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呵呵！”楼台讥讽一笑：“你只是个暴发户而已，比你能力强的人比比皆是，你是有……”
注意到赵纲旁边的季长生，楼台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换了个质问的语气：“季老板，咱们商量好的合作，做不做数？”
季长生笑了笑，回道：“自然算数。”
见到季长生，赵纲恭敬道：“季先生。”
季长生微微颔首。
“好，季老板既然说算数，我倒要问问你。”楼台指了指赵纲。
“你的下属越俎代庖，挡着我们，不让车队上山，还说是你的指示，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
不让上山的确是真。
说是受季长生指示这话，纯属是在胡扯。
楼台如此说的目的，自然是在给季长生上眼药，让他心里对赵纲的动机产生怀疑。
无论有多信任，只要有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就会生根发芽。
后面再说点离间的话，赵纲被开，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主人。”空玉良迟疑着一直没有开口，直到脑袋隐隐传来刺痛，他才很不情愿的叫了一声。
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字，但给白飞和楼台，以及其他人带来的震撼不亚于十级地震。
“我刚刚听到了什么？”
“你有听见吗？”
“我是不是听错了？”
“主人？我的天呐！”
“空家少爷啊！何等身份，竟然叫别人主人？”
“我是不是起猛了，幻听了？”
“他喵的，我就说不对劲，原来是耳朵出了问题。”
……
“哈哈哈……”楼台回过神来，他指着空玉良，嘲讽道：“空玉良，你真是有出息啊！你认别人为主，你爹妈知道吗？”
“你再怎么说，也是空家的少爷，即便不是最得宠那个，但身份地位摆在那儿，居然……”
“哈哈哈……”
“你不要脸，难道空家也不要脸吗？”
“要是被你爹知道了，估计恨不得当初把你射墙上吧！”
“哈哈哈……”
“好有出息哟！跟你做朋友，老子都感到是一种耻辱。”
“我呸！”
他像泼妇骂街一样，对着空玉良就是一阵输出。
白飞皱皱眉，质问道：“空玉良，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丢的不只是个人的脸，而是整个空家的脸？甚至于是们整个二十六族的脸，你到底知不知道？”
空玉良脸上的肌肉抽动，眼神中升腾起愤怒的火焰。
“你们的私事，没必要拿到这儿来说，我不感兴趣。”季长生憋了眼，声音淡淡道：“先解决眼前的事吧！”
空玉良本打算着跟白飞和楼台干一架，听见季长生的话，他只能捏着拳头，愤恨的瞪着两人。
“生意归生意，合作也要在有诚意的基础上才能继续进行。”季长生不给白飞和楼台说话的机会，他指着一排排停在路边的货车，继续道。
“我要验货，想必两位没有意见吧？”
虽然很想继续嘲讽埋汰，但白飞和楼台也知道，空玉良的事只是小事，换取灵水才是大事儿。
“那是自然。”楼台轻蔑的看着空玉良一眼，指着运输车队，笑着道：“季老板可以随便验，任何一台车都行。”
白飞和楼台有恃无恐。
因为他们知道，如此巨大的一笔交易，季长生肯定会验验真假。
所以，在来之前，两人已经做好了伪装。
白飞指了指身后的司机和搬运工人，很是大方道：“人工、机器，可以任由季老板支配。”
他甚至假模假样地沉着脸吩咐：“你们一定要配合季老板，谁敢不配合，直接滚出公司。”
司机工人争先恐后回道。
“白总放心。”
“我们肯定会好好配合。”
……
“白总和楼总，再怎么说也是上百亿集团的话事人，你们的人品自然是有保障的，我只是走个过场罢了。”季长生摆了摆手，“没必要较真。”
“这样吧！”他略做沉思，道：“在场一共有五十八人，每人呢挑选一块原石，无论品质好坏，也不管玉石大小，只要能有30%的出货率就行。”
看着白飞和楼台，季长生问道：“不知道两位意下如何？”
他检查过，别看有十五辆大货车，每一辆都装得满满当当，实际上，只有为数不多的一些石头有货。
有80%以上的是废石头。
15%的品质低劣，是些没多少价值的白玉。
4%左右的原石能出货，小的只有米粒那么大，稍微大点的，不会超过一只拳头。
剩下的1%左右的确有点好货，但价值并不是很高。
知道归知道，季长生并没有直接点破。
白飞和楼台想空手套白狼，那他就给两人来一个偷鸡不成蚀把米。
“当然没问题。”楼台毫不犹豫，直接答应下来。
白飞同样点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是各自挑选原石，然后当场解石。
“怎么可能？”
看着脚边那堆废弃的石块，白飞和楼台简直是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别说30%的出货率，迄今为止，选出来的原石，已经切了一半多，他们连一块玉都没见到。
就算是两人用来伪装的原石，依然没有见到玉石的影子。
“怎么回事？”白飞拉了拉楼台，低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呀！”楼台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季长生三人，皱着眉轻声问道：“你说，会不会是他们搞的鬼？”
“我们这边加上你我一共55个人，他们只有3个人，就算搞鬼，能挑出这么多废石头吗？”白飞看了眼身后的员工。
“你说，会不会是空玉良收买了我们的人？”
“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楼台想了想道。
“那怎么办？”白飞皱着眉，“达不到季长生的预期，这次的合作肯定要黄啊！”
“说不定，他以后再也不会找我们合作，损失可不是一星半点。”
“空玉良给季长生做狗虽然有些不耻，但若是能够源源不断给空家输送灵水，空家那些老东西，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可能把他怎么样。”
“此消彼长之下，白家和楼家，必定成为空家第一个报复的对象。”
白飞真有点急，甚至是有点后悔。
要知道是眼前的结果，当初就不应该听楼台的建议。
老老实实把原石拉过来交易，也不会陷入如今的困境。
‘特么的，本以为是个靠谱的东西，结果啥也不是。’
‘以后，要是再听他的，老子就是狗。’
‘妈的，如果真搞砸了的话，只能一不做二不休，硬抢了。’
楼台眉头紧皱，本该是十拿九稳的合作，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不过，未到绝路，还有挽救的机会。”
他细声地在白飞耳边嘀咕了几句。
“能行吗？”白飞狐疑道。
“如今只有这一个办法。”楼台摊手：“要不要试一试，看你自己。”
白飞低头想了想：“试一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