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邹平这个地方,有一位名叫张华东的人士。他肩负着圣上亲自下达的重要使命,要前往祭祀南岳。在这漫长且充满未知的旅程中,当他行至江淮地区的时候,有一天,夕阳西下,夜幕即将降临,他们这一行人经过长途跋涉,都感到疲惫不堪,于是决定在一个驿亭里停歇住宿,以恢复体力,准备迎接接下来的行程。
走在队伍前面负责安排住宿和提前探查情况的人,神色匆匆地跑来向张华东报告说:“大人,小的刚刚打听到,这个驿亭一直以来都有一些怪异的传闻,据说常常发生一些难以解释的神秘现象,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太安全,依小的之见,咱们还是另寻他处住宿为好,以免遭遇不测。” 然而,张华东向来胆识过人,且对自己的正气和运势充满信心,他认为那些所谓的怪异传闻不过是无稽之谈,不足以让他改变计划。所以,他并没有听从这个劝告,坚持要在这个驿亭住宿。
当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的半夜时分来临,张华东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他仔细地穿戴好自己的衣帽,腰间佩剑,端坐在那里,神情严肃,目光炯炯,时刻保持着警觉,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
就在这寂静得让人有些心慌的时刻,忽然间,一阵清晰的靴子走路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声音由远及近,逐渐靠近。紧接着,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这位老人的面容带着岁月的痕迹,头发已经大半花白。他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纱帽,那纱帽的质地看起来颇为精致,帽檐微微下垂,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身上系着一条黑色的衣带,衣带束得整齐而紧致,显示出他的一丝不苟。
张华东看到这位突然出现的老人,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奇怪的感觉。在这样一个深夜,在这个被传闻有怪异之事的驿亭里,出现这样一位神秘的老人,实在是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于是,张华东定了定神,开口询问道:“老人家,您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在此时出现在此地?” 老人听到张华东的问话,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赶忙恭恭敬敬地叩头行礼,然后回答说:“大人,小的乃是这个地方的库官。一直以来,为大人您掌管着库存的财物,至今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日子了。如今,有幸能够迎来大人您带着朝廷赐予的神圣符节和象征权威的斧钺,不远千里来到此地。下官我啊,总算是可以从这沉重的责任负担中解脱出来了。” 张华东听了老人的这番陈述,心中的疑惑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浓厚了。他紧接着追问道:“既然您说是为我掌管库存财物,那这库存之中到底存有多少财物呢?” 老人听到这个问题,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回大人,库存之中一共有二万三千五百两金子。” 张华东听到这个数目,心中不禁暗自盘算起来。他想到,如此巨额的金子,如果要带着上路,必然会给自己的行程带来诸多不便,增加沉重的负担,而且途中也存在诸多风险。于是,经过一番思考,他决定和老人约定,等自己完成使命归来的时候,再详细地盘查检验这些库存财物。老人听了张华东的决定,连连点头,表示顺从,然后恭敬地答应了一声,便缓缓地退了下去。
张华东继续踏上前往南岳的路途,当他终于到达南方之后,由于他身负圣上的重要使命,所到之处,当地的官员和百姓都对他表示了极大的敬意和热情款待。他收到的馈赠数量颇为丰厚,其中包括各种珍贵的物品和金银财宝。
经过一番忙碌,张华东终于完成了祭祀南岳的神圣使命,踏上了返程之路。当他再次经过之前那个江淮地区的驿亭时,决定依照之前的计划,再次在此住宿。就在他刚刚安顿好的时候,那个神秘的老人竟然又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前来拜见。张华东一见到老人,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之前关于库存财物的约定,于是迫不及待地询问起那些库存财物的情况。然而,老人给出的回答却让他大吃一惊。老人平静地说道:“大人,那些库存的金子已经被调拨给辽东用作兵饷了。” 张华东听到这个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回答,心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短短时间内,老人的说法会有如此巨大的变化。
老人似乎早已料到张华东的反应,他不紧不慢地接着解释说:“大人啊,您要知道,在这茫茫人世间,每个人的福禄和命运,其实都是早有注定的,都有一个既定的数额。这个数额是上天安排好的,哪怕是一丝一毫也不能随意地增加或者减少。大人您这一趟充满艰辛的出行,应该得到的那份福禄数目,其实已经通过您在南方所收到的各种丰厚馈赠而得到了。既然如此,您又何必再对那些库存的金子念念不忘,过多地去追求和奢求呢?” 说完这番意味深长的话语,老人也不再多做停留,转身便离开了,只留下张华东一个人在那里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张华东听了老人的这一番话,起初心中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但他还是静下心来,仔细地计算自己这一路上所获得的各种财物。经过一番认真的核算,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所得到的财物总数,和老人之前所说的库中财物的数目竟然恰好相互吻合。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深深地感叹道:原来人的一饮一啄,以及所能获取的财富和福禄,真的都是命中注定的,实在是不能凭着自己的欲望胡乱地去贪求啊。经过这次奇特的经历,张华东对于人生的无常和命运的安排,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和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