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老严和这朱红生还真没直接打过交道,所以一直搞不清对方的意图。
最近事情又有了变化,这朱红生手段开始越发让人恶心,他以市场管理处的名义向加工厂上下游客户发出加工厂的质量、商誉调查函,甚至直接污蔑加工厂的信誉。
直接导致金属件加工厂最近的市场受到很大影响。
严退之只能安慰父母,并保证自己会帮着打听一下这事的缘由,找找人看能不能解决问题。
父母也只是听了感动,不抱什么希望,以他们的人脉,目前还没弄清楚这朱红生的意图,严退之一个小年轻能做什么?
后面严退之和爸妈转移了话题。
他掏出两个玉牌,都是山水牌,一块雕的是瑞鹤苍松,另一块是蟠桃仙果。
严退之父母毕竟是有点身家的,在实业圈里也混了三十多年,一看这玉质就知道是好东西。
看父母又要盘问,严退之赶紧补充说,这玉是他用自己做的金属玩偶换来的,一阵天花乱坠式的胡侃,把金属玩偶小圈子里的价值体系说得云里雾里,终于让父母半信半疑地认了。
真实情况是,严退之挑了两个从蓝星带回来的玉质最好的山水牌,雕刻内容正好与祥瑞长寿有关,也算合了他的心意。
筑基后他能轻易的用灵机往牌子里注入符文灵机再加以炼制。
这两牌子现在算是法器了,对常人有清心明目,强身健体的作用,另有防护功效,出个交通事故什么的,就是车扁了,人也会没事。
以他现有的能力手段,也只能维护父母的健康与安全了。
在家里待了一上午,吃完中午饭,和父母说要回民宿,严退之离开家门。
开着宏光走出几条街,随便找了个地方停车,开始打电话。
傍晚的正阳广场还是比较热闹的,这得益于其跟随市场快速改变经营策略,原来以购物为核心的购物中心改成了休闲娱乐体验为主的商业广场。
年近四十的朱红生正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在一家轻食店吃饭。
两人面对面坐着,朱红生滔滔不绝说着市面的事,女孩略有点心不在焉。她有点不确定是不是要和朱红生交往下去。
对面这家伙年纪大了点,很影响感觉的,让她想马上甩手就走,只是这顿饭顶她半个月的工资,她已经拍照发朋友圈了,有了好几个点赞,现在还想尝下味道,明天和闺蜜吹一下。
朱红生是另一种感觉,他觉得自己再努努力,话语再风趣一点,今天晚上说不定能成事,他知道类似对面的女孩她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正阳广场晚上可花钱的项目多了去了。
两人一个倾情投入说话,一个神魂游离于朋友圈点赞量时,有人从隔壁桌拉过来了张椅子,坐在两人侧面。
女孩把眼睛转过去,眼神一下凝聚,是个精神小伙。
朱红生随着女孩的眼光注视过来,把眼一瞪:“你是谁啊?”他确认自己不认识这家伙,关键这家伙还这么年轻。
“老朱,脾气不要那么爆啊。”严退之把嘴往女孩方向呶了呶:“这是你女儿?不对啊,你女儿才上初中,对不上吧。”
那刻意夸张的惊诧,加上对面女孩听到上初中的女儿时撇嘴的动作,让朱红生的火压不住了,他一按桌子要站起来。
没想到一下子却没能站起来,再用下劲,还是没站起来。
这时他最强的情绪波动已经过去了,才注意到小伙的一只手不知何时搭在自己肩头上,没特意用劲就把他按得死死的。
这时他的智商开始回归,这tm的是谁?他知道我的家人。
严退之不想搞正常审问这一套,虽然他现在有这个能力让朱红生把每天穿的短裤颜色都说出来,但太麻烦了。
于是简易版迷魂符又上线了。
一张符纸燃尽,也没引起边上人的注意,桌上的女孩一幅极度痴迷的样儿盯着严退之,对面的中年男人又是木然盯着女孩,嘴里不停回答严退之的问题。
“记得结账噢。”做了总结,拿纸巾擦了嘴,严退之站起身离开。
接下来他打了好几个电话,见了好几个人,费了好几张迷魂符。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有人从海外委托泉南市的某处长给严父的金属件加工厂找麻烦,目的不明。
严退之倒是问出了这个委托人的名字,是个外国人,他敢打赌自己的父亲和外国人没什么交集。
联想到前两天闯入自己房间的那两人,他百分之百肯定有人要从自己那边得到点什么。
他是穿越引导人的事,整个地球就老刘和王佳音知道,王佳音不会蠢到把这事泄露出去。
那么就只有一件事跟国外有关,他卖给祝韵的那些金币,这些金币来源于一个真正文明,而不是如他所说的自制这一事可能被看穿了,它们应该是被某些人认定为有价值,且价值高到值得直接对他出手。
严退之觉得在这件事上自己还是没有经验,想简单了,看来得弥补一下。
解铃还得系铃人,这事在国内没法彻底解决,去国外要办一堆手续,和很多人解释,短时间内也去不了,况且他就是去国外也不知道找谁。
在他琢磨整件事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心都漏跳了半拍。
老刘向他转移空间通道权限的时候,明确告诉他,在法宝安放处几十万公里内的任意一点都可以设定为传输点。
法宝在青庐312室,那么整个地球,甚至月球上都可以是传输点,那我不去易庸界,只在地球上设定的两个传输点之间移动可不可以?
空间通道的管理权限目前在严退之的天权帐号之下,他马上登上帐号查询了一下,还真可以。
然后设定民宿后山为另一传输点,默念传送,瞬间出现在民宿后山上,积分被扣了小数点后面七八个零的量,严退之都没耐心去数,这点积分他现在正眼都不瞧一下。
问题是他的车还停在泉南的某个停车场,不得不又传送回去,开着车回青庐。
赶路问题解决了,但去哪儿,找谁的问题还没解决。
回到自己房间,他掏出手机翻黄婷英的联系方式,给人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