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穗禾苑,他们两人只能待在不同的院子里。
还要注重男女大防。
偏院住着的都是侍女和下人。
他每天都要走一段路过来,再走同一段路回去。
哪有像现在这般自在。
岁岁住在主屋,他住在偏房。
其他的屋子也都被利用起来。
衣帽间,梳妆室,茶室,书房....
其他的院子也都存放着不同的物品。
当然,占地够大的缘故,也有着不少的空房间。
他也让人做了客房出来。
往后,小姑娘要是觉得寂寞了,也可以让爸妈爷爷奶奶来这里住。
院子都是收拾的好好的。
——
“岁岁宝贝,出去要跟姨姨视频哦,不要忘了姨姨。”
“好,我会给姨姨带礼物的。”
“礼物不礼物的不重要,你别忘了姨姨就行。”
“不会的,等我回来,我还跟姨姨一起做豆沙糕。”
“好,姨姨等你。”
“小默,路上要注意安全啊。”
“知道了然妈,那我们走了。”
“好,去吧。”
君思然不舍的跟他们挥手告别。
坐在一边的谢瑾年莫名觉得自己被针对了。
记得自己的儿媳妇,自己干儿子。
就是没想过叮嘱他这个亲儿子。
呵。
亲妈。
“安安安安,我们真的要去山上住吗?”
在车上的小丫头十分兴奋。
“是啊,不过最多只能待一个星期就要回来。”
虽说主要的目的是带小丫头上山。
可是已经答应了要做实地考察的,他当然也要工作。
多挣钱,给小姑娘攒嫁妆。
“只有一个星期啊。”小姑娘的语气略显可惜。
谢瑾年屈指在她脑袋上轻轻一弹,“一个星期还不够,刚刚还跟你姨姨说要回来一起做豆沙糕的。”
时岁冲他冷哼一声,小屁股往旁边挪了挪表示抗议。
齐默通过后视镜看着两人较劲的小动作笑意浓浓。
还是第一次他们出差的氛围这么轻松呢。
从前那都是跟赶场子一样。
上车璟安就是看文件,翻书。
下车就是谈合作,写方案的。
妥妥的工作狂魔。
哪像现在,要他一个特助天天盯着人上班的!
提起这个就气。
“对了。”他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来,“我们外出的时候,岁岁怎么办?”
他们实地考察,住在民宿只是感受服务而已。
最重要的,还是考察园区周遭的地。
“带着呀。”不带着他不放心。
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岁竖起了小耳朵,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要带我去哪里啊?”
她双手扒着主驾的座位,问齐默。
小丫头记仇呢,刚刚安安弹她脑袋。
聪明脑袋会被打傻的。
齐默柔声回答,“带你去工作。”
“工作?我也要挣钱了吗?”
小丫头已经完全理解了工作和做工的含义是对等的。
做工,就要有钱了。
“你已经挣了很多了。”
谢瑾年把人扒回座椅上,微微警告,“乖乖坐好,要阿默分心是很危险的。”
“哦。”
小丫头听话的坐回去,谢瑾年还很有心机的把人朝自己这边拉了拉 。
两人的距离又恢复如初。
记仇也只是一瞬间,时岁又扒上了谢瑾年的胳膊,“我什么时候挣钱了?”
“爷爷还有姨姨跟叔叔不是都给你红包了吗?那钱够你吃好久了。”
小丫头是真的好养活。
这是谢瑾年单方面认为的。
其实认真折算下来的话,她每天吃的尚膳轩的菜品,穿的都是私人订制款的衣服。
单是一顿饭,就是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了。(嗯,说的就是我这种普通人)
“可是那不是我挣得,是姨姨他们给的。”
小丫头分的老清了。
“没事,还有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谢瑾年的话并没有安慰到时岁。
她自从见到安安之后最近都过得乐不思蜀的。
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现在想想,她现在就是个废物点心啊。
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
谢瑾年:...很好,文化接受很快,纨绔郡主爆改废物点心。
时岁后面都安静下来,谢瑾年只当她第一次坐飞机不适应。
只是照顾的很细致,让她躺着休息。
殊不知,小丫头自己在脑子里盘算着。
她要挣钱!
她不要做废物点心!
她要做富婆!养男模!
嗯?好像混进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算了,不重要!
挣钱挣钱!
小丫头想好后拿出手机来,刚拿出来就被谢瑾年没收了。
“飞机上不能用手机,下飞机再看,躺下睡一会儿?不然给你拿本书看?”
“晚安。”
时岁反应迅速的拉着身上的毛毯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
坐在他们另外一边的齐默听着她利落的话语都忍不住笑。
谢瑾年也无奈的笑了。
他说的书,真的不是前段时间她看的。
时岁在谢家的时候被君思然带着参观了谢瑾年的房间。
看到了上面摆着很多书。
她随便抽了一本出来,就是——《高等数学》
数字也好,图形也好。
总之,送进脑子里,脑子就停止了运行。
之后小丫头就对他看的书有阴影了。
谢瑾年知道,如果小丫头学起来的话,那是很快的。
只是她对这个不感兴趣。
他也没有要用这个去折磨她的想法。
也不是生活必需品。
过了约莫两分钟,谢瑾年慢慢将她拉至头顶的毛毯往下拉了拉。
露出红扑扑的小脸来,仔细翻阅起平板上的文件来。
偶尔轻声和另外一侧的齐默交流。
两人都默契的将声音压得很低。
直到快要落地时,谢瑾年收起东西交给齐默叫醒了时岁。
睡眼朦胧的时岁转过身扑进他怀里,还要继续睡的意思。
“起来了,乖,等会我们要去山上了。”
“唔。”时岁挣扎着睁开眼睛。
试图分辨他的话语。
山上。
上山。
要上山了。
她打了个超大的哈欠,慢悠悠坐起身。
谢瑾年喂她喝了水,给她穿戴好,飞机也落地了。
山城的气候比京都那边还要冷。
时岁被裹得跟个小雪人似的,帽子围巾一个不落的。
身旁一左一右站着齐默和谢瑾年两个高大的男人。
把她挡的那叫一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