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一直没有回答，几名女孩的脸色更加难看。
或许是怕我会为了欧欧做点什么。
我不想第一天就给人负面印象，立即解释道：“我跟欧欧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跟他连线也只是为了赚钱。”
闻言，女孩们面面相觑，到底还是对我有所怀疑。
需要解释的我都已经澄清，接下来他们会怎么想跟我没关系。
会议室内。
我找了个边缘位置坐下，降低存在感。
林楠看到我的举动，眼里露出不屑，但没管我。
对她来说，我坐的越偏越好。
只要不在她眼前晃悠她就高兴。
所有人到齐，林楠将刚入职的几名女孩资料投在了大屏幕上。
她们曾经都是隶属于欧欧公司。
看来昨天江亦辰封杀完欧欧以后，这些女孩的合同便被转了过来。
林楠向我们一一介绍着新来的女孩。
几名女孩朝我们一众主播打了招呼。
我只随意的靠在座位上听着。
小甜甜也觉得无聊，主动跟我攀话。
趁着没人注意，她伸手戳了戳我的胳膊：“本来这段时间流量就不太好，这又来新人之后，竞争压力更大了。”
互联网更迭本来就快。
迎新辞旧也是在所难免。
我微微叹了口气，将声音压到最低：“希望这个月能保持成绩吧，我的数据起伏太大了。”
欧欧倒下后，不用上播我就知道流量或许会回到之前的状态，可能还不如之前。
即便我的声音不大，但也还是引起了林楠的注意。
不知何时，她目光陡然放在我身上，顿时收了声。
会议室陡然安静。
在场众人不免疑惑，纷纷顺着林楠的视线向我看来。
注意到视线，我只好暂时闭嘴。
可哪怕我及时止损，也仍旧引起了林楠的不满。
她死死的盯着我，却朝着新人提醒：“公司里最注重的是规矩，希望你们做什么事情都有分寸。”
知道她这是借着新人在点我。
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我只当是没听见。
几名新人讪讪应着。
看我毫无反应，林楠从位置上站起，刻意抬高了音量：“我们是一个集体，希望大家能够有团队精神，不要想着勾心斗角。”
察觉到气氛不对，在场众人没一人搭话，面面相觑。
但这也并没有影响到林楠，她继续敲打：“赚钱可以，但不要想着用旁门左道的赚钱，那样的方式只会让人看不起。”
林楠话里话外都在点着我，听的我心里实在不舒服。
在她话音落下后，小鱼挑了挑眉，像是挑衅般的冲我开口：“顾茉，你觉得林助理这番话说的对吗？”
知道小鱼是想挑起我跟林楠的矛盾。
我并不接她的茬，随口附和着，“你觉得对就是对的。”
小鱼越想看到什么，我就越不想让她如意。
小鱼看我不反驳，不由得吃瘪，气的咬着牙，接着愤愤嘀咕了几句。
林楠见我如此反常，忍不住冷哼一声，又继续着：“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希望日后你们不要给公司带来麻烦，公司没义务替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兜底。”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低着头并没多说。
毕竟昨天江亦辰又一次为我兜底。
会议前半段，主要是林楠向我们介绍新人，然后借着新人立规矩。
会议进入尾声，林楠才缓缓切入正题：“现在公司来了不少新主播，按照上层的意思，是想以老带新，将流量变现到最大化。”
换句话来说，就是以前老主播的流量分一部分给新主播。
这种方式，虽然可以快速起号，但也会对老主播的流量有所影响。
我本来数据就不太好，这种方式对我来说并不是最优的。
可看到林楠的样子，想来她是早就已经决定好了。
在我们一众人疑惑的目光之下，林楠直接将选择权交给了新人：“你们新来的主播，可以现在挑选自己的师傅，到时候你们就跟着她们学习。”
得到林楠的指示以后，几名新人面面相觑，像是难以做出抉择。
不知为何，我有些紧张。
怕有人选我，也怕没人选。
新人思考一番后，果断做出了选择。
最先决定下来的是坐在我对面的女生。
她叫小黎，长相偏甜美，笑起来脸上还带着两个酒窝。
她的视线一直落在小甜甜的身上。
纠结一番后，她才鼓起勇气开口：“甜甜老师，我是你的粉丝，我想选你做我的师傅。”
我细细打量了两人，她们的风格确实相似。
小黎要是跟着小甜甜，的确能蹭到不少流量。
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了小甜甜严厉的性子。
正当我想着的时候，林楠却突然发话，她直接将小黎跟小甜甜定下来。
整个过程不给小甜甜任何拒绝的机会。
小甜甜看起来也并不在意那些，反正安排人的活拒绝不了。
是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第一组定下后，几名新人都陆续的决定好了自己的师傅。
她们平均选择了小甜甜跟小鱼，还有的选择了公司另外的流量主播。
而我则孤零零的挂了个单。
果然结果如我预想的一样，真的没人选我。
她们也清楚我的流量不好，在外名声也差的不行，对我才避而远之。
虽然不好看，但对我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没人分流量，我也能专心将注意力放在涨粉上。
看到最后的选择结果出炉，林楠毫不掩饰对我的嘲笑：“顾茉，真到选择的时候，就能看出你人缘差成什么样。”
“这人啊，好不好都是一眼清，你看这些人都不认识你都不想跟你靠近，可见你这人多晦气。”
我没有说话。
我，曾经的顾家大小姐，还要在这里听她训话，确实也挺晦气的。
看我沉默，她露出胜利者姿态，转了话题。
会议结束，我最先离开会议室。
老莫得知会议情况后，赶忙来安慰我：“顾茉，没新人选我们这并不是个坏事，你也别太难过。”
清楚老莫是关心我，我点头回应：“我知道，没事的。”
看我反应依旧淡淡的，老莫又继续补充。：“带新人会被分流，你不用带，刚好可以好好做业绩，将直播做起来。”
“我知道的，我会好好想想该怎么做这些热度。”
老莫皱着眉问道：“真没事？”
见我点头，老莫才放下心。
他嘱咐了我几句，便去忙自己的工作。
新主播的涌入让他的工作量也增加了不少。
我回工作间，准备今天的直播。
我刚一开播，不少粉丝便涌了进来。
我以为是前两天连线有了热度，心里一阵暗喜，连忙欢迎粉丝。
恭喜的话没说，我就看到弹幕上一片骂声。
【你不得好死啊，什么烂饭都要吃，亏我们那么相信你，你就是骗子。】
【我们信任你选择你，你把我们当韭菜割是吗？】
【死骗子，赶紧给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