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金玲经常被嘉敏公主这样暗戳戳的伤害,早已习以为常,淡淡笑了笑,道:
“是的啊!这是我该受的福气。如果这两个姨娘都生儿子,算起来,府上就四个儿子了。”
常金玲“一巴掌”扇在嘉敏公主脸上,讥讽她没有儿子。
嘉敏公主果然眼神都变了,眼神怨毒的看了一眼常金玲,却没法发作。
宁王妃心情大好,平时经常被宁王冷落,拈酸吃醋,原来她的日子并不是最难的。
不由悠闲的喝茶吃起了果脯。
嘉敏公主很快注意到了她的自在,目光一凛,不悦的道:
“宁王妃,你怀着身孕,是不能喝茶水的。你就打算这么做母亲?”
后面的宫女一听,身子猛的一缩,跪在地上道:“是奴婢的错,奴婢不知道宁王妃怀孕了。”
“不知者无罪,本宫说的是宁王妃,你知道自己有孕了,就该管住嘴。”嘉敏公主看着宁王妃道。
显然,她要教训的是宁王妃。
宁王妃眼皮子一掀,回嘴道:“公主姐姐不要这么紧张,我是武将之女,身子壮实得很。我娘说,她坏我的时候,天天喝茶,这不也没事。除非你这茶里加了不该加的东西,不然就放心吧。”
她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说完,还猛喝了一口茶,把对面三个人都给看懵了。
“牙尖嘴利,我是你长姐,为了你好才跟你说,别不识好歹,母后知道的话,肯定是要罚你的。”嘉敏公主话语之中,尽是长姐的威严。
这要是换成别人,谁敢这么跟她说话。偏偏这个宁王妃不会看脸色。
恰恰人家肚子里揣的还是她弟弟的种,还是她弟弟的第一个孩子,不然她就敢真在茶水里加点东西。
宁王妃无动于衷,油盐不进的道:
“公主姐姐不告诉母后,母后又怎么会知道。咦,别生气啊,心情最重要,心情最重要。”
嘉敏公主死死盯了宁王妃一眼,那眼神让人害怕,但宁王妃似乎没看懂。
常金玲咬了咬嘴唇,差点没笑出来。她往常只知道宁王妃是个有个性的,没想到这么好玩。
“对了,公主姐姐,外面有传闻,说你的府邸被人放火烧了,我过来的时候,也没看到哪里有被烧过的痕迹,怎么外面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宁王妃一脸好奇的道。
嘉敏公主脸色一沉,道:“谁造的谣言,本宫的府邸,谁人敢动。”
常金玲和沈玉娇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
她们来的路上,宁王妃说停车去铺子里买点酸梅干当小零嘴,她怀孕了爱吃。
在铺子外面,听见一个小叫花子在那里自言自语,说公主府被人烧了,后来被掌柜的赶走了。
这个宁王妃,怎么可以把这种话传到公主耳朵里。
“无非是市井无聊的谣言。”常金玲对宁王妃道。
“竟是谣言?可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还以为,公主姐姐得罪了什么人,被人算计了。”宁王妃嘀咕。
“竟然有人敢造本宫的谣言,来人,去外面打听打听,把人给本宫带回来。”
嘉敏公主说完,眼神沉沉的看着宁王妃,要是抓不到人,不识大体传谣的就是你,今天就要打打你的脸,整天没个王妃的样子。
嘉敏公主也不催她们走了,留下来继续聊天喝茶。
宁王妃没事人一样,吃个不停。
常金玲和沈玉娇如鲠在喉,但不得不发挥她们高超的外交技能,撑着场面。
本以为护卫去外面瞎转悠一下,抓不到人就回来了,结果不仅抓到了人,还抓了四五个。
“公主殿下,属下根据线报,在茶肆听到他们几个正在说公主府邸被烧了的事。”
嘉敏公主眉头一拧,外面还真有这个传言,她看了眼宁王妃,转头对跪着求饶的几个无聊大汉道:
“谁给你们的胆子,说本宫府邸被烧了,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被烧了吗?”嘉敏公主斥责道。
几个人见真的是公主,吓得身子直抖擞,一个劲的喊饶命,说自己也是道听途说的。
“送到邢狱去关了。”
敢造谣皇室,那是要被流放的。
被拖走的时候,有个人突然喊道:
“公主饶命啊,小的也是听人说的,说您封地上的府邸被烧了。小的真的不知啊,是外面的人说的,怎么不把他们都抓起来,公主殿下饶命。”
其他几个见他辩解,也赶紧喊道:
“公主殿下,小人是听刘小四说的,不是小人说的啊。”
“小是听王小五说的。”
……
要死一起死么。
宁王妃上前怂恿道:
“公主姐姐,不如再去外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嘉敏公主忽然也觉得事情不简单了,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
眼一闭,道:“先把这几个人满嘴谎言的关起来,其余的本宫会查清楚。”
那几个人被拖走了,一路上在那里喊冤。
宁王妃故作呆萌问道:
“公主姐姐,你不打算调查清楚么?”
“有什么好调查的,无非是市井谣言罢了。本宫头有些晕了,你们回去吧。”
嘉敏公主打断宁王妃的话,让她们三个赶紧回去。
她心里隐隐有不祥的预感,出事了。
她封地上的公主府邸莫不是真的被烧了,那必然是鲁国公干的,自己躲在府上做鹌鹑,也是没用的。
宁王妃目的达到,招呼另外两个道:
“公主殿下身体不适,咱们不便打搅过久,走吧。”
三个人原路返回,沈玉娇还是跟宁王妃坐在一个马车上,看着一脸懵懂样的宁王妃,沈玉娇心情发沉。
一路上话也很少,把嘴闭得紧紧的。
到了王府门口,宁王妃问她要不要进去坐一坐,沈玉娇道:
“今天出来的久了,王妃有孕在身,不敢打扰,改日再来拜访。”
宁王妃点头,也不留她,只说让她得空就来。
沈玉娇说话,等宁王妃进了府,她才上了马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