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笙正做着因测出灵根后,在门派大杀四方的美梦,突然一切消失,梦醒一片怅然。
还未等这点思绪过去,她突然意识到,她睡之前在干什么。
她立马起身看向枕头边,但是她忘了,现在天还未亮,什么都没有看见。
萧笙一时有些接受不良,毕竟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没有看到这个石头,就意味着她没有灵根。
但是她又在考虑,会不会是血液提供得太少了,想着白天田小虎提供得血液,好像是差一点。
她决定还是再尝试一遍,然而伸手摸过去却没有摸到石头。
嗯?怎么没有,掉了?
她掀开被子,黑灯瞎火地在床上摸索,但是翻遍了就是没有。
她小心地跪着向床边爬去,弯着个腰正准备下地摸索,就看到了床边底下有一个泛着荧光的物品。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大半个身子已经露在床外了,还激动地伸手去拿。
结果就是直接一个倒栽到床底。
虽然人是整个掉下去了,但是东西还是拿住了。
根据手感,萧笙确定这就是自己白天买的测灵石。
她感觉被巨大的惊喜所笼罩,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
就像是虽然自己心里一直坚持说自己是有灵根的,看着没有结果也一如既往地相信自己没有问题。
但那个就像是一种嘴硬,其实内心深处也是明白自己的可能性是比较低的。
当然这对于萧笙来说,可能叫做“心硬”比较合适。
别人都是骗他人,而她是骗自己,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自己是不一样的。
而这一次她又“赌”赢了。
有时候自信就是这样产生的。
这时一道烛光伴随着轻急的脚步声靠近。
透过微弱的烛火,沈雪心看到了正匍趴在地上的萧笙。
她急忙把手中的烛台放在了桌上,蹲身扶着萧笙的双肩。
“怎么了,怎么趴到床下来了,不会是睡觉不老实掉下来了吧。”
沈雪心检查了一下并无什么大碍,就笑着开了一个小玩笑。
萧笙被黑暗所遮掩的小脸蛋有些泛红。
这个怎么说,实话说自己是因为太激动,没有注意到距离,就直接从床上掉下来了吗?
那还不如直接承认,就是睡觉不老实掉下来的呢。
毕竟一个是无意识的,一个是没有意识到的。有什么区别呢?就是一个与智商没有关系,一个是有直接关系的。
作为一个高考状元,且是因为聪明才智,才得到的这个荣誉,她还是有偶像包袱的呢。
于是萧笙也就什么没有说,直接低着头默认了萧母的话。
“真是的,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你有睡觉不老实的习惯,看来是不是还需要给你的床加一个护栏啊。”
边说边扶着萧笙起来在床边坐下。
【那到不用了,嘿嘿。】
“你啊。现在还早,早点睡,睡的时候往里靠一点,知道吗。”
给萧笙掖好被子,看她闭上了眼睛,沈雪心就拿着烛火离开了。
等沈雪心离开后,装睡的萧笙就小心地睁开了眼。
也许是已经适应了这样的黑暗,她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房间的轮廓。
她拿出一直放在手心里的测灵石,看着它发着暗淡的光,有些稀奇。
刚才一直没有注意看,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灵根。
现在仔细看,发现它怎么好像发出的是黑色的光。
萧笙有些疑惑,还以为因为这个光实在是太淡,所以这个测灵石才被周围的黑给染上了。
但是她有观察了一下发现,好像真的就是黑色的。
在她的记忆中,好想从未听过有谁的灵根是黑色的。
这可难倒萧笙了,作为一个“外地人”,本来对于本土的东西都不够了解,而原身作为一个普通人,对于修炼之事也不是很了解。
总感觉黑色挺不吉利的,不会跟已经与魔界、妖界、鬼界有什么关系吧。
萧笙蹙着眉头,有些担心,但是想太多也没有什么用。
本想着就这样睡了吧,时间已经很晚了,再不睡明天可能没有精神。
可能是因为得知自己确实有了灵根,一时之间神经还有些兴奋,所以不管萧笙怎么闭着眼、数绵羊,一系列助眠方法都试过了就是没有办法入睡。
就这样折腾了半天,萧笙觉得自己今晚可能是真的没有办法睡觉了。
既然已经这样了,那还不如用来做有趣的事。
于是她摸黑来到了书桌前,点燃了蜡烛。
就着这个光开始了她的大学之旅。
然而她的确是高估自己了,也低估了这本高数书。
她本以为作为一本教材,它就应该具备教书育人的功能,然而她没想到的是这个居然是高数下册。
作为一个没有上过大学的高中毕业生,她只想说,呵呵。
一路走到大学的学子们应该都清楚,在每经历一个大跨级的时候,在最开始学习以前学过的科目的时候,是会重新学一遍以前的知识的,就是为了转换思维,以这一个级别的知识去理解以前所学的知识。
所以在最开始没有学习打基础的高数上册的时候,直接从高数下册去理解,也许有的知识点是可以的,但是没有高数思维,就无法去理解高数这个科目的知识点。
于是这个就让人头大了,萧笙真的是看得云里雾里的。
一个晚上过去,黑眼圈出来了,但是脑子里的黑洞还是没有被填住,而萧笙也是一个牛脾气的人。
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理解其中一个知识点。
现在她不是为了修炼而去理解,完全就是为了理解而理解,给自己争口气。
沈雪心起床后看到萧笙这个状态。
一下子以为回到了以前,或者这几天都是在做梦。
她有些颤抖地问萧笙在干嘛。
所幸的是,萧笙是能够回应她的,也是能够停下来去干其他的,只是执着于理解,并不疯魔。
沈雪心就放下心来,直接去厨房弄饭了。
也许是以前萧笙给了沈雪心太多不好的联想,这天的早饭做得尤其的快。
在饭桌上,沈雪心语重心长地跟萧笙说着。
“虽然为学习,需要刻苦,但是母亲不想看到你万事以学习为主,连身体都置之不顾的样子,你看你的脸色,是不是又彻夜学习了。”
萧笙有些愧疚,虽然她并不是因为学习才没有睡觉,但是结果是一样的。
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对于不是原身的她来说,是不应该的,她是不应该这样做让母亲担心。
【对不起,母亲。】
沈雪心叹了口气,也知道让潇潇改掉自己的本性是很难的,但是有些事不能过度,一旦过度有些东西想挽回都没有办法。
所以她也不能放任她,如此糟贱自己的身体,本来萧笙的身体因为之前的学习就很虚弱。
好不容易这几天脸色好了一些,结果又故态复萌。
以前她知道萧笙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但是现如今绝对不会让她步其后尘。
她让她吃完饭就直接回房休息,而且她还进去把秘籍给拿了出来,收在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地方。
没办法,萧笙只好吃完饭就去休息了。
本来她以为自己可能睡不着,但是因为真的身体已经熬了很久了,也有些撑不住,于是一躺在床上就睡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萧笙一直劳逸结合,想去吃透那本高数,但是成效甚微。
她一直没有思绪,尤其这里没有互联网,有些已经忘记的知识点,也需要重新巩固。
但是这些都只能靠自己去想去理解。
最关键的是这个仅是教材,虽然有习题,但是并没有答案,所以对于有些能够半知半解的知识点,无法通过大量练习来举一反三。
而通过这几天的测试,萧笙知道这些知识点,是需要能够举一反三才能获得修为的。
毕竟再怎么说也几天了,萧笙不可能一点都没有收获。
这几天下来,她一直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
不知道以前看到小说里写到的,从普通人变为修士,需要洗经伐髓,在换了一个修炼模式之后,是否还是需要才能够开始修炼。
哎,好难啊,她都有点想放弃了。
她趴在桌子上,有些丧气,其实也不是一定要修炼啊,做一个凡人也未尝不可。
但是不想御剑飞行了吗,来到这个世界,她可不是就是来做一个凡人的。
不然直接让她重生就好了呀。哎呀,真是太烦了。
她双手胡乱地抓挠着自己的头发,于是本来在家干脆披着的长发,直接变成了鸡窝。
正好侍弄好碧参草早点回家的沈雪心,看到了萧笙这个烦躁的样子。
担心她继续学习损害她的精神,于是走上前。
“潇潇,我看你这几天一直在学习,也没有出门。过几天成绩就要下来了,学院招生名单也会公布,你正好放松一下吧,明天正好是祈福节,要不你也去凑一下热闹?”
【祈福节?母亲,我这么没有听过这个节日啊。】
“你一天天的只知道学,哪里有时间去了解其他的事情。这个祈福节是这二十年才有的。”
看萧笙若有所思的样子,沈雪心会心一笑。
“是的,这个就是为了各大考生能够顺路考入学院,或者获得好的成绩的大型祈福盛会。到时候有很多考生以及商铺,你可以去看看,很热闹的。好了,这件事我说了算,明天吃完饭你直接去知道吗,但是晚上也不能玩得太晚,回来还是要注意时间。对了,明天早上你直接初卯出发,不用在家吃饭了。”
看着萧笙有些不愿的笑脸,沈雪心只当没有看见,直接吩咐。
“带着干粮去往考神庙,明天应该会有很多人去拜考神,你去晚了就上不去了,还是早点出发。你不是一直很想考上学院吗,听说那个很灵,你诚心祈祷,祂一定会保佑你的。”
沈雪心温柔地握上萧笙的双手,是真的希望她能够得偿所愿。
萧笙点点头,虽然起这么早有些违背她的本心,但是这个可是修真界,神仙也是存在的,去一趟应该还是有点作用的。
然而当第二天萧笙坚强地抵抗强烈的困意,经过所谓的虔诚的百层阶梯,就像一只累死的傻狗一样来到考神庙之后,看到面前的考神,她不知道说一句tmd是否合适。
真的,这真的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她以为这个考神,就像是他们古代的文曲星一样的神仙,谁知道居然是这个玩意儿。
怎么因为这里没有网络,所以就直接用留影石来代替网图吗?
这里怎么就没有版权意识呢,这个就是要被告侵权的啊。
你以为拿一张看似神秘,其实就是“逢考必过”的网图就可以浑水摸鱼吗?
还有那个像大字报一样,轮回播放的是什么?今年全国高考理科状元:萧笙。
呵呵,真的,她现在就想问他们的世界意识,这是要干什么,真的就是一个字,就是玩。
只要玩不死,就往死里玩,对吧。
她真的玩不起了,可不可以正常一点啊,这个世界。
也许是她的修行不到家,明明谁都不知道那个人是她,但是看着面前的人,诚心地跪拜“逢考必过”,还有不时出现自己名字的大字报,她好想立马消失在这个世界啊。
真的,他们不是一向都会修筑金身的吗,就这么个留像也有这么多人前仆后继,怎么觉得这些人的脑袋都有什么问题呢?
正常人会跪拜这几个字吗?哦,对了,现代人还是有很多人很狂热的,也许是她误解世界意识了。
祂只是看到很多人这么做,以为这个就是正确的,有效的,有什么问题吗?没有,有问题是她,她就不应该浪费时间来这儿。
她错了,大错特错了,谅她是第一次犯错,请问可以把买香的钱还给她吗?
萧笙拿着为了表现诚意,所以专门在寺庙门口买的最贵的香,一时有些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