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白剑南骑着马带着董欣去寻找“神医”,为董欣治疗箭伤,他们马不停蹄,跋山涉水,星夜兼程。翻过一座又一座山,涉过一条又一条河,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叫“双桥”的小镇。镇定上有河,河上有桥,桥面古色古香,雕梁画栋,桥墩柱子刻有石狮、神兽,做工精细,工艺精巧。
桥上走来一个迎亲的队伍,喇叭,唢呐,一路吹吹答答,热闹非凡。一群人簇拥着一顶八抬大花轿,红衣轿夫欢快跃动,吱吱呀呀,晃晃悠悠,走路带风,嘴上齐声喝唱着:“太阳出来艳阳高,今日迎亲抬花轿,轿中新娘长得好,模样美啊是个宝,迎回家里亲呀亲,搂在怀里抱呀抱......”
新郎相貌俊朗,骑着高头大马一身鲜红长袍,胸系大红花,神采飞扬,春风得意。花轿帘子被风吹拂开来,露出一个面若桃花、神色娇羞的美丽新娘,只见头顶红盖头,真红对襟大袖衫,凤冠霞帔,外有大袖襦衫,下着红色高腰或齐胸曳地裙,配以披帛。飘廖裙纱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抹胸紫蝶外衣遮挡白皙肌肤。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摇曳。散落肩旁的青丝用血红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斜插如流云似的乌发。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额间轻点朱红,千娇百媚,楚楚动人。
白剑南将董欣安顿好,自己从马上下来,在桥上张望,欲给迎亲队伍让出一条道来,这时,突然从桥上跃出几个彪形大汉,个个手持朴刀,黑巾蒙面,气势汹汹,挡住了迎亲队伍。
“站住!都给我站住!谁也不许跑”正在喝得起劲的轿夫,突见到眼前有人打劫,他们哪里见过如此阵势,陡然间个个抖若筛糠,觉得保命要紧,立刻弃下花轿,脚底抹油,四散而逃。
新郎骑在马上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懵了,立时变得呆若木鸡,不知所措,“你们是谁?你们想干吗?”
“嘿嘿,我们是专门打家劫舍的,你识相的,赶快滚!把花轿中的新娘子留下!否则,我们就要了你的命!”带头的歹徒首领恶狠狠地说道。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新郎立时吓得双腿发软,跪在歹徒面前,头磕住地,磕得“咚咚”作响,请求歹徒饶恕性命。
歹徒首领狠狠地踢了新郎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你磕头有啥用?快滚!”,新郎赶紧一轱辘爬起来,拍了拍屁股和膝盖上的灰尘,不舍地看了看花轿中的新娘,竟不管不顾地径自逃走了。
花轿中的新娘看到所有人、包括新郎都窜完了,躲在轿中全身哆嗦,吓得嘤嘤大哭。歹徒首领将刀别在身后,靠近花轿,掀开轿帘,两眼放光,色迷迷地看着新娘说:“美人儿!别害怕,大王俺怜香惜玉,不会伤害你的。今天跟上大王俺回山寨,做俺的压寨夫人!嘻嘻!”说着,就伸开双臂前去搂抱新娘。新娘见状,吓得发出凄厉的尖叫。
“嘿嘿,美人儿!不要叫!你再喊叫,也没有前来救你的!你就乖乖地跟我上山做压寨夫人吧!”歹徒首领说着,就又像饿狼般向新娘扑来。
新娘无比惊恐地扑腾着、挣扎着,忽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块石头,不偏不倚,击中歹徒首领的后脑勺,直击得他眼冒金星,痛得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那块飞来之石,来势凶猛,劲道十足,歹徒首领的后脑当即冒出了一个近似拳头般大的包。“是谁?是谁?是谁干的?”这名首领手捂着肿了起来的后脑,对着周围大声喊道。
“哈哈,是小爷干的!你又能怎样?”白剑南在一旁看得真切,随即在关键时刻,顺手拣起一块石头,掷出了出去,正好击中了歹徒首领。
歹徒首领循声望去,看见了站在路旁的白剑南,立刻大喝:“小子,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管闲事?”
“哈哈,俗话说,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你要脸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耍流氓!真该死!”白剑南义正辞严,厉声喝道。
“呸,你算什么东西?胆敢来管闲事!真是活腻了!”说罢,歹徒首领立即将手一挥,手下的几名蒙面大汉持刀包抄过来,将白剑南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