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寝殿,萧公公在不远处停住了脚步:“沈侍郎,今日陛下找您来定是邀您共度端阳节老奴就不进去了。”
说完后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陛下宴会上好像有些醉了,若是陛下身子不舒服烦请沈侍郎便唤我一声。”
“好,有劳萧公公了。”沈惟清朝他点点头。
“不敢不敢,陛下等着您呢,快进去吧。”
推开殿门,大殿内很安静,帷幔垂地香炉中传来幽幽得沉水香。
屋内并没看见赵屿尧人影,沈惟清撩开帷幔朝着床榻边走进去。
床榻上隐隐绰绰的显露出赵屿尧修长的身形。
看来萧公公说的不假,赵屿尧确实有些醉了。
沈惟清走上前,挑起纱帐看向他。只见赵屿尧和衣躺在床榻上,胸前的衣襟有些散乱。
他一手搭在额上眉头微皱看起来不太舒服。
“陛下,你还好吗?是醉了?可有不舒服?”
沈惟清抬手去摸他的脸颊,手上传来的热度很不寻常。
“来人.....萧.....”
沈惟清有些担忧想起身唤萧公公进来,手却被捉住了。
赵屿尧张开有些迷蒙的眸子看他,看清来人后那双狭长的眼睛幽幽的泛着光芒:“清清....”
他脸色潮红暗哑的嗓音比平常多了几分蛊惑,沈惟清听着便条件反射的觉得自己的后腰已经开始发麻了。
一般赵屿尧这样叫他的时候,沈惟清就知道自己第二日该下不了床了。
此时此刻,这样的情况。沈惟清立刻就猜到发生了什么。
赵屿尧被人算计了。
“屿尧....你好像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还是宣太医吧。”沈惟清被他逐渐炙热的视线盯得浑身不自在,急忙移开视线。
明智之举还是找太医吧.....
沈惟清起身叫人,赵屿尧却抓着他不放手:“清清....不要走。”
现在的处境赵屿尧自己再清楚不过了,有沈惟清在身边他哪里还需要旁人。
手上一个用力将人拉进自己的怀中,赵屿尧抱紧他的腰肢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新的草木香。
赵屿尧语气低低的带着旖旎:“清清好香...”
沈惟清跌倒在床榻上,感受到腰间他紧紧禁锢着自己的力道,听着他缠绵飘忽的话语。
意识到再不宣太医恐怕一会儿自己就要遭殃了。
立刻双手用力推他的胸膛,从禁锢中解脱出来,沈惟清扶着他在床榻上躺好轻声安抚他:“屿尧你清醒一点,我马上去给你找太医.....”
此刻赵屿尧只觉得身体里的热度越来越强烈,逐渐蔓延到全身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点燃了。
而且这种感觉自从沈惟清到来之后更加强烈了。
赵屿尧瞧着身前水红色的唇瓣张张合合只觉得愈发口干舌燥,忽然手上一用力搂着沈惟清的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吻了上去。
“唔.....”
沈惟清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来不及反抗,身体被紧紧压住,赵屿尧带着火热温度唇贴上来纠缠,唇齿间攻势急迫又强势。
赵屿尧身上很热,热度随着紧密相贴的皮肉传到沈惟清身上烫得他心惊。
沈惟清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伸手推他。偏头躲过他追上来的吻:“等等.....等等...唔....”
话还没说完,赵屿尧就抓住他在身前推拒的胳膊举到他头顶压制住,追上来继续低头吻他,不给他片刻喘息。
一吻结束,沈惟清终于被放开他胸膛起伏大口呼吸着空气。
视线和赵屿尧的在空中交汇,沈惟清被他眼中深沉的欲望吓了一跳。原本白皙的面皮上像是燃起了一把燎原的火。
说实话被赵屿尧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看着,沈惟清还是有些恐惧。
赵屿尧的手伸向沈惟清官服的革带。将他身侧的搭扣轻轻一拉,腰间的衣衫立刻松垮开来。
“不行!”察觉到衣襟松动,沈惟清几乎是立刻叫起来,用手攥住自己的衣领。
就以赵屿尧现在的状态,今晚他会死的吧.......
赵屿尧那双沾满欲望的眼睛近在咫尺,沈惟清要是此刻从了他那真是后半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真要是随了他的意愿,沈惟清的腰就不要想要了。
沈惟清小心翼翼的抓住他的手臂,喉结吞咽了一下语气满是商量:“还是先宣太医吧....万一你中的药有什么副作用就不好了.....”
“要太医做什么,朕现在....要你。”赵屿尧按住他扭动的腰肢,大手不容抗拒伸进松垮的衣襟里:“清清不要怕..只有你才是朕的解药。”
见沈惟清还是有些紧张,赵屿尧将头埋进他的脖颈。
从耳垂一路轻吻到锁骨在他的皮肉上留下一道道殷红。语气略带委屈:“朕好难受,清清帮帮我。”
沈惟清抬眼看他,他的脸色比方才红的更厉害了。脖颈处更是通红一片连带着喘息声也更加粗重。
可见是难受的很,但是自己一直不松口赵屿尧这才一直忍耐着。
听见他的话就像是吃不糖果的小孩,语气里满满的委屈之感。
他这般模样,沈惟清哪里还招架得住。心头一软,伸手抚摸着颈间的头颅。
轻叹一声,算是认了:“轻点.......”
宫里打更的梆子响过三次后,寝殿内摇晃的床帐才终于停歇下来。
沈惟清只觉得满身疲惫就像是用巨大的圆木来回从身上碾过一般。身体就像是散架了一样。
撩开沈惟清汗湿的发,赵屿尧低头在他额上落下一吻:“清清辛苦了。”
说完赵屿尧将用被子人裹紧抱到庑房放进准备好的浴汤中。
沐浴极大地缓解了沈惟清身上的疲倦和酸痛,神情也舒缓了些。
赵屿尧拿过方巾一边为细致的为他他擦拭一边说:“这是艾叶浴。今日端阳节。愿清清无病无灾平安喜乐。”
靠在他怀中熟睡的人意识朦胧,并未听见。自然也看不见帝王眼中的缱绻温柔。
将人安置在收拾干净的榻上赵屿尧将亲自编织的的五彩绳结系在沈惟清的手腕上。
这才是今晚赵屿尧叫沈惟清来的目的。
一想到这里,赵屿尧脸色阴沉了下来。宴会上可疑的酒水就只有风刃族公主敬他的那一杯。
竟敢如此放肆,企图用这样的手段,若不是他早早的回了寝殿又找来了沈惟清。
按照小公主的计划怕是明天一早就要在他面前上演一场好戏了。
赵屿尧转身望向床上睡熟的沈惟清,转身披了衣袍去了外间:“萧钰!”
门外守夜的萧公公连忙走进来:“奴才在!”
在赵屿尧身边站定,瞧见他脸色并不好。萧公公纳闷了方才听见屋里的动静不应该呀。
况且现在夜已经深了,陛下怎么还没就寝啊。
萧公公满肚子的疑惑不敢问出声,只觉得赵屿尧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了。
“去将风刃族小公主软禁起来等候朕的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