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同的人心里又不同的答案，有的人拿的起放的下，不想留有遗憾，拼了命也想拥有，哪怕会失去也不会放弃。
有的人痛的不是失去的那一瞬间，而是无数次回忆想起时那种思念的痛，在无数个夜里或是一起走过的地方，亦或是一个物件，都能让自己苦不堪言。”
钟离逸拿起茶壶主动给齐司礼添置茶水，推了过去，“如果可以，哪一种我都不想让你承受。”
“齐司礼，我没有办法让自己和你一样，也不想只是让自己的一生无憾而让你继续等。
有人说过，你其实最不擅长等待，而你却只能等待。
文案组也有出过如果跟你在一起，我去了之后你会怎么样，真的很心酸……”
钟离逸的声音哽咽起来，眼泪也从脸颊滚落下来，滴落在手机捏紧的茶杯里。
“你和萧逸我都很心疼。如果有的选择，我很想陪在你们两身边一辈子。
但人生最大的缺憾不就是，可惜没如果。
我也不想放弃你，虽然别人听来可能有茶言茶语，脚踏两只船的嫌疑，但是齐司礼，我其实很自私也很想贪心，笨鸟和萧小五我都想当。”
脑子里轰然回响起无数齐司礼的卡面故事，那些看一遍不敢再看第二遍的，那些揪着被子咬在嘴里不想哭出声的时刻。
她那时候边看边骂，看萧逸的也哭，看齐司礼的也哭。
一边安慰自己在排毒，一边骂着设定的天道和那些坏人。
身旁的人叹了口气，递过来一方帕子，“我知道了，你不要哭了。”
“你说，有没有可能在平行世界，我是你的笨鸟。
如果我和萧逸在你们的世界，我也会和你做最好的朋友，也会换个身份陪着你。
对你，哪怕做不成恋人，是朋友我也会想一直陪着你，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齐司礼本来有些迷茫自疑的内心得到了答案，女孩哪一种都不舍得让他走。
虽然她选择了萧逸，但也没想过真正放弃他，其实她选择什么，他都不会怪她。
萧逸也不会，最终的实质他们是一种人，希望女孩过得好，希望她学会爱自己，保护自己，学会怎么勇敢的面对世界，怎么解决问题，不自卑，不内耗，不走错路。
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作祟，他还是问了，“如果没有萧逸……”
“没有萧逸，我想我也不会选择当你的笨鸟。”
齐司礼心头一震，有点委屈的情绪弥漫开来。
“因为我只是普通人，如果我哪辈子的身份是灵族，或者是能跟你寿命比肩差不多的，我会当你的笨鸟。
狐狐，当你的爱人，是希望能陪你很久的，而不是一段，所以我大抵会以朋友的身份陪着你。
人类的寿命对你来说不过须臾，甚至比不上你等我的时间长久，一百年，一千年对你来说可能算不上长久，却也煎熬。
你对曾经的自己说过，活下去，未来有人在等你，我也希望是能朝朝暮暮陪你很久的人，哪怕不是我，也希望你不再一个人。”
“这就是，你对我的答卷么？”
齐司礼敛眉淡然的让人看不出情绪，依旧身姿挺拔的坐在那里，有种浑然天成的美，却又不近人情。
曾经她想过能让这种天神之姿拉落人间沾染烟火大抵会让人很有成就感，但是她心底在说：没有绝对的把握陪伴，把自己一辈子赔给人家，就不要轻易去玩弄。
她不值得这样的人短暂拥有后为她黯然伤神一百年，一千年，甚至遥远的以后。
手中的帕子被扯走，身旁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蹙着眉给她拭泪。
“知道了，真是个爱哭鬼，我的茶水还不需要你的眼泪增香。”
擦完末了还不忘抬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不疼，但震惊。
“你和他不会回来，也不会失忆忘记你，当然有别的情况那我不知道。
其实你可以来这里的，不过他的仇家多，他应该是怕你来这边危险大，所以千方百计寻方式去你那里。
天赋没了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在你的世界他用不了，在这里他觉醒之后失忆的概率更大，他能不能想起你也不一定。”
齐司礼坐了回去，掸了掸肩头落下的梨花，双手交叉放置在腿上。
“如果你们想回来，也可以，但是经历会不一样，准确来说你们的时间流速不一样。
毕竟你不属于我们这里，他去你那里代价是失去天赋和重塑骨血，而你……”
齐司礼抬眸看了看一脸认真盯着他的女孩，眼里漾起一丝温柔，手指动了动又被他按捺下去。
“你来了不会老，时间对你而言和我是一样的，怎么这个表情，你觉得是奖励？”
还是没忍住，曲起手指敲了敲女孩的头，看她捂住脑袋缩了缩脖子才偷偷笑了一下继续说。
“你并不是和我一样会长寿，或许在某一天你会没有预兆的……去世。
但也不是绝对的，你来这里，这个世界会给你安排一个身份设定，嗯……别这么看我，我知道对于你们来说我们也是设定的人物……”
钟离逸飞速插嘴，“不你们是真的，活生生的，跟我一样的人。”
齐司礼熟练的夹起一块糕点塞进女孩嘴里，“知道了，不要插嘴。”
看她乖巧的鼓着腮帮子嚼啊嚼，才移开视线，耳朵有点发烫，“你可能是普通人和现在无异，可能是灵族，可能是血族，更甚者——神你是知道的，或者混血。”
钟离逸撇了撇嘴，这是什么，开局随机身份，这比汽车摇号还随意。
“灵族和神的话，按道理来说，你就确实跟我一样了，就算你是个能力不足的灵族，我也会为你续上的。”
这是个金主爸爸，呸，这是亲爹！给命的亲爹！
“神的话，他会比我更合适去探索其中，当然，无论是什么，我也会帮你。”
其实他也想问，如果她来了做灵族，会不会选择他，但是他没有问，他尊重女孩的选择。
“那我作为人或者血族也可能会死呗，我才不要学那谁撑不住了换个所谓的‘容器‘，杀人就是杀人，不需要美化。
死也没什么可怕的，生不如死才是，我上辈子流行什么，早死早超生，小病不治大病就死……”
齐司礼实在忍不住了，藤蔓悄悄地缠上女孩椅子，从身后猛的捂住她一口一个死的嘴。
“真想打开的你的脑子看看都装了什么，你是不知道上辈子怎么……总之，你别再一口一个死了，没有人喜欢听这样的话。”
啊，看这个反应，结合萧逸的，果然她上辈子死的时候应该他俩都看到了，虽然还是不知道因为什么死的，她也不在乎死因。
她只是觉得对不起他们俩，更对不起狐狐，她不想让他再经历一遍的，内心的愧疚让她嘴上的藤蔓撤去也没有开口说话。
只是颓废的靠在躺椅里眼眶红红的看着齐司礼，在她不知情的时候，她还是伤害了他。
“齐司礼，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