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猫来到山脚下,一路都没有遇到抓捕怀瑜的人。
不过现在这个样子,怀瑜成了黑户,无法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人前。
她们趁着早上时间还早,回了陆婉的住处。
陆婉当初为了躲避姜淑齐的追杀,一直躲在稻花街这边,这里处于京都的边缘,来往人员复杂,流动性大,每天都能看到新面孔,多一个人少一个人的根本引不起注意。
狸花猫率先跳进院子里,四处嗅了嗅以后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这才趴在墙头上对着怀瑜喵了一声。
[快进来。]
陆婉拿出钥匙开门,等到怀瑜进去以后,她又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到这里,她这才放心地关上门。
到了院子里,怀瑜先是看了看环境,接着就被狸花猫带到了一间房间里。
这间房一进去怀瑜就闻到了一股味道,是狸花猫的味道。
陆婉跟着进来,道:“这是它的房间,每次它过来送消息都会在这间房间里休息或者玩儿一会儿。”
狸花猫喵了一声应下了陆婉这话,紧接着又跳到床上,看向怀瑜先拍了拍床单,又拍了拍枕头。
[小瑜,你就睡这里,我睡这里。]
怀瑜看着狸花猫溜圆的猫眼,上前亲了它一口:“好,我们一起睡。”
狸花猫听了后,满意的眯了眯眼睛,接着开始给自己舔毛。
而此时的皇陵里,二皇子正面临人生的又一崩溃时刻。
他自从被皇帝贬到皇陵这里来后,生活一直很清苦。
不为别的,只为他母亲守孝。
既然是守孝,自然不能碰女人。
可是带来的丫鬟里,却有不甘一辈子就这么在皇陵边上当一个普通丫鬟的人,所以对方策划着想要爬上二皇子的床。
也不知到底是对方过于无脑,还是有别的原因,竟然连贵妃的丧期都等不得。
这天,二皇子为自己的母亲抄完经书以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本打算看一会儿书再去洗漱。
可谁知过了一会儿后,浑身开始发热。
这种感觉他很熟悉,很快,二皇子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了!
想到这里,二皇子不禁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两只手都攥的紧紧的,眼神犹如要杀人一般。
“来人!”他声音沙哑的喊道。
可进来的却是一个面容美丽,眉眼间透露着算计的丫鬟。
她一进来,就捏着嗓子,声音娇柔道:“二皇子~您可有什么吩咐?”
她本以为自己会达成所愿,可谁知下一秒,一双大手就掐上了她的脖子,并不断用力。
这丫鬟当即就慌了。
“二……皇子,饶命……”
她被掐的不太能说出话,声音断断续续。
可二皇子却一概不理会她,继续用力。
终于,在这丫鬟翻白眼的时候,二皇子开口:“是谁派你来的?”
丫鬟艰难的摇摇头:“没有……人,是我……想……”
还没等她说完,二皇子又加大了力度。
他的表情阴森的可怕:“既然不肯说实话,那就下地狱去吧。”
听到这话,丫鬟顿时急了,她想开口说什么,可二皇子已经不想再听了。
渐渐的,丫鬟攥着二皇子胳膊的手垂了下来,人已经没了呼吸。
二皇子将丫鬟往地上一甩,冷笑了一声。
就在他想要喊人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一个让自己心碎的事实。
他没有反应。
虽然呼吸急促,心里犹如火在烧,可是那里,没有反应。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二皇子放声尖叫起来,叫着叫着又开始大笑,整个人犹如疯了一样。
听到动静赶来的小厮赶紧推开门:“主子,主子你怎么了?”
二皇子停了下来,猛的将小厮抵在墙上,掐着对方阴恻恻地问:“你刚刚去哪里了?”
小厮:“奴才去给主子准备洗澡水啊!”
二皇子闻言松开了手。
确实,每天晚上他用的洗澡水都是贴身小厮亲自准备的。
今天也不例外。
所以,刚刚那个外套才会有机可趁。
二皇子猛然抬起头:“你去找个大夫来,记住,悄悄的。”
小厮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去了,走的时候把地上丫鬟的尸体给一并带走了。
二皇子虽说是在这里守皇陵,但其实他住的地方离皇陵还有一段距离,并且皇帝并未限制他的自由,他是可以在附近随意走动的,只是不能走的太远。
不过,他身边的人想去哪里就没有人过问了。
小厮悄悄将大夫带进来以后,二皇子让他出去等着,自己跟大夫单独待在屋里。
一刻钟后,大夫有些害怕的提着自己的药箱走了出来。
小厮看这情形,赶紧进去查看。
待看到二皇子好好地坐在椅子上时,他松了一口气。
“主子,您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二皇子慢慢抬起头,这时小厮才注意到二皇子两只眼睛红的像是要滴血。
小厮被吓了一跳。
“主子,主子您到底怎么了?”
“哈”
二皇子笑了一声,紧接着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二皇子疯狂大笑的样子,小厮心里有些害怕。
二皇子此刻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塌了。
刚刚大夫诊断出他因为受了刺激,导致底下对女色没有反应,哪怕用药也很难有效果。
这种情况很难治愈,他只能尽自己的全力,但还是要靠二皇子自己打开心结才可以。
二皇子重重拍了下桌子。
打开心结?
他要如何打开!
他母亲的命没了,他整个人都被毁了,他如何打开?
二皇子的眼神越来越疯狂,他不会让那些害了他的人好过的!绝不会!
他看向小厮:“把钱有才带过来。”
钱有才就是钱公公的名字。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排查,二皇子不是没有收获。
他反复推演那天发生的事,最终确认问题就出在贵妃喝的那杯酒上,而那杯酒是钱公公倒的。
且其他接触酒的人已经被查过并无问题。
所以,究竟谁是叛徒,不是一目了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