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等着不少捧着包裹来送行的人。
苏婉茹的娘家人也在其中。
苏家两个舅舅捧着一个大大的包裹走上前来,红着眼对苏婉茹和栀栀娘俩说了不少流放事宜。
“婉茹,包袱里的衣服鞋子都是娘和你两个嫂子给你和几个孩子准备的,方便你们路上换洗。
里面还放了些好克化的干粮,你记得路上带着孩子们吃。
还有这些碎银子和银票你装好了。”
说着,把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进苏婉茹手里。
“也不知道我们兄妹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上面了。”
其他处的情况和这边差不多。
那些正房太太和有娘家的小妾都泪眼朦胧,依依不舍地和娘家人告别。
直到官差站出来大喝一声,说时间到了,这才不得不擦掉眼泪,重新启程。
走了不到一个时辰,那些身娇体弱的夫人小姐就撑不住了,叫苦不迭。
那些身受重伤,一路上被放在木板上拖着走的男丁也好不到哪儿去。
吃了不少土就算了,这一路颠簸该让伤口恶化了。
尤其是夏侯爷,苏婉茹手上的金疮药不多,还有两个受伤的儿子,根本舍不得给他多用。
只稍微洒了点,糊弄了下大家的眼睛。
不到半天时间,人就伤口感染,发起高烧来。
“夫人,怎么办,侯爷要是再烧下去,人都该烧傻了。”
“夫人,咱们去求求官差,让他进城帮侯爷买点买点药吃吧!”
“还得买些吃食,那些官差只给了咱们每人发了一个咬都咬不动的黑面窝头,这怎么能吃得下去呦。”
中途休息,那些姨娘围着苏婉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话里话外劝苏婉茹拿钱出来贿赂官差,让官差帮忙买药买粮食。
苏婉茹:呵,一天天的想什么美事呢。我的钱只给我儿子女儿花,你们算哪个排面上的人物。
苏婉茹没理她们。
栀栀则看距离京城有些距离了,准备搞事。
哼,她有这么大的金手指,才不准备安安分分地去流放地。
既然现在乱象已生,全国各地陆陆续续出现了造反势力,那她就添把火吧。
“镜子,你动作怎么这么慢,还没把男主的生子系统消化完?”
她催促了一声。
“来了来了,这个生子系统是老资历了,带过不少宿主,系统仓库里面好东西不少,嘿嘿。”
天机镜意犹未尽地奸笑两声。
栀栀翻了个白眼,破镜子好的不学,尽学坏的,现在是越来越猥琐了。
“待会儿我要去给狗皇帝灭族,偷狗皇帝私库,你留在这儿放风,别叫人发现我不在这里。”
天机镜:“栀栀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守好大后方。”
乘着空间离开前,栀栀不止把所有人都迷晕了,还给那几个凶巴巴地官差都抹了脖子。
然后在意念控制之下,栀栀很快乘着空间来到皇宫,手持毫无后坐力的星际激光枪,把皇帝和他的儿女突突了个干净。
然后开始大肆搜刮皇帝老儿和他的妻妾子女的库房。
御药房也没放过,值钱的药材都被她搜刮一空。
搞完皇帝一家,又去祸害皇室宗亲。
把皇族之人杀的一个不留。
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哼,皇帝老儿全族都被灭了,天下马上大乱,他下得流放圣旨现在屁都不是。
“栀栀,马上有人来了,快回来!”
栀栀才刚把九族严选的宝贝用上个世界得来的金手指复制了一半,就听到天机镜呼唤。
她立马停下手中动作,把皇族的宝贝和侯府的宝贝都收拢进夏薇薇的那个玉佩空间,全速赶路。
皇上全族被灭的消息传播很快,不到一个时辰,皇城上下就传开了。
没办法,栀栀动静整得太大,和天降正义似的,五颜六色的激光光束过去,正在上课的皇子公主瞬间死一大片。
吓得正在授课的老师屁滚尿流地跑了。
跑出去又是宫女太监乱作一团,一问才知道才登基没多久的皇帝也是同样死法。
“……”
就这样,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天时间,皇城就乱成了一锅粥。
皇上全族死完了,所有的旨意全部变成废旨。
他们这批昏迷的流放人员没多久就被亲人各自接回了家。
夏栀栀的两个哥哥还好,有栀栀之前的魂力治疗打底,除了一些皮外伤,内里伤势早已好全。
后来还有苏婉茹给他们上的金疮药,连皮外伤也得到了救治,回到苏家又被外公舅舅请了名医医治,在床上躺了没多久就活蹦乱跳了。
夏侯爷作为侯府当家人,板子打的最多最重。
栀栀不仅不愿意出手帮忙,还放秘药任他高烧躺在半道老半天,人还没挺到苏家人把他们接回家,就咽了气。
挺好,家里没了碍眼的人,苏婉茹和三个子女都挺开心的。
*
十年后
当年皇族被栀栀灭族的时候,大部分势力都没来得及发育壮大。
镇守西南的异姓王南沧王靠着无人能比的雄厚兵力,以及他那多智近妖的大儿子出谋划策,不费吹灰之力就打败了那些乌合之众,不出三年就夺得天下。
现在皇位上的人已经改姓墨。
而男主楚慎没了金手指支持,不敢再妄想谋夺皇位。
不过却靠着之前几世的阅历,拿出不少利国利民的好东西,例如水泥玻璃配方和高产粮食,成为新皇宠臣,新晋楚国公,世袭罔替,一时风头无两。
女主夏薇薇这一世没有金手指,活下来的父亲和弟弟依旧没出息,已经沦落为平民之女。
她身上又没有楚慎觊觎的金手指,想巴结楚慎,楚慎却看都不看她一眼。
其实夏薇薇最想勾引的是太子,新皇嫡长子墨珩。
可惜她连人家衣角都摸不着,只能退而求其次,不停在楚慎面前找存在感。
她愿意做妾!
栀栀的两个哥哥倒是为了成为母亲和妹妹的依靠,发奋图强,陆续中举,如今一个外放做官,一个在翰林院当值。
官职最高的是大哥夏禹桉,如今在江南地区任职盐运使司同,正四品官,手握实权,隶属太子墨珩一派。
夏禹桉本不想这么早站队的,可是——
太子那个臭不要脸的竟然老牛吃嫩草,一早盯上了自家小妹,向皇上请旨把小妹定给他当太子妃。
年后就要成婚。
他这也是被动早早站队。
赏花宴上
御花园一派花团锦簇,各式名门贵女齐聚一堂,只栀栀一个小官之妹在其中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夏栀栀故意被皇后冷落,一个人坐在角落,无人问津。
她看着那些嬉皮笑脸说说笑笑的大小贱人,心里的怒火噌噌往脑门子上窜。
呸,有什么了不起的。
等着吧,老娘马上就要成皇后了,你们以后都得匍匐在老娘脚下。
栀栀看其他女人的眼神是轻蔑,看皇后的眼神则是在看死人。
她不允许这个不知死活的老贱人活着。
当今皇后是继室,育有一子,一直剑指皇位,因此很是看不惯地位稳固势力颇大的储君墨珩。
她奈何不得墨珩,竟然觉得栀栀这个小官之妹是软柿子,故意办了个赏花宴,妄图折辱栀栀这个未来太子妃。
呵,真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
她这次惹到了最不能惹人。
夏栀栀招了招手,一个大众脸宫女脚步轻盈地走到她身边。
“主子有何吩咐?”
这是墨珩特意给她的女暗卫,负责保护她的安全,并为她做些杀人放火的坏事。
栀栀面无表情道:“暗四,派人把皇后引到水池边,本小姐要亲自溺死这个老贱人。”
暗四低声应了句“奴才这就去安排”,然后沉默退去。
皇后全然不知死神镰刀即将挥下,收割她的性命,还在那儿呲着个大牙,冲右丞相嫡长女笑呢。
“文清啊,本宫最喜欢你这样知书达礼才情斐然的高门贵女了。
不像那些小门小户的,别说诗词歌赋了,就是行礼都行不标准,也不知道……
罢了,有些事也不是本宫能管的。”
高文清起身,姿态娴雅地屈身行礼道:“皇后娘娘谬赞,文清愧不敢当。”
“诶,这有什么不敢当的。”
皇后目露不赞同,“文清琴技一绝,就算与当年京城赫赫有名的第一美人丽贵妃的琴艺相比,也不逊色分毫,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丽贵妃!
高文清心中一惊,面上的笑容倏然变得勉强起来。
看来皇后这是铁了心要把她绑在三皇子这条船上了,一张嘴就替她得罪了宠冠后宫的丽贵妃。
谁不知道丽贵妃最是善妒不容人,要是知道皇后今天这话,她以后肯定得被丽贵妃针对死。
“皇后娘娘……”
她想说些什么,只是皇后不给她缓和的机会。
“既然文清已经表演完,就先回去坐着吧,接下来该谁表演了?”
皇后的贴身宫女:“娘娘,该吏部侍郎嫡次女孙明月孙小姐表演了。”
孙明月听到自己的名字,连忙起身,来到皇后面前屈膝行礼,脆声道:
“臣女孙明月拜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青春永驻,福寿绵长。
皇后娘娘容禀,臣女不才,唯擅书画,所需时间略长些,皇后娘娘不妨先看其他小姐的才艺。”
孙明月不是皇后今日要拉拢的闺秀,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
“行,给孙小姐准备书案和一应书画用具,让她坐在一旁慢慢画吧。”
然后眼神觑向左下手方向的粉衣少女,粉衣少女会意,转头看向明明坐在最后面,却容光摄人到叫人无法忽视的夏栀栀。
“听说太子殿下对夏小姐是一见钟情,非卿不娶,想必夏小姐定有过人之处。
荔儿久闻夏小姐大名,一直不得见,心中遗憾不已。
今日总算有机会瞻仰夏小姐风采……”
夏栀栀托腮,懒洋洋地抬眸看向皇后娘家侄女薛凝荔,眼神仿佛在看小丑。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叫本小姐当众表演才艺,不会说话就闭嘴,要是再敢多嘴,本小姐就叫人把你的嘴给缝上。”
薛凝荔看着栀栀残忍的笑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好像……她好像看到了太子殿下准备惩治人时的表情,她大哥就是死在了太子殿下这样的笑容下的。
现场仿佛摁下暂停键,空气静止了好一会儿。
任谁都想不到,夏栀栀区区一四品官之妹,竟然敢这么嚣张,当众恐吓皇后娘家侄女。
是谁给她的底气,难道是太子殿下?
其他闺秀不禁偷偷觑向上首的皇后娘娘。
果然,脸都黑成了锅底。
“放肆!”
皇后气得胸脯起伏不定,狠狠一拍桌子,“来人,夏小姐以下犯上……”
一个蓝衣小太监突然惊慌失措地闯进宴会现场。
“不好啦,皇后娘娘不好啦,五公主被人推荷花池了!”
“什么?”
皇后大惊,也顾不上惩治夏栀栀了,连忙抬腿往荷花池方向走去。
五公主同样是皇后所出,作为宫内唯一的嫡公主,备受皇上皇后宠爱,被宠的嚣张跋扈,动辄打杀宫人,欺辱其他庶出公主,在宫内可以说人憎狗嫌。
暗四只稍微动了动太子殿下安排在后宫的钉子,就把五公主引去了荷花池。
除了薛凝荔和夏栀栀,其他闺秀都不敢凑这个热闹,坐在原地不动弹。
皇后和伺候她的宫女才刚到荷花池附近,就被一早候在这里的宫人摁倒在地。
就连薛凝荔也不例外。
“放肆,狗奴才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本宫是皇后,你们竟敢以下犯上!”
那边被一个宫人拧着胳膊跪倒在地的五公主哭喊着:“母后,母后救救我,他们弄得我好痛!”
“安平,我的安平!”
皇后看着女儿的小可怜样儿。心疼极了,嘶声怒吼:
“来人,快来人啊,这里有狗奴才要造反,快把他们抓去慎刑司!
快来人啊,巡逻的禁军呢,都死哪儿去了!”
栀栀抱着胳膊,津津有味地欣赏了好一会儿皇后的丑态,感觉欣赏够了,这才啧啧道:
“不错,今日真是好戏一出接一出,先是在宴会上看各个名门贵女表演才艺,现在皇后又给本小姐表演小丑绝技。
不错,真是妙极了!”
栀栀拍着手,笑得花枝乱颤。
皇后终于反应过来什么,惊恐地睁大眼,声音瞬间变得尖锐起来。
“是你,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怎么可能,太子那个奸诈狡猾的家伙,竟然这么放心把宫里的势力分享给了你!”
栀栀觉得皇后吵到她耳朵了,绣着硕大珍珠的绣花鞋踩在对方脸上,还用力碾了碾。
“老东西,你说话声音吵到我了,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