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三头水怪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身躯一震。
林河冲出的瞬间,他们以为自己中了埋伏。
但是……再一眨眼看去,冲出的只有林河一人。
一人一狗,就敢狩猎水怪?
要知道在数量上,水怪多出一头。
“嘶嘶!”
为首的水怪发出嘶鸣,利爪闪耀着寒光。
他的脸上有一道疤痕,估计曾经和武者交手过,是刀剑劈斩留下的。
“哈哈!先揍你!”
林河大笑,抬脚踏下。
嘭!
落脚处泥土炸开,身形猛地停住,就在水怪身前两米之处。
摆臂挥拳,横拳拦扫。
呼呼!
呼啸的拳头砸在利爪上。
咔嚓咔嚓!
下一息,利爪折断,刀疤脸水怪露出痛苦神色。
“嘶嘶!”
好在,水怪不止一头。
刀疤脸嘶鸣下令,左右两侧,水怪劈出利爪,要将林河撕成碎块。
林河双眼眯起,精光流动。
身形后仰,凌厉的爪光从鼻尖掠过。
“汪!”
就在此时,大黄矮身一扑,从一头水怪脚下穿过。
他身形矫健,转瞬间调转身形,一口咬住水怪的后腿肚。
“呜呜!”
奋力撕咬,这头水怪被大黄拖倒在地,一时间退出战局。
“谢了大黄。”林河一笑,右手拍地身躯站起。
迎面而来的,是水怪张开的大嘴,尖利的牙齿密密麻麻,似乎有很多层。
“你有口臭。”
林河低语,拳头从腰间轰出。
崩山 直拳
咻!
这一拳速度极快,如雷霆倒挂,一拳轰在水怪下巴处。
嘭!
咔嚓咔嚓!
只一拳,让水怪下巴破碎,两排牙齿互相撞击,纷纷折断。
水怪的双眼更是向外凸出,血丝遍布。
再看他双膝发软,恍恍惚惚。
显然,林河一拳让他重伤,几乎失去意识。
咻咻!
爪光亮起,林河不得不侧身躲避,是那头刀疤脸水怪。
林河一笑,却是没有理他。
“大黄,我来了!”
被大黄拖到地上的水怪,上半身刚刚起来,利爪刺向大黄的脖颈。
就在此时,水怪觉得劲风扑面,眼前视线一黑。
是林河,他爆冲而来,一把扣住水怪的面门。
百来斤重的水怪,在林河手里轻若无物。
爆冲势头不减,林河就这么一直抓住水怪脑袋,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冲到一棵大树前。
“死!”
右手抓着脑袋,臂膀后背肌肉隆起。
嘭的一声!
水怪的脑袋被狠狠按在树上。
哗啦啦!
树冠晃动,枝杈叶片如暴雨落下。
撒手看去,水怪整个脑袋嵌在树干里,后脑位置炸出一摊绿色血液。
这头水怪已经死了,脑仁震成一团浆糊。
呲啦!
后背处破空声尖利,林河心头一跳,朝前飞扑。
翻身站起后,后背火辣辣疼痛。
不用看,都知道后背划出三道血痕。
“嘶嘶!”刀疤脸水怪趴低身子,炫耀似的举起右爪。
爪尖沾染着血迹,属于林河。
“你们这些水怪,难道不知道……”
“现在一件土布衣服,都要两钱银子嘛!”
刚买的衣服,被水怪撕破了,林河怒火中烧。
“嘶嘶……”
水怪不明白衣服的价格,他只想杀了林河。
呼呼!
挥动利爪,朝林河当头劈下。
林河侧身避开,右拳挥出。
嘭!
一拳打在刀疤脸的腹部,打得他后背弓起如大虾。
刀疤脸倒也硬气,强忍住疼痛,反手又是一爪。
“呵呵……”
林河冷笑,三头水怪都在的时候,没拿他怎么样。
一对一,普通水怪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啪!
伸手抓住刀疤脸的手臂。
刀疤脸大惊,想要挣脱却像被铁钳锁住,纹丝不动。
此时,林河左手一拳,打在刀疤脸手肘处。
咔嚓!
手臂反向弯折,骨头断裂声清脆,刀疤脸眼中露出恐惧和绝望。
“用你的命,赔我衣服钱。”林河一笑,挥拳轰出。
此时,刀疤脸双手都废了,无法反抗。
嘭!
一拳正中心口,拳锋处深深凹陷。
刀疤脸口中喷出鲜血,心脏破碎。
“汪!”大黄发出吠叫,满脸都是绿色鲜血。
刚才被林河一拳打碎下巴的水怪,咽喉处血肉模糊,肯定是大黄咬开的。
“做的不错。”林河摸了摸狗头。
“呜呜……”
大黄看向一侧树林,耳朵竖起,双眼绽放光芒。
看来,战斗的声响引来了其他人。
“走,卖水怪去。”林河一笑,从怀里取出麻绳。
三具水怪尸体绑在一处,林河扛在肩膀上,健步如飞。
没多久时间,
树林中走来一伙人,他们穿着黑底红边的捕快衣服,手按在腰间刀柄上。
“头儿,来晚一步,人已经走了。”
“肯定杀了好几个水怪。”
一名捕快点亮火折子,地上满是水怪的绿色血迹。
“是吴峰他们?”一名捕快问道。
他身形高大,方脸卷发,正是北地武者杨云浩。
“不是。”兆涛摇头“看不到一处刀痕,杀水怪的人是练拳脚功夫的。”
哒哒哒……
又一行人出现,吴峰领头,卢成喜几人跟在身后。
“兆捕头,过界了吧?”卢成喜问道。
春浦河这片区域,位于梁成县北面,是吴峰的辖区。
“哼!”兆涛冷哼,没有回答。
“都是为章县令做事,多杀一头水怪,早稻收获能多上一些,何必分你我。”
杨云浩上前,假惺惺的说道。
“你?!”卢成喜皱眉,就要开骂。
吴峰伸手拦住,看向兆涛:“那就祝兆捕头多杀水怪,早日晋升县尉之职。”
“借你吉言。”兆涛拱手,带着手下转身离去。
“给梯子就上,真是给你脸了。”卢成喜啐了一口。
王新庆点起火折子,四处照着。
树林里一片狼藉,有树木倒塌,枝杈树叶落了一地。
也有水怪的血液,沾染在各处。
吴峰皱眉,拿过火折子望去。
树干上有一处凹陷,里面不止有绿色血液,还有一些白色的脑浆子。
“看样子,是脑袋撞出来的。”王新庆说道。
“够狠。”卢成喜感同身受,不由头皮发痒,伸手挠了挠。
吴峰双眼微眯,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吴捕头,你说是哪伙人做的?”王新庆问道。
“呼!”
吹灭火折子,吴峰摇摇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