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见到王保堂进来,周长兴连忙作揖施礼:“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王保堂颐指气使、趾高气扬,打着浓厚的官腔说“免礼,免礼!本官乃一文官,本不该插入军营之事,只是听说周中军今日因受杨骁牵连而被责罚,本官则生恻隐之心,路过探望,还望周中军多多保重自己。此外,给你带些礼品,你补补身子。”说着让手下拿出几盒包装精美的点心,递送给周长兴。
从未谋面,突然造访,情况十分异常,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果不是有心有鬼,怎么会不早来、不迟来,偏偏等到杨骁被关押、周长兴被杖罚后到来,黄鼠狼给鸡拜年,安的什么心?
周长兴装作若无其事,淡淡地说道:“多谢大人惦念,小人感恩戴德,不胜荣幸。俗话说,无功不受实禄,至于礼物嘛,大人的心意小人我心领了,但礼物还请大人带回去,小人真的受用不起。”
王保堂与周长兴在对话期间,白剑南一直在仔细地观察,但见王保堂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眼睛小圆,眼神总是飘忽不定,两个眼珠还不时的滴溜溜的喜欢乱转,一看就是胸无大志的泛泛鼠辈。
“请问大人还有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恕我们不送,我们还有要紧的事要商量!”白剑南看不惯王保堂,遂单刀直入,直截了当地下逐客令。
“咦?这位兄弟是谁?”王保堂看到了一旁的白剑南,指着他问周长兴。
“这两位是杨骁的结拜兄弟、也是我的好兄弟白剑南,现在由白兄弟他暂时代管震远镖局的事务”周长兴向王保堂介绍白剑南。
“哦,原来如此,看这位兄弟仪表堂堂,英气逼人,是难得的可造之材啊!好了,本官不打扰你们啦!你们接着商量你们自己的事吧!本官告辞!”说完,王保堂摇头晃脑地起身告辞。
望着王保堂离去的背影,董欣止不住“啐”了一口唾沫:“呸!算什么东西上。此事一定与这个家伙有关,他故意前来,不是来打探消息就是来看我们的反应。”
“欣儿说得有道理,此事背后的隐情一定不简单。当务之急就是要想办法救助出杨骁兄长,但是他现在关押在哪里?现在是什么状况,我们一无所知!”白剑南遇事不乱,心有分寸,现场布置营救方案:第一,安排眼线到城内各监狱牢房打探消息,并用银两打点狱卒,便于及时掌握杨骁在牢中情况;第二、安排专人秘密跟踪盯梢王保堂,密切关注他的动向;第三、白剑南出面写书信一封,请求父亲白持同出头,在朝廷内部斡旋帮忙。分工有序,各司其职,紧锣密鼓开展营救工作。
“周大哥,我忘了问你了!今天和我交手的那个脸上有刀疤的人是谁?这个人武功确实了得!”白剑南忽然想起了这个人,就连忙问周长兴。
周长兴道:“此人叫明德,原为少林寺出家高僧,后不守戒律,出外滋事,惹出祸端,被逐出师门,于是他还俗后,改名叫邱明德,后遭仇人追杀,脸上留下疤痕。再后来他被人举荐到宫中担任锦衣卫首领。”
“哦,他出自名门少林寺,怪不得武功了得,能够与我比拼数十回合”白剑南茅塞顿开,“以后大家行事,要提防这个人!”
“禀报白大侠,俺等前去刺探已经清楚得知,杨少主被关押在地方监狱马步军院狱!”部下办事效率挺快,任务刚布置下去,就获知了情况。
“确切吗?
“确切 !
“好!”白剑南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