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帮忙!”赵占魁主动上前。
“好,那咱们就一起努力,争取把这块地种好!”看到有人帮忙,吴龙顿时信心满满。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吴龙、李位、赵占魁等人齐心协力,每天起早贪黑,为了改良这块贫瘠的土地而努力奋斗着。
吴龙还对战士们进行了一些简单的农业技术培训:教他们如何识别土壤类型、判断土壤肥力、防治病虫害等等。
一开始,战士们对这些“新玩意儿”并不感兴趣,觉得还不如多开几亩荒地来得实在。
但随时间推移,他们发现,那块原本贫瘠的土地,慢慢地发生了变化:土壤变得疏松了,颜色也变深了,看上去比以前肥沃多了。
“吴龙,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李位看着眼前这块焕然一新的土地,忍不住赞叹,
“这地要是能种出高产的粮食来,你可就立了大功了!”
“是啊,后生,你这‘新式种地法’,还真有点门道!”赵占魁也对吴龙刮目相看,“以后种地,还得向你多请教请教!”
“李哥,赵大叔,你们过奖了。”
吴龙谦虚地说道,“这都是大家的功劳,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一个人也干不成这些事。”
“哈哈,你就别谦虚了!”李位拍了拍吴龙肩膀,“好好干,争取今年秋天,让大家都吃上你种的粮食!”
“好!我一定努力!”吴龙用力地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希望。
如果说土壤改良还只是专业领域内的挑战,那么,在南泥湾的日常生活,则给吴龙上了生动而又残酷的“生存第一课”。
吴龙还记得,来到南泥湾的第一个晚上,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缺衣少食”。
晚饭是掺了野菜的黑豆稀粥,稀得几乎能照出人影,每人分到一碗,勉强垫个底。至于菜,那就更别想了,连点油星子都没有。
吴龙端着那碗看不见几粒豆子的稀粥,闻着那股子野菜的苦涩味,实在是难以下咽。他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一整天没有吃过像样的东西了。
“咋了,吴龙,吃不惯?”李位注意到吴龙的表情,问道。
“没……没有,挺好的。”吴龙强笑着说道,他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太娇气。他舀起一勺稀粥,闭着眼睛喝了下去。
“哈哈,我知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刚开始都吃不惯咱们这儿的伙食。”李位笑着说道,
“不过你放心,过几天你就习惯了。”
“这棒子面野菜粥还算好的呢,你还不知道,前一阵子,咱们连这都吃不上呢。”坐在吴龙旁边的赵占魁插了一句,
“那时候,野菜都快被挖光了,树皮、草根,啥都吃过,有的战士吃多了拉不下来,活活憋死的都有,那才叫惨呢!”
吴龙听了,心里一阵发毛。
他虽在书上,看过关于那个年代的描述,但远没有亲身经历来得震撼。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对困难的估计还是太乐观了。
“那现在呢?现在粮食够吃吗?”吴龙觉得不够,不过还是想求证一下。
“现在比之前好多了,但还是很紧张。”李位放下手中的碗,
“咱们三五九旅这么多人,再加上当地的老百姓,每天消耗的粮食可不是个小数目。虽然开垦了一些荒地,但产量还是太低,根本不够吃。”
“是啊,种地这事儿,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见效的。”赵占魁叹了口气,
“咱们这南泥湾,地又薄又贫,种啥都不长,再加上老天爷也不赏脸,隔三差五地就来个旱灾、蝗灾啥的,能保住口粮就不错了。”
“那咱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吴龙问道,他迫切地想要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能有啥办法?只能继续开荒,广种薄收呗。”李位无奈地说道,
“旅长说了,咱们要发扬‘南泥湾精神’,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争取早日实现粮食自给。”
“光靠开荒也不是个办法啊,得想办法提高产量才行。”吴龙连忙补充道。
“你以为我们不想提高产量啊?可这地就这么个条件,咋提高?”李位喝了一口稀粥,
“你那个‘新式种地法’,不是说能让产量翻几倍吗?你倒是赶紧给咱们露一手啊!”
“我这不是正在试验嘛,总得给我点时间吧。”吴龙说道,“再说,光靠我一个人也不行,得大家一起努力才行。”
“行了,你就别说这些空话了。”李位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紧把那块地种好,让大家伙儿都开开眼!”
“就是,后生,别光说不练,拿出点真本事来!”赵占魁也在一旁说道。
“好,你们就等着瞧好吧!”吴龙也来了劲头,他决定要尽快做出点成绩来,让大家看看自己的实力。
吃完饭,吴龙回到了自己的窑洞。
说是窑洞,其实就是用土坯和树枝简单搭建起来的一个小土屋,里面除了一张土炕和一个小土灶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
吴龙躺在硬邦邦的土炕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散发着霉味的旧棉被,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辗转反辙,难以入眠。
他开始想家,想念父母,想念学校,想念实验室那些先进的仪器设备,想念现代生活中种种的便利。
“唉,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吴龙叹了口气,他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困在孤岛上的鲁滨逊,一切都得靠自己。
第二天,吴龙早早地起了床,继续去地里干活。
除了土壤改良之外,他还得解决灌溉问题。南泥湾地区十年九旱,水资源非常宝贵,如何有效地利用水资源,是吴龙面临的又一个挑战。
他仔细观察了周围的地形,发现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澈,流量不大,但足够灌溉这块地了。
“如果能把这条小溪的水引到地里来就好了。”吴龙自言自语。
“你想引水灌溉?这可不容易啊。”赵占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吴龙身后,他顺着吴龙手指的方向望去,摇了摇头,
“这条小溪地势太低,水根本流不过来。”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桶一桶地挑水浇地吧?”吴龙有些着急地说道,那样的话,效率也太低了。
“这南泥湾,十年九旱,水比油都金贵,哪能那么容易就搞到水?”
赵占魁叹了口气,“以前,我们都是靠天吃饭,下雨了就多种点,不下雨就少种点,实在不行,就只能去远处挑水,或者打井。”
“打井?这附近有地下水吗?”吴龙眼睛一亮,
他想起自己在现代的时候,曾经学习过一些关于水文地质方面的知识,也许可以用来找到地下水。
“有没有地下水,谁知道呢?反正我是没见过有人在这里打出水来。”赵占魁说道,
“你可别瞎折腾了,这打井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弄不好还会出危险。”
“赵大叔,您放心,我心里有数。”吴龙想勘探一下周围的地质情况,看看有没有可能找到地下水。
“您知道这附近哪里有石头比较多的地方吗?或者有没有什么地方的地势比较低洼?”
“石头多的地方?那可多了去了,这南泥湾,到处都是石头。你要找地势低洼的地方,那得到山沟沟里去找。”赵占魁伸出右手,向远方指去。
“山沟沟?”吴龙想了想,他觉得赵占魁应该很熟悉,
“赵大叔,您能不能带我到附近的山沟沟里转转,我想去看看那里的地形。”
“行啊,反正我今天也没啥事,就陪你走一趟。”赵占魁爽快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