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杂、牛杂?”
洛星河皱眉,正常人哪会吃动物的下水。
南宫晚意见他面露不悦,扯出一抹淡笑,“怎么,不能吃?”
洛星河想到下水难闻的臭味,立意识的想去捏鼻子,被南宫晚意提前一步捏住了鼻子。
“说!”
“能能能……!”
洛星河立马竖起小白旗,一句硬气的话都没有。
“我记得下水不用票,没人要的,我去买牛下水,还帮你整理,成不!”
南宫晚意没有忽略掉洛星河眼中的恐惧。
“成!”
她还真怕洛星河不去。
“你叫上莲花婶,问一下她想不想再煮牛杂。
我在家收拾收拾。
你这一次养伤有差不多三个月。
咱们得住在洛家三个月。”
南宫晚意将她和洛星河的工作安排得明明白白。
递给洛星河五张大黑石和五张食品票。
不知道经过一段时间,牛杂要不要票,带上总是好的。
洛星河接过。
他是一个全身只有十块的男人。
所有钱都上交给妻子。
洛星河在全家的目光注视下又出了门。
到了莲花婶家,凑巧莲花婶在家。
问她想不想去买牛杂。
“老大,你回来了。听说你受了重伤,如今瞧着,健健康康,没事就好。
买牛杂,去去去,婶有一段时间没吃,想得紧。”
噼里啪啦,莲花婶说了一大堆。
洛星河听到第一句,有点破防。
他的亲人,与他见面这么久,好似没有问过他的身体怎么样。
他真的是洛家人吗?
洛家人不心疼自己,他的妻子稀罕他。
莲花婶拿出一根扁担和两个超大的麻袋。
“走走走……”
莲花婶走在前面,领着洛星河往屠宰厂而去。
洛星河和莲花婶到了屠宰厂,恰巧连父也在。
两人都是军人,区别是一个是退役的军人,一个还在部队。
连父见到洛星河很是热情。
“星河,听说你受伤,伤在哪里,恢复得怎样!”
洛星河回以一个礼貌性的微笑,“连叔,还好,伤了腿,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再做评估。”
受了重伤,伤好后,无论如何都得做评估,这是正规的流程。
连父知道流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好意思地说,“我家女儿,做得不到位的地方,你和老大媳妇不要见怪。
每次回家,我都要说她几句。
你家老三,被你父母惯坏,我这个岳父不好说他。”
洛星河回想了一下南宫晚意说起洛家的事,相对于其它人来说,连红英不敢明目张胆。
想来也是连叔在一旁敲打。
老三媳妇毕竟是大人,连叔怎么说,不能越过连红英去。
洛星河表示理解。
两人又聊了一会,得知洛星河过来买牛下水。
连叔将会计叫来,问,“还有牛下水吗?”
“有!前段时间,不知道抽啥疯,不少人过来买下水。
最近又没人过来。
有三副牛下水,你看你能不能要完。”
会计看向洛星河,洛星河看向莲花婶。
“要要要……”
多多益善。
莲花婶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笑意。
多好啊,她又可以分出一些给娘家和女儿。
看到莲花婶两眼放光。
站在一旁的三个人都感到莫名其妙。
不仅如此,莲花婶连没人要的牛蹄子、牛头也全都要了。
要的太多,这次比上次多花了两倍钱。
洛星河头痛。
这么多,真不是开玩笑。
一个牛头几十斤。
洛星河的脚不太利索,挑一担二百多的重物,还是没有问题。
莲花婶觉得点吃力。
她勉强还是能挑。
60,70年代的人,力气都被训练出来。
15岁的孩子挑百三、百四的柴,咬咬牙,从山上到家里,走十多里的山路,他们能做到。
两人各挑一段路。
到了水池,不少年长的婶子们,年小的小媳妇们,正在搓洗衣服。
见到洛星河,不少人都以为自个眼花。
“星河,你是洛家老大?”
一位年长的婶子问道。
“是!江婶,好久不见!”
洛星河脸上绽放出一丝微笑,和江婶打招呼。
其它人一听,还真是洛星河。
全都抬起头,和洛星河打招呼。
有开心见到洛星河的,便有羡慕嫉妒他的。
有婶子开始说起洛家的事,洛星河没有回嘴,她们越说越带劲。
“星河,不是婶子说你,你长点心。
我听到你几个孩子的事,气得三天都睡不着。
你可不要犯糊涂,帮着你老娘和你妹欺负你媳妇。”
忽略掉她眼中的幸灾乐祸,洛星河觉得她是真心为他考虑的。
不过不少婶子的语气当中,倒是真心满满,几乎都站在南宫晚意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