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体质不同,突破的门槛是不同的。”
“有些人是力量增长到八九百斤,有些人是一千斤,或是一千多点。
“但是……门槛高些,反倒是武道资质更好,证明肉身上限更高。”俞平解释道。
林河眨眨眼睛,想起一个问题。
“师父,那……如果我的力量增长到两千斤三千斤还没有到达上限,岂不是永远突破不了?”
“你想得美!”俞平低骂一声,说道:“先不说你有没有这般资质,劈山拳只是一门普通拳法外功,哪能做到无限提升力量。”
“原来如此。”林河点头。
“不过……你想着尽快追上林有成,是要多多努力。”
俞平一笑,说道:“皮开肉绽的十鞭子,林有成不是白捱的,当章芝云的牵马奴仆,是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指不定林有成年底回来的时候,是炼脏境武者了。”
“嚯!”
林河咋舌,想说章家的势力底蕴得有多强,当一个奴仆都能获得好处,能让武道突飞猛进。
中午时分,小院里弥漫着腊肉香味。
“吃饭了。”
俞平端出两口大瓷碗,放在石台上。
“这碗是你的。”俞平指了指。
石台上两碗饭,林河的碗里,白米上盖着腊肉。
师父俞平碗里没有肉不说,白米掺着好几块番薯。
“师父……我在山上有腊肉存着,每天都有吃肉的。”
林河夹起几片腊肉,想放回俞平碗里。
嗒!
一筷子打来,腊肉落了回去。
“让你吃就吃!”俞平瞪了一眼。
林河拗不过师父,端起碗吃饭。
吃饭的时候,林河想起那头没抓到的野猪。
可惜,
两百斤呢,能吃到明年开春。
林河原本还想挖个陷阱,看能不能抓到那头野猪。
但是,他觉得砍了野猪一铲子,估计受到惊吓跑了,不会再回来。
吃完午饭,帮着师父洗碗收拾完,林河回到乌头山,继续开荒大业。
日子一天天过去,
每天上午练武,下午开垦荒地。
师父虽然严厉,可他是真心为了林河好。
林河什么都不用想。
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人情世故。
重复且充实。
其间,有一件趣事。
乌头山上野猪出没的事情,越传越邪乎。
野猪的个头从三百斤一路往上,传到俞平耳中的时候,变成一头五百斤的野猪,在乌头山出没。
吓了俞平一跳。
五百斤,不能叫野猪王,算是一头猪妖了!
听到消息的俞平,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呢,上山去寻林河。
恰好,林河下山挑水,师徒两人在山道上碰见。
“五百斤?”
林河咧嘴一笑,和师父解释,那头野猪最多两百斤出头。
还被他砍了一铲子,没什么危险。
“那你要防着点。”
“师父,防什么?”林河不解。
“野猪。”
俞平解释,野猪灵智不低,被林河砍了一铲后,可能会受伤离开。
还有一种可能,等他伤好了回来报复。
“捉贼容易,防贼得防到猴年马月去。”林河皱眉发愁。
那头野猪伤不到他,但是能拱坏麦田,让他没了收成。
难道要林河日夜守着麦田,不能下山?
林河想了半天,想到一个办法。
“要不,养条狗?”
“要对付两百斤重的野猪,一条狗没用,起码得有十条八条。”俞平摇头否定。
“十条八条?算了吧。”
林河摆摆手,这么多狗,他可养不起。
“不用太担心,或许那条野猪已经跑了。”师父安慰道。
“嗯,要是敢来,我打杀了做腊肉。”
林河挥拳,眼中是穷凶极饿的光芒。
…………
乌头山,昨夜下了一场小雪。
地面上残雪未化,白白的一层。
木屋前,麦田绿油油的,和一旁的雪地形成鲜明对比。
此时,每一株小麦上抽着麦穗,青麦仁鼓鼓囊囊。
不远处山林间,一双黑豆般的小眼睛张望,看向麦地流着口水。
正是那头野猪。
寒冬腊月,居然有麦子成熟,飘来的清香气让野猪口水直流。
“喔喔!”
野猪鼻子轻哼,看了看左右,没有人在。
正当他四蹄迈动,想要去啃吃麦穗的时候。
伤口扯动,疼得野猪身躯一颤。
十天时间,铲子砍出来的伤口还未愈合。
哒哒……
脚步声传来,吓得野猪往后退去。
山道拐角,林河走来,肩膀上扛着铲子。
正是砍伤野猪的那把铲子。
野猪彻底熄了吃麦穗的念头,转头钻进兽道。
他想着,等自己伤好了再来!
另一边,林河不知道野猪盯上了他的麦地。
他忙着建设自己的农场。
刚才,林河去挖池塘了。
今年冬天雨雪不多,他怕开春后更加干旱,所以在北面岩壁下挖出一口池塘。
储存岩缝里渗出的山泉水。
“不错不错。”
放下铲子,林河看向麦地。
青麦仁饱满,再浇上两天灵液,就能收获。
其实,这个时候也能吃。
开春青黄不接的时候,许多人会吃青麦仁,比麦仁饭好吃多了。
麦田角落,油菜长出,一指长度,可以摘一些来炒着吃。
至于蚕豆,还是小芽,要等到明年开春才会开花结果。
“麦子估摸有三百斤,就是不知道吃起来……是不是有特别之处。”林河想着。
两天后,
麦子金灿灿一片,山风吹拂,沙沙作响。
收获总是令人心情愉快,林河手握镰刀,咔嚓咔嚓,弯腰割下一把把麦子。
一亩地不到的麦子,半天就收割完成。
嘭嘭嘭……
麦子铺在地上,林河手拿连枷,甩动后枷头砸去,打出麦仁。
再晒上两天,晒去麦仁中的水份。
腊月初三,
林河将晒好的麦仁倒入竹筐,腾起烟尘。
木屋角落,四个竹筐里装满了麦仁。
“不到一亩地,三百斤麦仁,收获满满。”
林河迫不及待,舀起一大碗麦仁倒进锅里,添水烧柴。
煮麦仁饭吃。
咕嘟咕嘟!
大火烧开,锅里腾起水蒸气,更是弥漫开一股浓郁的麦香味。
“真的不一样!”林河双目放光。
哪怕是磨成白面的精面粉,也没有如此馥郁的麦香味。
锅盖掀开,锅里的水差不多烧干,一粒粒麦仁煮开后……
淡黄色麸皮破开,露出雪白麦仁。
林河直接用锅铲舀起,吹了吹放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