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万财的建议下,温玉霞替温大山一家选择了杏花村,
杏花村离县城不足30里,离碧云镇只有5里,交通便利,农闲时去城里做工或者在镇上做个小买卖都很方便,
对比府城、在县城与镇上的房价与物价之后,温玉霞果断否决了之前落户到府城决定,转而选择将户籍落在新川县。
外公不是已经给温玉霞准备好了宅院与银子嘛,温玉霞干嘛要去县城里生活,难道外公还没来得及将这宅院的事情告诉温玉霞,
福宝疑惑的看了眼坐在上首的李万财,开口问道:“温姐姐,干嘛要考虑房价,外公给你准备了宅院,你直接入住就行了呀!”
温玉霞闻言,笑呵呵的说道:“福宝,户籍落到我选好的地方就足够了……”
李万财确实给她准备了宅院、庄子与银票,不过,她谢绝了,该她拿的她拿,不该她拿的哪怕是一个铜板她也不会碰,
福宝有些不舍的说道:“鸿哥哥是我来南州府交的第一个朋友,他走了又没人陪我玩了”,
福宝姓厉,他爹厉诚杰是一名穷书生,在南州府参加乡试之后,被李万财榜下捉婿,现如今在国子监当夫子,
京城的宅院、店铺与京郊的田地都是外公李万财为福宝的娘亲李秀婉置办的嫁妆,
厉诚杰的爹娘与三个兄弟如今都住在李秀婉的宅院里,家里的吃穿用度也是李秀婉用嫁妆在贴补,
厉老爷子与厉老太太一共生有四个儿子,老大厉诚信,老二厉诚义,老三厉诚杰,老四厉诚言,四人均已娶妻生子,
从乡下踏入繁华似锦的京城,三兄弟的眼界越来越高,那颗心呐,也随之不断膨胀起来,三个妯娌也暗自嫉妒李秀婉的穿戴,
不知是谁,竟然丧心病狂的给厉诚杰下了绝子药,甚至还动起了谋害厉诚杰唯一骨血——福宝的歹毒念头!
福宝在家中接二连三地遭遇了几次意外,李秀婉查出是厉诚信与厉诚言二人所为,
因为厉老爷子的偏袒,厉诚信与厉诚言口头道了个歉,福宝遭遇意外的事就轻飘飘的揭过了,
为了保护福宝不再受到伤害,李秀婉差遣人手将福宝送往南州府暂避,
想到自己未成年之前都要待在南州府,唯一的好友温云鸿又不住南州府,福宝有些郁闷的低下了头,
温玉霞柔声说道:“福宝,有空我会带鸿儿来府城看你,”
“外公,我可以跟着温姐姐他们去新川县吗”?福宝可怜兮兮的看着李万财,
李万财板着脸说道:“不行,”
福宝是女儿与女婿唯一的孩子,如果在他这里出了什么事,他怎么给女儿、女婿交代,
“福宝,现在不可以跟姐姐去新川县哦,等姐姐安顿好再接你去玩好不好?”温玉霞柔声说道,
李万财闻言,紧接着说了一句:“福宝呀,外公在新川县有庄子,过些日子我带你过去小住好不好”?
“好,”福宝扬起笑脸,奶声奶气的应道。
温玉霞怕福宝待会又要闹着跟她去新川县,赶紧给李万财告辞,准备即刻动身前往新川县,
李万财让人拿出一拿适合及笄的女子佩戴的头面,一个金项圈,两只金手镯还有一个长命锁,
对温玉霞笑道:“这些东西是福宝准备的,你不收,他肯定不会让你离开,”
“谢谢李爷爷,谢谢福宝,”温玉霞没有推让,大方的将东西收下,然后带着温云鸿赶着骡车去客栈接温大山爷孙俩。
赶着骡车离开了南州府,坐在车辕充当车夫的温大山感慨万分:“终于可以过安稳日子了,”
温云海低声问道:“爷爷,安顿下来能不能去将爹爹接回来”?
“海儿别急,等房子建起来就让你二伯他们去接你爹,”温大山有些伤感的说道,
路上,温大山与两个孙子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温玉霞没有参与聊天,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自己的资产,
银票、金元宝、银元宝、碎银与铜板,一共有一千二百八十八两,空间里原本只有两只山羊,母羊生了三只小羊羔之后变成了五只,
仓库里的大米、白面与麦子基本上没有动过,逃荒之前购买的一千斤糙米与一千斤黑面路上曾拿了五百斤出来支助小王村的村民。
“今晚就在此露宿吧,奔波了一日,骡子也该歇歇脚了,”温大山将骡车稳稳地停在官道旁,让温云海牵着骡子去河边饮水,
有水的地方就有鱼,温玉霞的心中突然燃起了对鱼汤的渴望,于是开口说道:“我去河边抓鱼,爷爷垒灶台,鸿儿捡柴,”
“爷爷来捡柴,小七,你跟着大丫一同去吧,”温大山笑呵呵地揽下了捡柴的活儿,让温云鸿跟着温玉霞一块去河边抓鱼,
不一会儿,温玉霞就拎着两条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鲤鱼回到了休息地,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她笑嘻嘻地说道:“看我给你们露一手,”
夜晚,守夜的是温大山与温云海,温玉霞姐弟俩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当他们醒来的时候,温大山已经煮好了一锅浓稠的糙米粥,
用过早餐后,温大山与温云海在骡车上补觉,温玉霞则赶着骡车,不紧不慢地朝着新川县的方向缓缓前行,
城门关闭之前,骡车顺利地进入了新川县城,打听到灾民安置点在城北,温玉霞便赶着骡车向灾民安置点驶去,
来到灾民安置点,温玉霞看着前面的大片空地呆愣愣的说道:“安置点的棚屋全撤掉了,二伯他们难道已经被安置去了村子”?
“没事,咱们手里有批条,明早去衙门问问”,温大山理智的说道。
“爹,爹,”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有几个人朝着他们跑过来,
借着月色,温玉霞看清楚跑在最前面的两人是二伯温子柏与三伯温子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