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宫中,沈清梨刚刚将三皇子的摇床布置好瑾禾就进来了,沈清梨诧异的看着瑾禾:“你不是去休息了吗?”
瑾禾一脸严谨的看着沈清梨:“奴婢本想着去休息来着,但是刚刚进了房间咱们宫中的小翠就向奴婢禀报了一件事,之前半夏与娘娘说的那个叫芳蕊的撒扫宫女,娘娘还记得吗?”
沈清梨点了点头:“记得,她做什么了?”
瑾禾点了点头:“昨晚娘娘与奴婢去了储秀宫,那芳蕊趁着咱们不在宫中,在咱们宫中西南的位置不知道埋了什么,被无意中经过的小翠看了个正着,只是小翠怕惊动了芳蕊也没有去看,只等到奴婢刚刚回去才告诉了奴婢。”
沈清梨仔细的想了想锦绣宫西南的位置:“西南的位置那不是本宫让扎的秋千椅附近吗,那里还有一个小的花园。”
“是,刚刚奴婢装作收拾秋千椅去那附近看了一眼,果真有一块土是翻过的。”
沈清梨拿过三皇子的小被褥随手的放在了摇床中往罗汉榻处走去:“你嘱咐半夏看好哪个地方,不要惊动了芳蕊,昨晚忙了一晚你先回去休息,等到晚膳之后他们都去休息的时候你去挖出来看看是什么?注意将土恢复成原样。”
“是。”
转眼间一日的时间过去,用了晚膳之后沈清梨就让奶娘抱着三皇子去了东偏殿,半夏盯着芳蕊,瑾禾放风配合着江大海将西南方向土中埋着的东西挖了出来。
因为是偷偷挖的所以江大海并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因为这个东西的外面还包裹了一层布,只是手中摸着硬硬的好像是木头做的,形状像一个小人,突然想到了什么的江大海眼中闪过一丝紧张,立即将手中的东西塞进了衣袖中。
江大海将土壤恢复成原样之后转身拉着瑾禾快步往正殿中走去,看到江大海严肃的样子瑾禾就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于是进了正殿之后就直接将殿门关上了。
沈清梨看着瑾禾与江大海的样子心中瞬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挖出了什么?”
江大海摇了摇头:“奴才还不知道,只是摸着是不什么好东西就赶紧回来了。”
江大好从衣袖中将挖出来的东西取了出来,放在了沈清梨身旁的茶几上并将外面的那一层布打开,等到沈清梨看清楚里面包着的东西立即惊吓的站了起来,瑾禾上前扶着沈清梨看向桌子上的东西眼中也全都是惊恐:“这.......这......”
沈清梨看着茶几上手掌大小用木头雕刻的木人脸色铁青:“这幕后之人简直丧心病狂,厌胜之术是从前朝开始就明令禁止的,一旦发现就是株连九族的死罪,这人不单是想要本宫死,还想要拉荣国公府下水,还有雍亲王府,宁远侯府,永安候府一个都跑不了。”
瑾禾伸手轻轻的安抚着受惊的沈清梨:“奴婢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东西,本以为顶多也就是书信或者不合规矩的首饰之类的,娘娘,这个东西必须要处理掉,背后之人既然将这个东西放在咱们宫中,想必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事发。”
沈清梨深呼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江大海,看看这个东西的后面那个纸条上写的什么东西。”
“是。”
江大海上前将木人翻了过来看了看纸条上的字:“娘娘,上面写的看着像一个生辰八字。”
“拿下来给本宫看看。”
“是。”
江大海将纸条拿下来展示给荣妃看了一眼,只一眼沈清梨就知道上面所写的生辰八字是谁的:“这是皇后的生辰八字。”
一旁的瑾禾也认出了是皇后的生辰八字:“按照后宫的位置来说咱们锦绣宫本来就在西面有些偏南的位置,现在这背后之人将这个东西埋藏在咱们宫中的西南方向,若是按照八卦的方位来看,这大有压制皇后之意,若是咱们没有发现到时候被查了出来,娘娘肯定会有以下犯上、图谋中宫之位的罪名。”
这一会儿的时间沈清梨已经从刚刚的惊吓之中缓了过来,伸手抓住瑾禾的手:“就今晚该玉竹与茯苓值夜,本宫突然想吃玫瑰酥饼,让玉竹去做一些。”
瑾禾看着沈清梨的眼色就知道沈清梨这是为了处理掉这个小木人,毕竟这个东西放在哪里都不安心,只有尽快消除掉。
“是,奴婢去叫玉竹。”
瑾禾与江大海出去正殿之后茯苓进来陪着沈清梨,刚刚她已经从瑾禾的口中知道了木人的事,看着沈清梨心情不好的样子茯苓心中担忧起来,不管是在荣国公府还是进宫之后沈清梨一直都是温温和和的几乎没有生过气,只有这一次看来是真的被吓到了。
这时一阵隐隐约约婴儿的啼哭声从东偏殿传了出来,也想转移一下自己注意力的沈清梨深呼一口气:“茯苓,陪着本宫去看看景昀吧。”
“是。”
茯苓扶着沈清梨往东偏殿走去,越是靠近东偏殿三皇子的哭声就越大,沈清梨进了偏殿之后正看到奶娘一脸苦大仇深的哄着三皇子,看到沈清梨来了奶娘瞬时间紧张了起来,生怕沈清梨觉得自己照顾不好孩子。
“奴婢参见娘娘。”
“哄着三皇子就别行礼了,他这是怎么了?可有换尿布?”
奶娘点了点头:“换了,刚刚奴婢检查了一下尿布还是干爽的,一刻钟之前也刚刚喂了奶,应该是不饿的。”
沈清梨走到奶娘的身边:“来,将三皇子给本宫吧。”
奶娘将三皇子轻轻的交给了沈清梨,沈清梨看着嗷嗷大哭的三皇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小景昀,你看看你这大嗓门,喊的咱们锦绣宫的人都快睡不着了,你想做什么呀,告诉母妃,母妃帮你去做。”
听着沈清梨的话后面的茯苓笑了起来:“娘娘,三皇子才出生不过一日,哪里能够听得懂话。”
沈清梨的嘴角微微一笑:“本宫这不是在哄他嘛,要不然这小屁孩哭起来没完没了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气,人不大,气性倒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