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大比,三位将军尽皆惨死,这不仅丢尽了一国的颜面,更是让两国百姓颜面无存。
“还有一次是总教头命丧黄泉,因为以前大比,夏侯国屡屡颜面扫地,此次大比之前,六姑娘或许会遭受些许委屈。”有了前几次惨痛的教训,别国之人见到萧婵,定然会无缘无故地冷嘲热讽一番。
太子忧心忡忡,生怕萧婵在大比尚未开始之际,便将人尽数诛杀。
若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倒也罢了,倘若被人抓住把柄,恐怕会引发战乱。
夏侯国虽有二十万大军。
其他各国亦是兵强马壮。
若是一国与一国交战,夏侯国兴许还有战胜的可能。
然而,若是其他各国联手,夏侯国只会一败涂地。
萧婵困意袭来,只听了个只言片语,
便对这事不以为意。
太子的马车将萧婵送回府邸后,这才又赶往太子府。
回府途中,江池道:“太子,适才又有人行刺,观其模样,似乎并非皇城之人。”
太子揉了揉酸胀的额角,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对此事并未上心。
萧婵刚回到宅子,还没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见叶家大房,二房,还有忌酒,都神色不好的聚集在前厅。
而前厅里,堆积了很多的财宝。
萧婵原本想回后院的脚步改道去了前厅。
看着银票和金银。
萧婵问“这是做什么?”
她话音刚落,一旁的大夫人,就落下泪来。
一旁的如夫人道“是你大堂哥被山匪掳了,山匪传信来,要我们拿赎金去换人。”
大夫人哽咽后道“大伯母一时没那么多现银,就想着先找你们凑凑,等你大表哥回来,我再拿家里的东西去折现还给你们。”
萧婵看着好几箱金银问“报官了吗?”
大夫人焦急回道“不能报官。”
萧婵挑眉,看向忌酒。
忌酒叹气“那尖子山易守难攻,当地知府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将其除掉,尖子山脚下还有不少的村民,那些土匪也是料到朝廷不敢太过乱来,这才敢如此猖獗。”
萧婵点头又问“派谁去交赎金?”
大夫人看向身旁的二儿子叶城。
叶家大房只有两个儿子。
大儿子叶朝。
二儿子叶城。
都是只有脑子,没有武力。
瞧着眼前一副弱公子的叶城。
萧婵沉默了。
但也是
如此多的金银,派外人去,万一对方眼红拿钱跑路了怎么办?
瞧出萧婵的神情,忌酒解释“你大伯父手里头有些重要的事情耽搁不得。又因为有腿疾实在不便去交赎金,这才让你二堂哥前去。”
既是忌酒的安排,想必他心中有数。
萧婵点头,转身离去。
叶城则是盖了金银,绑在了马匹上,在众人担忧的眼神中,出了城。
上午
萧婵在校场查看成绩。
诗棋上
许文书跟周义并列第一。
第二是夏侯智成。
但在武学上,许文书跟夏侯智成还差的很远,只能算中游。
而周义,在武学上也在前三。
萧婵又往后翻了翻,直到将一百八十名左右的学子成绩都看完。
而叶城,也带着几箱金银赶了一天一夜之后去了尖子山。
尖子山脚下,有山匪的人在此放哨。
因为都知道这里有土匪。
所以平时没有人敢靠近。
叶城的出现,让山匪立马警觉。
他们提着刀将叶城团团围住。
叶城看着清点金银的山匪,壮着胆子道“你们要的金银,我已经送来了,快放了我大哥。”
几个土匪对视一眼。
将箱子一拢,便架着叶城去了山尖。
尖子山蜿蜒盘旋,叶城累得气喘吁吁,才上了山顶。
一入山顶,就被推到了地窖当中。
还没喘口气,就听到有人喊他“二弟?”
叶城虚眯着眼睛看去,就见同一个地窖当中的哥哥叶朝。
“哥,你没事吧?”叶城赶紧上前查看他的身体。
“没有大碍,你呢?”叶朝也认真的查看了一番叶城的身体,见他确实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而此时
叶城带上山的那些金银,都尽数摆在了大当家的跟前。
瞧着白花花的金银,大家长高兴的合不拢嘴。
“没想到这次劫了个肥羊。”大当家喜上眉梢,眼睛亮晶晶的。
“大当家的,这叶家如此阔绰,想必还有不少家底,我们要不要?”二当家意味深长。
大当家的顿时明白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们再劫他一次?”
二当家点头“毕竟很难遇到这么肥美的羊,若是再劫到眼前这么多的金银,那兄弟们,好几年都不用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大当家赞同的点头“只是,这会不会有点不守信用?”
二当家笑“大当家,我们本来就是山匪,就算是有信用,他们也不会信,既然如此,还不如做个不守信用的。”
大当家点头“那就依二当家所言,再去叫叶家准备十万两金银过来,只要再准备十万两,我就放了他们二人。”
信传到大夫人手上时。
大夫人气得晕死过去。
叶老夫人担忧的立马让人将此事传达给忌酒。
忌酒并没有立即回来,而是直接去太子府求见太子。
老头子颤颤巍巍的跪下,让人不免担心他那把老骨头。
“忌酒这是作何?”太子问。
“启禀太子,老臣有事想请太子帮忙。”忌酒跪在地上,匍匐在地,不愿意起身。
太子看向内侍张漾。
张漾立即上前去搀扶。
只是忌酒推开了他。
“忌酒想让孤帮什么忙?”太子问。
“回太子,臣的孙子叶朝在尖子山被山匪抓了,臣的孙子叶城在去交赎金的时候也被扣下了,臣请太子帮忙,帮老臣把人救出来。”忌酒直接道明原委。
他话落。
整个书房寂静无声。
“太子?”忌酒抬头看向太子。
太子叹气“忌酒,尖子山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若是能动兵器,就不会让它存在至今。”
“可是,那山匪一再反水,臣就是掏空家底,也不见得能换回臣的孙子。”忌酒是真的担心两个孙子,眼眶都带了水润。
太子起身,背着手沉吟了一番道“其实这事,有人可以帮你,但不是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