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月和宋玉瑶一通捣鼓,把达奚安康变成了一个老奶奶。
达奚安康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欲哭无泪。
现在这副苍老的模样,怕是他娘来了都认不得自己。
“好了,这些日子,你就以春婆婆身份活着吧!”
季时月收好化妆品,看向宋玉瑶。
“玉瑶,这几日若是我不在,就麻烦你给他装扮一下了。”
宋玉瑶没说话,看向达奚安康,“你是蛮疆人。”
达奚安康浑身绷紧,心中生出几分慌张。
他怕宋玉瑶因为自己的身份,厌恶自己。
“嗯,我是蛮疆人。”
“但......我没他们那么坏,我不想侵占大宋,我也不想打仗。”
似是怕宋玉瑶不信,达奚安康举手发誓。
“真的,我发誓!”
得到达奚安康的回答,宋玉瑶没再说什么,转头看向季时月。
“你放心忙你的事情吧,这几日,我会盯着他。”
季时月拱手,“多谢你了。”
宋玉瑶摇头。
很快,那几个人便借着找猫的缘由来到这里。
“是你们啊,还没找到你们的猫吗?”
季时月掀了掀眼皮。
男人笑着摇头,“我那只猫儿顽皮,不知跑哪儿去了,这位小姐,我能到你们家寻一寻吗?”
“我们也不白找,会给您点喝茶钱。”
男人说着,递上来一个荷包。
季时月言辞拒绝,“不行!”
男人微微眯眼,“为何?”
季时月掂了一下荷包,“钱太少。”
“我这儿都是病患、孩童,你若是身上有病气之类的,到时候我可不知要花的可不止这点银子!”
男人闻言,紧缩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又拿出一个荷包,“这样可行?”
季时月掂了一下荷包,“只给你们一刻钟找啊!”
男人颔首,带着几个手下小跑着进去。
来到院子,男人一眼便看到一个带着一群孩子在院子里玩耍的婆子。
只看了一眼,男人便收回视线。
几人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最后无功而返。
季时月见几人要离开,端着茶杯走过来,“来者是客,我收了你们的银子,也不能一杯茶都不给你们喝!”
男人看了一眼季时月端过茶杯,一饮而尽。
跑了一日,几人都是口渴的不行,闻言也没有客气,一个人喝了两杯茶。
“多谢。”
男人把茶杯还给季时月,带着手下快步离开。
季时月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她看向一旁的高明,“人都准备好了吗?”
高明微微颔首,“已准备好!”
......
“不在城中,那他一定是在城外,去村中还有山林里找!”
几人离开的时候,恰巧和清风清雨刚到龙山县,两队人马擦肩而过。
清风清雨对视一眼,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无声的开口。
“蛮疆人。”
两人不约而同调转方向,不动声色跟了上去。
眼看蛮疆人就要出城,城门突然关闭。
“怎么回事?”
蛮疆人意识到不妙,一回头,衙役们已经将自己包围。
“吱呀吱呀~!”
一辆马车停在城门口。
季时月摇着扇子下了马车,“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这龙山县是驿站呢?”
为首的蛮疆人微微眯眼,“是你!”
“你到底是什么人!”
季时月微微一笑,“在下不才,是这龙山县的县主。既然来了,就留在我们龙山县坐坐吧!”
男人疑惑,“坐?坐什么?”
“等会你们就知道了!”
季时月笑笑。
男人看到衙役们围过来,拔出腰间的刀,“赶紧滚,否则,休怪我们刀剑无情!”
他的手下也纷纷拔出腰间的刀。
清风清雨看到这,皆是为季时月捏了一把汗。
两人也把手放在身侧,做好救人的准备。
然而,当事人季时月却依旧闲神定气。
“我知道你们武功高,不过......”
“我说了,这是我的地盘!”
季时月对着高明使了个眼色,高明带着衙役们冲了上去。
为首的男人看到这,提着刀就要朝着季时月砍去,一运功却发现自己浑身瘫软无力。
“锵~!”
剑无力的掉在地上。
男人瞳孔睁大,“方才那水,有问题!”
季时月双手环胸,“现在才反应过来,未免有些迟钝。”
季时月摆手,“把这些心怀不轨的蛮疆人带走!”
衙役们听到是蛮疆人,毫不客气的拖着几人往县衙走。
最后,几人终于知道季时月说的坐坐,是坐什么。
“怎么样?对这牢房还满意吧?若是坐的不舒服的话,我给你们换一间!”
季时月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就这么放任几人在龙山县东搜西找。
笑话,这是在大宋,还是她的地盘,若是真让这些蛮疆人在这作威作福,她也不用混下去了。
为首的男人,眼神轻蔑。
“是我们大意了,栽在你这妇人手里。”
“你们确实大意了。”
季时月假装好奇,“啧啧,不过我有些好奇,你们大费周章在找什么东西呢?”
男人眼底划过暗芒,“你过来,我告诉你。”
季时月靠过去。
男人抖了抖衣袖,一只小虫掉落在地上,随后悄然爬到季时月脚边。
看到自己的蛊虫爬进了季时月的裤脚,男人勾唇。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那只蛊虫爬进季时月裤脚没多久,就连滚带爬的钻出来,紧接着,它在地上抽搐翻滚,最后通身变成黑死,不再动弹。
“呵,这就是你们的蛊吗?真弱鸡!”
季时月忍着恶心,一脚把那蛊虫踢了回去。
男人心疼从地上捡起蛊虫,这是他用血喂养了十多年的蛊虫啊!
看着手里死的不能再死的蛊虫,男人眼底满是怨恨。
“你对我的蛊虫做了什么?”
季时月摊开手,“我什么都做啊,不过是平日里怕蛇虫鼠蚁,用药浴泡澡罢了。”
自从达奚安康出现后,季时月就一直防范着这些蛊虫。
不止是她泡了防虫蚁的药浴,她身边的所有人,她都给配了药,让他们泡了药浴,为的就是防患于未然。
季时月此时有些庆幸自己的谨慎,若不然就要着这些狗东西的道了。
“行了,本县主没空陪你们玩虫子。”
“高明,审问他们的事情就交给你,稍后我让人给你送些毒来,他们不肯松口,就用毒。”
高明对季时月是越来越佩服。
他恭敬应道:“是,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