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呆站在原地、被吓得瑟瑟发抖的罗宝根往旁边一拽,确保他不会被这两人殃及,然后就和朱小妹一样,坐在旁边悠然自得地看起了这场闹剧。
罗大树本来就受了伤,再加上心里对小寡妇还是很喜欢,不太舍得对她下狠手,很快就落了下风,被小寡妇骑在身上一顿揍。
看着罗大树被压在地上,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模样,朱小妹的眼神亮了亮。
一直以来,罗大树在她心里,就跟无法战胜的天神一样,高高在上,让她畏惧。
没想到,他先是被这死丫头吓得胆战心惊、不敢动弹,现在又被小寡妇压着打,罗大树在她心中那高大威严的形象瞬间轰然崩塌。
原来,罗大树并不是不可战胜的。朱小妹看向小寡妇的目光,变得灼热起来,仿佛找到了可以依靠的 “强者”。
离她不远的白晒敏锐地注意到了她目光的变化,暗自好笑,心想:看来,朱小妹对这小寡妇产生了崇拜思想啊,这下,这场戏可越来越精彩了。
果不其然,只见朱小妹深吸一口气,突然站起身,几步冲到扭打在一起的罗大树和小寡妇身边,猛地抬起脚,狠狠踹向罗大树。
这一举动惊呆了小寡妇,小寡妇从罗大树的口中得知,他这个原配懦弱无能,不然,也不能任自己这样光明正大的上门。
不过现在看这架势,和罗大树说的,好像不大一样。
朱小妹下手就比小寡妇狠多了,踹的都是罗大树原本就受伤的地方,直把罗大树踹的嗷嗷直叫。
“小妹,小妹,我错了,别踢了,小妹,我以后再不和你动手了,啊,静静,快拉开她,你男人要被踢死了…”
静静就是小寡妇的名字,被罗大树这一喊,这才回过神来,赶紧站起身来,拦腰抱住朱小妹。
朱小妹被小寡妇一抱,马上停下来,脸色涨红,喃喃的道:“你放开我,我不打就是了。”声音还带着几许娇羞。
“卧槽!”包子本来想告诉白晒,罗小白的灵魂苏醒了,结果一下就看到这一幕,觉得自己真是涨了见识。
“什么事?”
“主人,您送进空间里的那个小孩醒了,您看,还送回身体里吗?”
“算了,先让她在空间养着吧,她的身世有点问题,或许不用我帮她,她就能幸福的长大,现在这些场面,还是不要让她看到的好。”
“好的,主人。”
白晒和包子不过聊了几句,这边三人的战斗已然结束。罗大树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小寡妇还紧紧抱着朱小妹不松手。
见没热闹可看了,白晒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打完了?”
几人这才想起屋里还有两个孩子。小寡妇扭头,瞧见儿子罗宝根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慌忙松开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朱小妹已经被白晒打怕了,听到白晒的声音,条件反射般乖乖站到一旁,面色煞白。心里直犯嘀咕,自己怎么就突然上头了,把这个死丫头给忘了呢。
小寡妇没被白晒收拾过,自然还以为自己过来就能享清福了。这会儿正好打累了,便指着白晒的鼻子骂道:“死丫头片子,没点眼力见儿,没看到老娘累了吗?给老娘端杯水来。”
罗宝根本来就被惯坏了,看见自己妈妈如此威武,能把爸爸压着打,觉得这家里再也没人能管得住自己了,跟着小寡妇就喊道:“对!死丫头,还不去端水。”
罗大树已经被打得爬不起来,听到小寡妇和罗宝根作死的言论,也不能再阻止了,只能假装没听见,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朱小妹的反应。
朱小妹听小寡妇说渴了,不等白晒反应,赶紧拿了个杯子,倒了杯水,小心翼翼的端给小寡妇。
小寡妇接过水喝了一口,得意地把水杯递还给朱小妹,那架势,活像古代主母接受小妾的敬茶。
喝完水,小寡妇大剌剌的牵着罗宝根就进了卧室,准备把里面朱小妹的东西扔出来,以后这个家的女主人,就换成她了。
朱小妹一点也没反抗,而是乐呵呵的去帮她收拾,两个女人完全忘记了罗大树的存在,将他孤零零的扔在客厅的地上。
罗大树在地上躺了许久,才挣扎着爬起身,只觉得浑身像被车碾过一样疼。没人管他,他现在又不敢对屋里的人怎么样,只能自己慢慢挪到沙发上躺着。
趁着这个工夫,白晒已经让包子查清了当初和朱小妹在一个产房生孩子的人家。
让她意外的是,被朱小妹换走的亲生儿子,已经在两岁的时候夭折了。
而这家女主人,也就是罗小白亲妈当初产后血崩,产房的医生护士都着急着救人,所以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孩子,这才让朱小妹钻了空子。
因为伤了身体,所以这么些年,一直都没有孩子,而且这家人身家清白,为人和善,虽然不像朱小妹想象的那么有钱,但是也是个中产家庭。
这下,白晒已经完全放心,等这边的事情全都解决,那罗小白就有了好去处,而且还能保证不会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小寡妇和朱小妹收拾好卧室,已经是晚上了。罗宝根饿得嗷嗷直叫,吵着要吃饭。朱小妹原本对外面这个小野种恨之入骨,可因为小寡妇的缘故,竟也喜欢上了这孩子。
罗小白现在对她就跟仇人似的,自己的亲儿子又不知道在哪儿享福,现在有了宝根这孩子,她想着自己和静静以后就有人养老了。
有了这层想法,朱小妹越看罗宝根越觉得顺眼。
一听罗宝根闹着饿了,赶紧去厨房做饭,谁知道进了厨房才发现,厨房里还是她和罗大树受伤那天的样子。
架子倒在地上,杂物掉的满地都是,锅里去住院的时候的没炒完的菜都长毛了。
朱小妹眼前一黑,条件反射地又想喊 “赔钱货”,嘴都张开了,脸上的疼痛却又提醒她,现在可惹不起这个死丫头。
她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收拾厨房,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满心都是怨气,可又不敢大声发作,只能把这股火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