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车上,付嘉鸣怕她晕车,给她拿罐头。
罐头一拿出来,周围好多双眼睛望过来。
宁晓晓:“我不吃,下车再吃吧。”
她剥了一块糖含着,给付嘉鸣也喂了一块。
水果糖,对晕车多少有点效果。
下了客车,他们立即赶最近一趟火车,这次时间紧,他们不能住招待所休息了。
付嘉鸣的证件可以买卧铺,俩人顺利买的上下卧铺票,直接上车。
宁晓晓上车,洗漱,吃个家里带的冻梨,终于舒服了一点。
付嘉鸣给她打了一壶热水,冲了红糖:“好点了吗?”
“没事,你晕车吗?”
“我不晕。”他什么艰苦条件都经历过,赶路自然不算辛苦。
宁晓晓:好羡慕他健壮的身体。
“坐上火车就好了。”相对来说,火车舒服多了。
没一会,卖盒饭的推车过来,吆喝道:“晚餐盒饭,最后一趟了,有没有吃盒饭的,一素一肉,高粱米饭。”
付嘉鸣买了两份盒饭。
宁晓晓:“我不吃,买一份吧。”折腾一天,晕车的时候,真的吃不下。
付嘉鸣还是买了两份,给她打开一盒:“你一天没吃饭了,少吃点。”
饭菜飘香,对面铺老太太盯盯望过来,咽咽口水,想想还是没舍得买。
默默拿出自带的粗粮饼子,喝了几口白开水。
宁晓晓后躲:“我不吃了,你吃吧,少吃一顿没事的。”
老太太看着她,心里吐槽,真矫情,这么好的菜还不吃,没饿着她。
付嘉鸣一样样往出拿:“那你吃桃酥罐头吧。”
最后,宁晓晓吃的罐头等零食,付嘉鸣自己吃完了两盒饭,总算没浪费。
现在他们也算会过日子了,罐头是宁晓晓自己做的,没多少成本。
车上的人不这样想。
对面铺老太太,一直盯着宁晓晓看:哎呦,这姑娘不是不吃饭,是想吃更贵的零食呗?
她可真会吃。
知道哪个好吃。
“姑娘,你们这是回家过年啊?”
“是,大娘也回家过年啊?”宁晓晓随口答应着。
老太太眼神一直往她这边看,心想,还没到家,带的东西,让这姑娘吃完了吧?
哪来的大馋丫头啊?
宁晓晓看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想搭理这种爱操心的陌生人,早早躺下休息,天亮了他们还得继续赶路呢。
付嘉鸣:“明天我们在北京休息一天。”
“嗯?我们不着急回家吗?”宁晓晓又坐起来。
付嘉鸣:“上次说有机会带你在北京玩玩的,想去哪玩?”
宁晓晓眼睛发亮,这个年代,她竟然还实现了旅行自由!
这时候不流行旅行的。
没想到,她和付嘉鸣还有共同的爱好,喜欢出去玩。
瞬间觉着来了精神,没那么累了。
“去爬长城吧。”
宁晓晓目光灼灼,上辈子和闺蜜几人一块爬山,励志下次爬山一定带个男朋友。
现在她终于有男朋友了,可以实现梦想了。
付嘉鸣诧异:“你不累吗?”
见宁晓晓兴奋的目光,答应道:“好。”
晓晓喜欢,他们就去看看。
他还以为她会想去故宫呢,毕竟普通人都想看看皇宫什么样子。
宁晓晓躺着,强迫自己早点睡,明天好有精神出去玩。
天色还早,付嘉鸣没上去,坐在宁晓晓身边。
对面老太太和付嘉鸣搭话:“小伙子,家里兄弟几个啊?”
老太太一问,周围不少人望过来,好奇的竖起耳朵听。
坐火车,介绍个对象的,也不少。
付嘉鸣:“就我一个。”
老太太:啥?就一个啊,他要是有弟弟,她还想给介绍个对象呢。
可惜了,小伙子一看就家庭条件好。
吃的好,还能商量着出去玩。
嫁到他们家,怪幸福的。
“生一个,可惜了。”
周围人跟着点头:嗯,可惜了。
宁晓晓闭着眼睛,都想翻白眼,这些人真是闲的慌。
付嘉鸣不想被人打量着,和她说一声,上去躺着了,装睡。
半上午,他们下车,先在火车站寄存行李,然后坐公交车去长城。
这时候的北京,公共交通还是挺发达的,有轨电车,无轨电车都有。
他们倒车几次,折腾了几个小时,终于到了长城脚下。
万里长城,绵延不绝,威武壮丽。
和后世唯一的不同,是人少。
没有人挤人的场面,只有壮丽的景观。
长城宛如一条矫健的巨龙,蜿蜒曲折,蟠伏在中华大地上。
俩人站在山脚下,宁晓晓靠在付嘉鸣身旁,静静感受着磅礴的气势,并为之深深折服。
宁晓晓感慨:“我们的祖国真好。”
付嘉鸣握上她的手心:“有你真好。”有人共享,才有美景。
宁晓晓望向他,唇角微扬,他在和她表白嘛?
俩人走向售票处,一个小亭子。
售票员冲着小窗户道:“门票一毛钱一张。”
他们付了两毛钱,握着票,正式进入八达岭长城。
游客稀少,好多路段只有他们两个人,好似包场一样。
俩人在沿着修葺好的城墙漫步,城墙古朴,带着浓浓的历史气息,没有后世随处可见的某某人到此一游。
他们走到城楼之上,极目远眺,连绵的山脉和广袤的大地清晰可见。
“这里风景好,我们在这野餐吧。”
“好。”
付嘉鸣拿出几样吃食,找了一处被风的地方,铺上一块布。
宁晓晓欣赏着壮丽的美景,手里剥着橘子,一分为二,一口塞进自己嘴里,一口塞进付嘉鸣嘴里。
冬日太冷,风又大,没休息多久,付嘉鸣把她拽起来继续上爬。
爬到烽火台,已是夕阳西下。
宁晓晓腿软:“就爬到这吧。”
付嘉鸣蹲下:“我背你下去。”
宁晓晓眉眼弯弯,男友力爆棚呦。
希望路上不要遇上人。
一个人遇不到是不可能的,一对处对象的小年轻频频望向他们。
付嘉鸣:“她脚崴了。”
俩人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
宁晓晓趴在他耳边,轻声夸道:“好理由,老公真棒。”
付嘉鸣心中颤动,老公从宋代起,一直是夫妻闺房间的称呼。对付嘉鸣来说,这是情话。
晓晓呼出的热气挠的他痒痒的,言语更是在挑拨他。
要不是地方不对,真想停下来把她办了。
当然,他只能想想罢了。
俩人为了节省时间,匆忙赶夜班车回乡了,并未住招待所。
中午,付嘉鸣和宁晓晓一出站,就被人拦下了。
刘冰急切道:“付团,快和我走。哎呀,可算找到你们了,我昨天在车站守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