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小心窥探到了天帝转世的踪迹,狌狌的身形晃了晃,嘴角溢出鲜血来。
朏朏赶紧跳到她身边为她治疗。
“没事吧?”大家都关切地看着她。
狌狌摇摇头:“我的能力比以前强了很多,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兴许是因为之前一直保持着神力枯竭的状态被关在台省的牢笼之中,慢慢的,她竟然也在无形之间锤炼了自身,如今狌狌的能力也比之前提升了不少。
苦难是变强路上的磨刀石,只是松虞希望不管是她还是身边的人,都不要再经历了。
略微休息了一会儿之后,狌狌说道:“他可能还在基地里面,你们不去寻一寻吗?”
“自然是要寻的。”松虞直起身来,“只是他既然能在基地里隐藏这么久都没被发现,一定是用了某些特殊的手段让我们无法觉察。咱们就算要寻,也要用些非常规手段。”
“非常规手段?”邵玉萍微微一愣。
“轮到你啦,白泽。”松虞得意地“哼哼”两声。
虽然是翻看一个拥有神格的人类的因果,要消耗的神力巨大,但是目前的白泽已经今非昔比。
很快他便“看”到了齐钊的存在,身上的龙鳞瞬间朝着齐钊的方向弹射而去。
见此情形,凤戚的火焰也尾随着龙鳞一同朝着齐钊飞去。
“快追!”松虞瞬间跳了起来,追着龙鳞飞奔而去。
只是龙鳞弹出去的速度实在很快,松虞还在往前奔跑,龙鳞就突然再她眼前折反,“歘”一下又装回了白泽身上。
“啊?”松虞愣住,“你这龙鳞原来还带回收效果的……”
话说一半又突然反应过来:“不是,齐钊呢?齐钊还没找到,它怎么飞回来了?”
紧接着凤戚的火焰也在前面不久的拐角处突然烧了起来,引起一连串惊叫。
凤戚不得不赶紧追去将火扑灭。
好险好险,差点把基地烧穿了。
白泽眼眸深深地看着身上那片受损的龙鳞:“它是被反弹回来的,有什么力量在阻碍我伤害齐钊。”
松虞正要去追凤戚的步子顿住:“反弹回来的?是陆吾在保护他吗?”
不过她又转念一想:不对啊,陆吾虽然表面上听齐钊差遣,实际上估计早就想摆脱他了,不大可能会这样护着他。
但这种能反弹的力量,看着也不像是九尾狐的招数,难道是英招的?
“能再看看他跑哪了吗?”松虞问道。
白泽抿着嘴用力“看”了会儿,情绪低落下来:“他应该是离开基地了,我看不到了。”
“啧,运气真好,这都让他跑了。”松虞不由地骂了一句,又突然愣了一愣,“等会儿,运气?”
“运气怎么了?”灭完火回来的凤戚奇怪地看着她。
松虞咬牙切齿起来:“我就说我好像忘记了些什么。”
“啥呀,你倒是一次性说个明白!”急性子的凤戚最烦别人说话大喘气了。
“葑翎的貔貅之力好像一直在齐钊身上守护着他,一直没有收回!”
凤戚:“……”
白泽:“……”
反弹龙鳞和火焰的力量源头一下子就找到了呢。
报告!咱们中好像出了一个叛徒!
正在与苓睢、邵星阑一道激情杀丧尸的貔貅崽突然觉得耳朵有点痒痒,抬起后腿想挠挠耳朵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技能劈歪了,“夸嚓”一下将基地的承重墙劈塌了,成功收获小天狗一个白眼。
“没用的东西,技能都放不准。”
“说谁呢 !”貔貅崽超大声嚷嚷起来。
“谁应了就说谁!”小狸花也大声蛐蛐。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身后响起了分身猫崽们的大声应和。
“你!”貔貅崽气急,故技重施迅速变大到顶着天花板的身形,“恐龙抗狼”地向小天狗们踩了过来。
“来呀来呀谁怕你呀!”
十五只小猫崽子“唰唰唰”地往貔貅崽的身上蹿,腿上、尾巴上、背上甚至脑袋上都挂住了猫崽子,结结实实的几口下去咬得貔貅崽吱哇乱叫。
“你们作弊!有本事单挑!”貔貅崽扑通一下变回了小巧的体型,又冲着小狸花扑了过去,两个兽打成一团。
几只小猫崽子围在边上“喵喵喵喵”地大声为貔貅崽喝倒彩。
小朱厌焦急道:“你们不要再打啦!”
然而全然无人理会。
伏瑜早就见怪不怪了,当做没有看到,护着泉灀走远点刷怪去了。
将基地变异妖都清完后的涂山俨回来后看到这一幕,脸皮控制不住地抽搐了起来,参与斗殴的两个兽每个都挨了一拳头。
貔貅崽手短够不到头上的包,恼羞成怒。
“可恶,你这个犯罪嫌疑狐,你的嫌疑还没洗清呢,居然还敢打本大爷,该当何罪!”
被狠狠踩住雷点的涂山俨:“……”
于是貔貅崽的脑袋上再次多了一个大包。
小天狗捂住脑袋上的包和他的分身们弱弱地挪到了邵星阑的身后,“打了他就不能再打我了哦。”
邵星阑:“……”
虽然这个临时组成的队伍有些不服从指令,不过幸好有涂山俨在,还勉强能够继续支撑下去。
只是他的兴致不太高,因为小女孩丧尸那“涂山”二字一直萦绕在他的心间。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这天上地下最后一只青丘九尾狐,冷不丁又冒出来另一个九尾,说不定还是他的哪个沾亲带故的亲戚。
可是这位亲戚明显看起来不是个好兽,这让涂山俨心情十分复杂。
一来他想认识认识这位与自己同族的青丘九尾,可二来这只九尾似乎已经被外星生物寄生还成为了丧尸妖的母体,理论上他已经死了。
最关键最重要的是第三点,他的隐匿术、幻术结界各种术,似乎都比不过对方,让他很是丧气。
究竟怎么样才能压过对方的能力呢?
涂山俨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貔貅崽察觉到涂山俨的心不在焉,小心翼翼地问邵星阑:“臭狐狸是不是生气了啊,怎么一直都不说话了。”
邵星阑认真地对他说道:“涂山前辈是这一路上都与我们并肩战斗的伙伴,你这样怀疑他肯定是是会难过的,一会儿你跟他道个歉吧。”
“这就生气了啊,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嘛。”
貔貅崽的卷尾巴别扭地晃了晃。
“罢了,不就是道歉嘛,我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