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跪在一旁,身体微微颤抖着,他抬起头,眼睛里满是哀求地看着裴书,开口说道:“裴书,请你说实话。”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在这个压抑的房间里回荡着。
白雷正悠闲地剥着波士顿龙虾,听到罗德突然插话,他的动作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缓缓抬起头,眼睛里透着一股恼怒,狠狠地瞪了罗德一眼。那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罗德。
罗德感受到白雷那充满威慑力的目光,身体猛地一缩,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他的嘴唇颤抖着,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立刻噤声,低下头不敢再看白雷一眼。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压抑起来,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白雷坐在豪华的餐桌前,眼神中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他微微侧过身,看向裴书,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缓缓说道:“要不要喝一杯?这是意大利鸡尾酒,配海鲜好极了。” 白雷一边说着,一边摇晃着手中盛着鸡尾酒的玻璃杯,那酒液在杯壁上缓缓流动,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裴书警惕地看着白雷,他可不想在这种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喝什么酒,于是回答道:“我只要水就好。”
白雷听了裴书的话,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他只是轻轻打了个响指。这个清脆的响指声在房间里回荡着,紧接着,身后一个穿着精致制服的侍者就如同幽灵一般无声地走上前。侍者的动作十分优雅,他手中拿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精美的水壶,缓缓地为裴书倒了一杯水。那水在杯中清澈透明,泛起微小的涟漪。
裴书端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他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白雷。他现在的心里满是疑惑,感觉自己就像是掉进了一个迷雾重重的陷阱里。裴书心里想着:白雷突然派方力把自己带来做什么?罗德为什么又会被白雷抓住呢?他试图从白雷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线索,可是白雷的脸上除了那种淡淡的笑意之外,什么也看不出来。
裴书皱了皱眉头,打破了沉默,问道:“白雷,你让人把我带到这儿来,到底是为什么?罗德又怎么会在你手里?”
白雷坐在那豪华的座椅上,身体微微前倾,眼睛里带着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罗德,然后缓缓地对裴书说道:“我们的‘朋友’罗德讲了个精彩的故事。我在这江湖闯荡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听说过这么精彩的故事,很难相信是真的。” 白雷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敲打着桌面。
罗德听到白雷的话,身体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他急忙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慌张与急切,忙不迭地说道:“是真的,老大,真是真的。” 罗德的声音因为害怕而变得有些尖锐,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白雷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的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他猛地站起身,愤怒地怒吼道:“闭嘴!”
这一声怒吼如同雷鸣一般在房间里炸开,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说完,白雷生气地拿过一个放在桌上的波士顿龙虾,那龙虾还在张牙舞爪地挥动着钳子,白雷恶狠狠地对着罗德说:“再说话,我就把这个直接塞你喉咙里。”
罗德被吓得脸色惨白,他紧紧地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发出一丝声音。他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眼睛里满是恐惧,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裴书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担忧,他知道罗德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但他也不敢轻易开口求情,毕竟他还不清楚白雷的真正目的。
裴书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对白雷说:“白雷,你把我带来,肯定不只是为了让我看你吓唬罗德吧。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白雷不紧不慢地从桌上拿起一块精致的手帕,仔细地擦了擦手,那手帕上绣着复杂而华丽的花纹,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擦完手后,他将手帕随意地扔在一边,然后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裴书,缓缓地说道:“裴警官,我想要你给我讲个故事。毕竟罗德的故事里另外一个角是你,我希望你讲的和罗德的一样。否则……”
裴书听到白雷的话,心中 “咯噔” 一下,他瞬间反应过来白雷说的应该是顾奕让他杀了罗德,而他却放了罗德的事情。
裴书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心虚,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地问道:“什么故事?” 裴书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可是他的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猎人盯上的猎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稀薄起来。
白雷看到裴书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裴警官,我的朋友,你就别跟我装傻了。罗德都已经把事情说的七七八八了,现在就差你这边的说法了。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骗我,如果你不想罗德因为你的不配合而受到更严重的惩罚,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把事情说清楚。”
裴书咬了咬嘴唇,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了。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白雷,我不知道罗德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但我想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白雷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说:“我不想听你在这里跟我绕圈子,我就想知道你和罗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雷身体微微前倾,眼睛紧紧盯着裴书,眼神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继续说道:“裴警官,我希望你知道,这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如果你说的故事跟罗德说的一样,那我就可以相信它的真实性,看在这个份上,我或许会留罗德一条命。” 白雷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那有节奏的敲击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像是在给裴书施加一种无形的压力。
“但是,如果你们说的不一样,那我就会很不高兴。” 白雷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而冰冷,就像寒冬里的一阵刺骨寒风,“因为你们中有人说谎了。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骗,在我的地盘上,说谎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白雷的眼神变得更加犀利,仿佛要穿透裴书的内心,探寻他话语中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