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眨眼间,三天的光阴便已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溜走了。
就在这一天,颜如玉听闻了关于秦逸尘的消息后,匆忙赶来刑部大牢中的那个属于他的临时小院。
当她踏入会客厅时,只见秦逸尘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那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仿佛能看穿她内心深处的每一个想法。
只听得秦逸尘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哟呵,瞧瞧这是谁来了呀!这可不是我那位曾经的未婚妻吗?”
“真没想到啊,今日竟然会大驾光临此地,不知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呢?”
他的话语虽然听起来轻描淡写,但其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嘲讽与戏谑之意。
有些人喜欢当散财童子,这玉清宗怕不是喜欢送温暖哦。
先是来了个凤九歌,紧跟其后又是冷清歌,现在又来了个颜如玉。
再这么下去,玉清宗的绝色美人怕不是得倾巢而出哦。
竟然送上门的美人儿哪有不收的道理。
要是把洛红颜也钓出来,他秦逸尘也不介意当一次冲师逆徒。
颜如玉听出了秦逸尘话中的刺儿,心中虽有愧疚但面上仍保持镇定。
“秦逸尘,往日之事是我和玉清宗对不起你,我此次是奉师命而来。”
“大师姐和三师妹为了寻找你的踪迹,如今下落不明,烦请你帮忙。”
嘴上虽说帮忙,但她心里很清楚冷清歌和凤九歌在秦逸尘手里。
秦逸尘冷笑一声,“帮忙?当初抛弃我的时候怎没想过要我帮忙?”
咋滴?
还当我是原主那舔狗啊?
不过说起来,颜如玉在玉清宗内算起来是唯一一个对原主友好之人。
除了当初当众退婚外,也没对原主做过太过分之事。
哪怕叶凡多次污蔑原主,其他人都站在叶凡那边,颜如玉也没同流合污。
当然,也没坚定地支持原主。
属于左右逢源之类。
颜如玉咬了咬嘴唇,“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当时形势所迫,我也是身不由己。”
秦逸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冷漠,“不必假惺惺了,你以为我还会信你?”
颜如玉走上前去,直视秦逸尘的眼睛,“信不信由你,事情已经发生,我说得再多也于事无补。”
“只要你放了大师姐和三师妹,你想要什么补偿我和宗门都尽力弥补你。”
“是吗?”
秦逸尘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之人,深邃的眼眸之中闪烁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那我说要你呢?”
话音未落,他突然伸出修长有力的手臂,一把将颜如玉拉入怀中。动作快如闪电,让人猝不及防。
颜如玉娇躯一颤,还未反应过来,便已坐在了秦逸尘的大腿之上。
她的俏脸瞬间飞起两朵红霞,美眸含羞带怯地望着秦逸尘,心如鹿撞。
颜如玉定了定神,轻声道:“如果你觉得这样能解气,我可以留下。”
秦逸尘微微一怔,没料到她会如此回答。
草(一种植物)
这颜如玉到底是发什么疯?
剧情不该是这样演的呀?
她这是欲擒故纵还是……
他缓缓地凑近颜如玉那晶莹剔透、宛如羊脂白玉般的耳朵旁,轻声低语道:“你难道真的不害怕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吗?”
说话间,一股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敏感的耳垂,仿佛一阵轻柔的春风吹过平静的湖面,泛起丝丝涟漪。
颜如玉听到这话后,并没有被吓到,反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那颗略微有些紧张的心稍稍平复下来。
只见她微微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迎向对方的视线,镇定自若地回答道:“我既然敢来到这里,自然是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不管面对什么样的情况,我都不会退缩!”
听到这话,秦逸尘整个人瞬间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彻底麻掉了。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却又无比坚强的女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而此时,颜如玉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之色。
紧接着,她轻盈地伸出双臂,如同灵蛇一般环绕在了秦逸尘的脖颈之上。
然后,她微微侧头,将娇艳欲滴的红唇贴近到秦逸尘的耳畔,吐气如兰地道:“只要你肯放过我的大师姐和三师妹,那么接下来……”
“无论你想怎样对我,我都会乖乖听话,任由你来处置,如何?”
秦逸尘感觉耳根发烫,心跳陡然加快。
他努力稳住心神,冷哼一声,“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动我?”
然而双手却不自觉地搂住了颜如玉的纤腰。
颜如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柔的笑容,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娇艳动人,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并非绝情之人。当初之事,错不全在我。”
秦逸尘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冷嘲热讽道:“就算如你所说这般,但你们对我的伤害却是刻骨铭心、深入骨髓!那一道道伤疤至今仍历历在目,岂是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能抹去的?”
颜如玉美眸轻转,波光潋滟间流露出丝丝柔情与无奈,紧接着开口说道:“既然事已至此,那么此刻你大可以尽情地报复于我,只求你能够高抬贵手,放过大师姐和三师妹。”
秦逸尘突然伸出右手,轻轻地勾起颜如玉那白皙如雪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似笑非笑地问道:“难道你就不怕待我得偿所愿之后,不信守承诺?”
说罢,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颜如玉那张绝美而又精致略的脸庞之上。
然而,只有秦逸尘自己心里清楚,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正在经历着一场激烈的天人交战。趁着对方落难之际行此要挟之举,实非他的本意。
但多年以来积压在心头的愤恨与怨念却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不断冲击着他最后的理智防线,令他几近崩溃,迫切地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