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缇特勒一定是个非常热爱生活的人。”胡有丰感慨地说。
“是啊,她对花的热爱,让这个恐怖的地方都变的有那么几分安详宁静。”斯洛菲斯回答,他的目光在花房中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很难想象一个不被爱的人会发展出这样高雅的爱好,卡维迪斯真的将他的家人都杀害了么?”胡有丰陷入沉思,他不断的观摩这些盛开的花朵,感受着它们曾经受到的呵护。
斯洛菲斯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继续翻阅着笔记,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线索。他的手指轻轻滑过纸张,仿佛能感受到塞缇特勒当年的笔触。
“也许,卡维迪斯并非如外界所言那般无情。”斯洛菲斯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或许,他只是用一种极端的方式保护着他的家人。”
胡有丰点了点头。
谁知道呢,那位贵族已经成为了这座城堡的噩梦,曾经的爱人早已死去,这一切不过是死亡的回忆,对那个女人来说,可能已经不重要了。
“哦?有发现!”
检查大理石台子时,斯洛菲斯发现了一个隐蔽的抽屉。打开抽屉,里面是一个水晶球。
水晶球内部似乎有液体在缓缓流动,黑色的诡气与幽蓝的光线相互交融。
咚!
正当胡有丰还入神的盯着水晶球时,悠久的钟声再次响起,他顿时一颤,kai s万分紧张起来:“斯洛菲斯先生!它们会发现我们的!”
“不,它们找不到我们!”
“什么?”胡有丰看向斯洛菲斯。
只见斯洛菲斯手中水晶球内的诡气急速涌动,刺目光线让胡有丰不得不挡住双眼。
这黑夜里白色光芒久久未能散去,他适应了半晌,才敢放下手,缓缓睁眼。
依旧是,花房。
阳光透过花房的巨大玻璃穹顶洒下,将室内的每一朵花、每一片叶子都照耀得生机勃勃,叶片和花瓣上的露珠反射出剔透的光,像是镶嵌在绿色海洋中的颗颗钻石。
“发生了什么?这,这里变成了……白天?”
胡有丰满眼震惊的环顾四周,对这里的真实性感到无比荒诞:“是那个水晶球……”
他才发现,斯洛菲斯手中的水晶球不见了。
“不必惊讶,我们应该成功进入了塞缇特勒的领域。”
斯洛菲斯享受着没有温度的阳光,问道:“你知道魍域吗?”
“那是什么?”胡有丰一脸问号。
“嗯,你不知道也正常。这是国际各个针对诡异的组织对这种现象的统称。一个足够强大并且有强烈自我意识的诡异,有能力控制自己力量感染一片区域,这个区域被称之为魍域,你可以把这个怪谈世界看作一个非常大的魍域。”
斯洛菲斯看向石台,那里有一本同样的笔记:“一开始,我以为卡维迪斯就是魍域的主人,这个怪谈的源头,但是,越是深入,怪谈内充满的规则告诉我并没有这么简单,个体诡异不可能左右世界规则,也不可能出现魍域内还有魍域的情况。”
斯洛菲斯指着自己的眼睛:“我看到了,他们的灵魂都是不完整的,他们都是规则的傀儡。”
“这就是怪谈世界吗……”
“那么,让我们来看看这本日记吧。”
同样的位置,笔记里的内容从花草的知识变成了塞缇特勒的日记。
塞缇特勒的日记中充满了她对贵族生活的复杂情感。她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她在城堡中的生活场景,同时也流露出对丈夫卡维迪斯的不满和猜疑。
【那天,我无意中在卡维迪斯的书房里发现了一只玩具熊,这个儿童玩偶就这么静静地躺在他的书桌上。
那不是我们的女儿英娜森特的东西,这一点我非常确定。英娜森特小时候对这种玩具从来不感兴趣,而且她曾经的玩具我都一一知晓。
我开始怀疑,丈夫是否总是有意无意地向我隐瞒着什么。
每当我询问起那只玩具熊的来历时,他总是避而不谈,或者用其他话题搪塞过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尽管他极力掩饰,但我还是捕捉到了。
这城堡的墙壁似乎也在保守着秘密,每当夜深人静时,我似乎能听到孩子们的笑声和脚步声在走廊上回荡。但当我追寻这些声音时,却发现自己总是独自一人,被无尽的黑暗和沉默包围。
我感到孤独,感到被背叛。我试图在日记中寻找慰藉,但每当我提起笔来,那些疑虑和不安就会涌上心头。
我深爱着卡维迪斯,但我开始质疑他的忠诚。我深知贵族的世界充满了诱惑和欺骗,但我从未想过这些会发生在我身上。
他曾是那么温文尔雅,如今却变得阴郁寡言,那双曾经充满爱意的眼眸,现在却常常流露出我读不懂的深沉和冷漠。
我不断地问自己,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是我们的爱情已经褪色,还是他的心中藏有我所不知道的秘密?我试图寻找答案,但城堡中的每扇门,每条走廊,都似乎在保守着他的秘密。
我曾在无数个夜晚,听到他在书房里徘徊的声音。那脚步声,沉重而缓慢,像是他心中无法言说的苦痛。我曾试图走进他的世界,但每当我靠近,他就会像受惊的野兽一样,将我拒之门外。
直到有一天,莫里斯管家告诉我,卡维迪斯曾经有过其他的爱人,我简直不敢置信,我从不知道卡维迪斯的这段经历。
他为什么要隐瞒我?那些炼金术士是来干什么的?
我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如果他真的要抛弃我。
我让莫里斯管家拿到了那把钥匙,可是,为什么它是紫色曼陀罗?】
读到这里,斯洛菲斯摸摸额头,讶异道:“卡维迪斯居然还有过情人?藏的可够深的啊?嗯……塞缇特勒这里也有一把钥匙,我们要拿到它!”
“斯洛菲斯,这个曼陀罗花代表着什么?”胡有丰问道。
“紫色曼陀罗花,花语为恐怖。”斯洛菲斯一字一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