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听,心中一惊,手下意识地往腰间摸去,似乎想要掏出什么作为自保之物,却被元林愉的一声冷笑打断。
“可是在找你的佩剑?哼,你可想清楚了,面对当今亲王,你确定要拔剑相向?那可是等同于自掘坟墓,将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啊!”
老板的手在空中僵住,最终只能无奈地缓缓放下,但是脸上仍挂着几分不甘。
元林愉的面部表情快速变化,她转而对太子展露了一个明媚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三哥,你瞧我这嘴皮子功夫如何?三言两语便让那些人心生怯意,不过接下来的重头戏可就得靠你了,你可得好好审问一番,挖出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来。”
太子闻言,目光深邃地凝视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既有赞赏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随后,他沉声对身旁的侍卫吩咐道:“将这两人带回县衙,本宫要亲自过问此事。”
侍卫们闻言,立即拱手行礼,“遵命,殿下!”
与此同时,魏暮舟亦不甘落后,他带领着龙晔卫,将厨房里那两个负责看守厨师的侍卫也一并带了出来。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县衙的方向行进。
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元林愉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疑惑,她环顾四周,只见街道两旁店铺紧闭,空无一人,格外冷清。
她不禁蹙起了眉头,向身旁的太子轻声问道:“三哥,这街道上怎么如此冷清?夜晚无人倒也罢了,怎的连大白天的也不见百姓踪影?”
太子闻言,轻轻扫视了一圈四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思,他淡淡地说道:“待到县衙,见了那胥福,你自会明白其中缘由。”
*
县衙之内,元林愉一行人未待守卫通报,便径自踏入,脚步匆匆,带起一阵微风,拂过堂内沉静的空气。
及至县衙大堂,只见胥福正悠然自得地翘着二郎腿,手中把玩着精致的茶杯,口中哼唱着悠扬的戏曲,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全然不知大祸即将临头。
然而,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触及元林愉等人时,那抹悠然瞬间凝固。
他脸色骤变,膝盖一软,整个人瘫跪在地,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忐忑:“太子殿下,愉王殿下,魏指挥使,您们怎的如此迅速便归来了?”
元林愉轻移莲步,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悠然坐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为何?你心里难道没有点数吗?”
胥福闻言,忙将头埋得更低,双手伏地,无辜地辩解道:“下官实在不知,还请殿下明示。”
他这话尚未说完,便听得太子一声怒喝,伴随着一阵风声,一只脚已狠狠踹在他的肩头,将他踹得一个趔趄,几乎趴倒在地。
“狗东西!胡力的家为何会被烧毁?”
胥福强忍着肩头的疼痛,再次跪直了身子,颤声道:“下官真的不知啊,或许是隔壁邻居家的小孩玩火不慎引发的火灾。”
太子闻言,怒极反笑:“怎么不把你这个草包给点了?编个理由也不知道编得像样些!”
胥福此刻已是欲哭无泪,他深知在太子面前,任何狡辩都是徒劳,只能硬着头皮道:“下官真的不知道啊!殿下若是不信,可以询问同福村的村长或是乡大夫。”
元林愉此时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慵懒与嘲讽:“也是,县令大人忙着准备去戏楼唱戏呢,哪有功夫管村里那些芝麻绿豆的小事,就连眼皮子底下的事儿都懒得过问。”
胥福听着元林愉那阴阳怪气的话语,心中五味杂陈,却只能勉强挤出一丝苦笑,赔罪道:“下官失职,下官有罪。”
太子再次怒喝:“真是个混吃等死的废物!”
他的目光如炬,直视着胥福,“本宫再问你,本宫与愉王所住的客栈,原本的老板和小二都去了哪里?总不能连这事儿你也不知道,是你底下的人偷偷干的吧?”
胥福这才注意到,有几个侍卫正押着几个熟悉的人影,心中顿时明了。
他忐忑不安地答道:“殿下放心,他们都没事。下官只是担心他们惊扰了殿下,对殿下和愉王照顾不周,所以才想找自己的亲信前去协助。”
太子殿下手指轻挑,犹如春风拂过枝头嫩芽,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轻轻捏住了胥福颤抖的下巴,眼神深邃如寒潭,冷冷问道:“是吗?你当真确定你的目的就只有这般简单?”
胥福只觉下巴传来一阵剧痛,却不敢有丝毫挣扎,强忍着疼痛,声音颤抖中带着坚定:“下官确无他念,请太子殿下明鉴。”
太子殿下闻言,手指缓缓松开,如同放弃了一枚无关紧要的棋子,随即又是一脚狠狠踹在胥福身上,怒声道。
“本宫让你寻找刺杀本宫的凶手,你可曾尽心尽力?”
胥福被踹得一个趔趄,头埋得更低,心虚地答道:“正,,,正派人查着呢。”
元林愉在一旁,手指绕着垂落的发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悠悠说道:“这领头的都不干实事,底下的人又怎能尽心?可别是故意愚弄太子殿下。”
胥福一听这话,心中如同被压了一块巨石,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心中暗道:有个盛怒的太子殿下便已足够让人心惊胆战,怎料这愉王还要火上浇油?
此时,太子殿下已不愿再多言,冷声喝道:“来人!将胥福关入衙门大牢,给本宫好好审问!”
胥福闻言,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求饶,目光中满是惊恐。
“殿下饶命啊!下官真的没有别的想法,也不知道为何胡力的家会被烧毁。”
就在这时,元林愉突然站起身来。“三哥,且慢。”
太子殿下狐疑地看向元林愉,问道:“怎么了?八弟。”
胥福心中升起一丝希望,以为元林愉突然出声是要救他,却不料,,,
元林愉笑靥如花,眼神中却带着几分狡黠:“先让他把原来客栈的老板和小二交代出来,再把他带回去审问。毕竟人命关天,万一他手下的人之前接到他的消息,说如果事情暴露,就把那两个人杀了泄愤呢?”
胥福一听这话,当即急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愉王,你怎么还无中生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