿姐,焉知未来你不能成为那样的人?
到时候啊,你倒是不必让人在路上避开了,这路啊,谁还不能走呢?”
李夏天其实也只是有一点点羡慕而已,到并不是真的觉得自家就是乡下人家能有什么不好的。
听着李十月所说,她也就不怎么在意了的,转头就对这纸铺的后院儿起了兴趣了。
而李母来回看了一圈儿,就问起了怎么不见李望明?
“阿娘来的不巧,两刻钟之前二叔还在这儿呢。
他今儿个帮着我们在纸铺里头理货来着,本想等着阿娘你们来了,咱们一起吃个饭食,就再送你们去客栈里头住来的。
可我们这左等右等的,天都要黑了,你们还没来,我就让二叔先去客栈里头住下了。
先吃饭,吃过饭,我送你们过去,到时候就能看到二叔了。”
解释过这个,李十月又说:“二叔这回还是给咱们提前定了悦来酒楼的二楼包间,不过这回是定的另一边,不是那些花儿什么的了,定的说是叫翠竹间。
那一边的包间更大,足以放下两张大桌了,加上三哥他们一块儿也是尽够了的。
明日咱们关一天铺子,好好睡一觉,吃了午食就去街面上逛一逛,傍晚就去那里一边吃一边看。
二叔说明晚也是有戏可看的,之前为了秋收大家伙儿都忙,这回就好好乐一乐。”
李母点点头,应下了李十月的话,转头就和李世良还有麻子说:“三婶娘去和二蛋娘住了,这几日她们在一块儿,你莫要担心。
兰花那儿我也叮嘱过了,若是有事定是有人帮衬的。”
说过三婶娘,李母就又和麻子说:“你们家人多,倒是没什么事,都在一个屯子里头,家里有事,我们不可能不管的,你好好和燕娘看铺子就是了。”
这说着话的功夫,汤面铺子的孙厨子和他大儿子小儿子三个人,就一人提了一桶面在门口喊上了。
石头和李秋天两个人一人提了一桶面,李世良提了另一桶进了铺子。
“羊肉我这就回去给你们拿。”
孙厨子说了这句刚想转身就又回过头来说:“羊汤要不?你们在灶头里添把柴闷着煮,明早也不坏,能喝咧。”
三桶汤面加十斤羊肉并一桶羊肉汤,最后也就只剩了半桶羊汤来。
赵敏和赵燕这几日里已经对李十月的食量有了一定的了解,可今晚看着李母他们,她二人还是有些被李十月他们家人能吃的程度给吓着了。
两人都没有想到,李十月家里头除了李十月是很能吃的之外,其他人那也是人人都很能吃的了。
李十月和李秋天两人把面桶的底子也都给倒了个底朝天的给分食了,当真是一根儿面条都不剩的。
而府城的另一边,严九娘也见到了严雪菲和李鸣风两人。
“娘的乖宝!”
严雪菲一见严九娘这张晒黑了两个色号的脸,那叫出声的“乖宝”就带上了哽咽,抱着严九娘,她真是没用两息的功夫,那眼泪就往下淌了。
本来还因着见到了亲娘而兴高采烈的严九娘,这会子她那脸上的笑意还没完全消散就又带上了难过去。
李鸣风在一旁看着,就赶紧提醒严雪菲:“这大好的日子,正是你们母女团聚的好日子,师妹莫要如此,九娘她都要担心你了。”
有了李鸣风这话,严雪菲这才放开严九娘,看到严九娘脸上的伤心,她抬起衣袖想要擦脸的时候,眼前就被李鸣风递上了一张锦帕。
严雪菲也没觉得什么,就拿着锦帕赶快擦干了脸上的泪。
“乖宝,莫怕!阿娘来了!
这回,阿娘定是不让你爹好受!”
至于严九娘的爹,也就是镇北王,他已经于三日前巡完边回了府城了。
这时候他正在自己的书房里头坐着喝茶,突然的镇北王他打了个喷嚏出来,镇北王身后站着的大管家听了这动静就上前恭敬的问:“王爷,夜风已经有些凉了,可要把这窗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