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千流客栈中,穿得人模狗样的钱开正站在法坛上前,拿着一根又长又粗的钢针。
法坛上摆放着一个稻草人,上面写着张大胆的生辰八字。
这稻草人就是茅山的草人术,属于旁门左道类型。四目道长也会,当初捉弄一休大师的时候就是用这个。
厌胜之术防不胜防,幻灵界会这种术法的不少,大多数都是邪道用的比较多。
钱开和徐真人的争端便是来自于此,谋财害命,助纣为虐,完全不将茅山门规放在眼里。
谭老爷一群人看着钱开,拿着钢针嘴里振振有词的念叨着。
突然,钱开将手中的钢针朝着稻草人的胸口刺下去。
在义庄内,张大胆突然感觉到胸口刺痛,已经凹下去一个小点。
徐真人告诉张大胆不要乱动,这是他师兄钱真人在作法害他。
“你现在知道这术法的可怕之处了吗?幸好刚才画符已经完成了,不然这时候你已经死在我师兄的咒术之下了。”
张大胆露出一个难看的表情,脸上一点冷汗冒出,不知道是被徐真人刚才说的话吓的;还是因为被捅得疼痛。
不过心里也在感叹着,幸好也犹豫多久,不然就遭殃了。
李长枫经过快速的御剑飞行,终于赶回了十里镇。
通过神识的感知,发现错过了最精彩的一幕,心里感到有些可惜。
不过记得最后钱开最后请神,请了吕祖护身。李长枫对这比较感兴趣,不知道是吕祖的剑法高超一些还是自己的剑法牛掰。
虽然是一道神念,但也期盼着与之过招。
御剑停留在十里镇外的一棵最高的大树顶端,俯瞰着十里镇的全景。虽然是夜晚,仅有一点点烛火光亮,但在神识的覆盖下,跟大白天没啥区别。
感知到钱开正在拿着钢针,往法坛上的稻草人身上的各个穴位戳下去,但不管是钱开怎么使劲戳,都无法让手中的钢针再进一分。
又探查了下张大胆,不过刚感知到,李长枫就噗嗤的一声不厚道的笑了。
义庄内的张大胆身上被戳得疼痛不已,脸上带上了痛苦面具,要不是徐真人阻止了他,此刻已经上窜下跳了。
这也没办法,一但张大胆乱动了,功力就泄掉了,到时候功亏一篑。
客栈那边,谭老爷一群人在旁边眼神古怪的看着钱开在拿着钢针使劲的戳,看上去很是滑稽,但也不敢上前打扰,因为此刻在施法阶段。
钱开骂骂咧咧的说道:“哼,我就不信戳不死你。”
说完,手中的钢针朝着稻草人头上的印堂中间猛的戳下去,但钢针只戳进去一点点。钱开也明白了,肯定是他的师弟徐真人搞得鬼,给张大胆身上画符。
狠毒的咒骂着:“该死的师弟,每次都和我作对,为什么偏要和我过不去。”
张大胆的印堂中间凹进去一个点,特别的疼痛,咬牙切齿的忍住疼痛,不敢叫来。
徐真人见状加大了法力输出,然后一道金光神咒打出,将张大胆全身包裹起来,变成金光闪闪的。
钱开施法被反弹,手中的钢制被弹飞,人也向后退了好几步。
这个时候钱开哪里还不清楚,张大胆的身上肯定画了符,要不然怎么可能抵挡得住他的草人术。
钱开发了狠催动术法喷出一道火线灼烧着草人,而张大胆瞬间感觉到身体在不断的发热,但又不敢乱动。
徐真人见张大胆整个人像是烤熟了一样,整个身体都在冒出白烟,身体皮肤不断地变红,抓起法坛上的香灰洒了过去。
香灰撒在张大胆身上,身上的热气瞬间消散了,温度也逐渐降了下来。
钱开被破了术法喷出的火线差点反弹灼烧到自己,连忙撤去法力盯着法坛稻草人,此时的状况有一丢丢焦黑,暂时还能控制链接。
谭老爷一行人看着钱开像是在耍猴一样,对钱开说的保证能弄死张大胆,产生了一点点怀疑。
虽然他们看不懂,但大概也能脑补出一些画面。
钱开这时候哪有心思理会他人,一心想要整死张大胆和那老是和自己作对的师弟,但是想进一步行动的时候,却发生了变化。
徐真人那边察觉到这样下去,自己这一方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对自己来说情况非常不利的。所以口念法咒,一根手指点在张大胆的额头上,探查到师兄钱开的做法位置,打算和师兄进行斗法。
这个时候张大胆的开光仪式也完成了,徐真人停止了法力的输送,一招破了钱开的草人术,让张大胆把衣服穿上。
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将自己身上穿着的红肚兜脱下来,让张大胆穿上。
张大胆接过红肚兜看着,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心里表示我一个大男人穿红肚兜合适吗?
徐真人自然看出了张大胆的心里想法,一个巴掌拍在脑壳上,笑骂道。
“这可是好东西,你师爷传给我的,你现在暂时还不能请神上身,借助神的驱邪避凶。这红肚兜上画着唵佛敇令,穿上它后以后有人要害你,它能帮你抵消片刻。”
“至于什么是唵佛敇令,以后多学就知道了!”
听完师父徐真人解释后,张大胆也不抵触了,熟练的将红肚兜穿上。
为啥这么熟练呢,张大胆表示他媳妇也有,之前经常解开多了自然就熟练了,也包括了穿。
随后帮着师父徐真人快速的收拾东西,赶往十里镇外的千流客栈。
钱开知道师弟徐真人破了自己的草人术,根据对师弟的了解,肯定正在赶来的路上,连忙吩咐下人们升高法坛。
谭府的下人们听到钱真人的吩咐,也不敢耽搁,连忙去找一些桌凳过来,叠加升高法坛。
两人斗法,功力差不多的情况下,法坛越高,法力越高,获胜者永远是法坛高的那一位。
没办法啊,钱开表示一开始也不知道要斗法,现在只能尽快准备好讲法坛升高的东西。
谭老爷等人见钱真人不再施法,反而让自己的下人们去忙活,搬桌椅板凳,不知道在搞什么?便开口询问道。
“钱真人,如何了?张大胆死了没?”
钱开被谭老爷这么一问,尴尬了,一次又一次丢脸,眼下还需要谭老爷等人配合,只好将实情相告。
“谭老爷,我师弟破了我术法,现在估计正在赶来的路上!”
谭老爷等人听到这话吓了一大跳,这咋办?这么说张大胆也会跟过来了?
赶紧让张大胆的媳妇进去躲躲先,等事情结束了再出来,要不然就不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