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当是谁呢,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擅闯行宫掳人,原来是陆二公子!”
人群迅速分散开一条道来,摄政王大步流星走了出来,手里还握着一架长弓。
可见方才那三支箭都是出至于他的手笔。
“陆从文,你在找死!”摄政王的面色一寒,语气骤然降至了冰点,连空气都似乎被冻住了。
陆从文将人放了下来,再度横剑贴向了陆晚音的喉咙,冷冷道,“摄政王仗势欺人,卑劣设法掳走我妹妹,实在无耻!”
“你妹妹?这里何来的你妹妹?”摄政王嗤的冷笑一声,如炬眼眸死死盯着被陆从文持剑威胁的陆晚音,语气更加森寒,“萤儿不过是同昔日的陵阳县主有几分相像罢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呢,难道陆二公子要把每一个同陵阳县主相像的女子,都当成自个儿的亲妹子?”
“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同王爷多费口舌了!”陆从文不愿跟他拖延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索性忍痛划破了陆晚音的脖颈,鲜血汩汩涌了出来,深深刺痛了摄政王的眼眸。
摄政王瞳孔跟地震一样发颤,藏在宽袖中的手掌紧握成拳,无比阴鸷地道:“陆从文!你、找、死!”
“与其眼睁睁看着我妹妹被囚禁在此,如笼中鸟一般不得自由,不如我现在就杀了她!”
“你敢!”摄政王暴怒,下意识上前一步,“陆从文,你莫不是忘了,就算跑得了你,可却跑不了你身后的沛国公府!”
陆从文道:“我既然敢来此,就早已做好了必死的决心!这大齐不是王爷一人的大齐,上有皇上太后在,还轮不到摄政王残杀忠良!”
陆晚音心里暗暗将陆从文骂了个千百遍。
这到底是来救她的,还是害她的呢?
她能清晰感受到,喉咙处被划破了一条血口,鲜血汩汩往外涌,顺着锁骨淋到了胸口,沾湿、了一片素色的衣领。
听着陆从文大言不惭的话,陆晚音心里冷笑不已。
陆从文哪里是真心救她?只怕是见不得她在外“败坏”沛国公府的颜面罢了。
许久之后,摄政王才缓过来气,神情也舒展了不少,冷冷一笑:“罢了,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本王早就玩腻了,死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的。”
陆晚音的眼眸瞬间睁大了,满眼难以置信地望了过去。
就连陆从文也惊得微微张开了嘴。
再次挽弓搭箭,摄政王笑得阴恻恻的,“好久没这么好玩过了,本王都有点兴奋了呢。”
唰——
一箭直冲二人而去!
陆从文哪里想得到摄政王居然如此薄情寡义,心狠手辣,连忙抬剑去挡。
可就是这么一挡,长剑的剑锋就离开了陆晚音的喉咙!
就趁现在!
摄政王快速从侍卫背上的箭筒里,抽出三支箭羽。
飞快搭弓,三箭齐发!
陆晚音只觉得耳边传来呼呼呼的风声,她被封了穴道,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被风吹得睁不开眼,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原地。
直到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拥在了怀里,陆晚音才终于缓过神来。
“不怕,不怕。”摄政王将她抱在怀里,手里还抓着长弓,伸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柔声道,“萤儿不怕,本王在,不会有人伤得了你。”
“来人!”摄政王转头,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怒视着被数十把剑架在脖子上的陆从文,冷冷吩咐,“用铁钩子穿他的琵琶骨,关进水牢里,记住,别让人死了……也别让他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