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真就这么干净?还有纪委那个陈平章,真是无能至极。”赵林伟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中恨恨的说道。
他也是不敢置信,纪委竟然一点问题都查不出来,虽然那份举报材料夸大了些,但苍蝇不叮没缝的蛋,既然有传言,查一查,总该是有些收获的吧。哪知道自己这么精心的布局,竟然短短的大半天就被人给破了。
“赵董,事已至此,想想后招吧,那个覃郁文覃大少把你说出来估计也就分分钟的事。”安子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说道。
“哼,怕什么,我是跟他说过一些听到的传闻,我也跟他说了,那都是传闻,信不得。我甚至还提醒他不要轻易动林宇,是吧?我有录音的,警察来了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至于那份举报材料,在他车上,这我可不知情。”赵林伟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见安子没有说话,赵林伟继续说:“唯一的漏洞就是你找的那几个人,尤其是那个叶军,他可是听到了我们俩的计划的。我看,实在不行,是不是直接让他......”
“不行,我会安顿好的,过几天风声过了,我安排他们走。”安子听赵林伟这么说,显得有些激动,直接打断了赵林伟的话,转身离开了。
看着安子离开的背影,赵林伟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随即拿出电话拨了出去:“怎么样,查到没有?”
“安子很小心,我提出过陪他一起过去看看,被他拒绝了,我也没坚持。怕他起疑心。”电话那头的吴涛说道。
“嗯,我知道了,再找机会吧。”
安子离开公司后,开车在城区漫无目的的绕圈,确定没有人跟踪以后,驱车进入省道,直奔武宁县下塘村半山腰的一个废弃采石厂。一路上他都很小心,他把车停在村头的一片荒草堆里,提着两个大大袋子步行上山。
刚靠近采石厂,身后的石头堆里冒出一个人,叫道:“安子哥。”
安子点点头,丢过去一个袋子,里面都是各种吃的和啤酒,继续往前走去。拐过一堆生锈的机器,面前出现了一个红砖屋子,这是采石厂工人休息的地方。
这个地方很隐蔽,由于长期的开采,除了安子刚才上来的那条路,其他几个方向都没有上山的路了,全是光秃秃的峭壁,一般人是爬不上来的。而且这个厂子已经废弃多年了,唯一能上来的路也不好走,即便是村子里的人也很少来到这里。
袭击林宇的几个人,除了当时开车的安子,其他人都躲在这里。
为首的叫叶军,见安子过来,也是赶紧说道:“安子哥,你看看兄弟几个这过得叫啥日子。”
这房子由于长期没人居住,也没人打理,更是没人修葺,早已经是四处漏风,屋顶也是好几个破洞,房子里更是一股难闻的动物尸体腐烂的臭味,眼下正是冬天,这几个人每天就蜷缩在吹不着风淋不到雨的一个角落里,确实是狼狈不堪。
“再坚持几天,我送你们走。”安子四处看了看,说道。
叶军也是无奈的点点头,没有再多说。
再说说覃思明,即便是决定妥协认输了,坐在书房也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思想斗争才拿起了电话。
“国栋省长吗?我是覃思明啊。”
“哦?覃主席啊,你好啊。”苏国栋对于覃思明打电话给自己还是有颇感意外的。
“国栋省长吃过晚饭没有啊?”
“嗯,刚刚吃过,覃主席呢?”
“我也是刚吃,听政府那边的同事常常提起,说国栋省长乒乓球打的很好啊,正好我也是一个乒乓球爱好者,刚好今天休息嘛,所以看看是否有幸能找国栋省长切磋一二啊?”覃思明故作轻松的说着。
苏国栋也就明白了,这覃思明是想找自己谈谈,也好,苏国栋此时心里都还是有火的,林宇还在医院没醒过来,苏瑶下午也是在医院晕倒了,虽然很快醒了过来,但精神状态很不好。
就在半小时前,纪委的田江春打来电话,告知了针对林宇的这次行动命令是梁仲宁直接下达给的陈平章,而举报材料来自政协的覃思明。
“哈哈,覃主席如此热爱运动,我自然是要陪上一陪的,就怕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让覃主席笑话啊。”
“欸?国栋省长不能过度的自谦啊,过分的谦虚可就骄傲了啊,哈哈。”
两个人谈笑间便约定在省政府的球馆见面。
两个人具体聊了什么无人知晓,但从两个人离开的时候谈笑风生来看,聊得是很愉快的。
回到家后的苏国栋还给田江春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