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藩王封建海外的原则形成定制,如下:
第一,藩王封建海外,所属一系要全都迁往过去。
第二,藩王有一定的军政大权,这个一定,是指地方官吏的任免,可以由藩王决定,但是中央官员的任免,必须报京师批准才行。
藩王可以掌握地方治安军,各地的治安军数量皆有定数,不得超过,另外其藩属国必须要有朝廷正规军驻军,粮草物资由藩王负责。
朝廷正规军平时不会出动,只有藩属国治安军无法解决的军事问题,才能出动朝廷正规军。
第三,藩属国所产各类税收,要上贡两成给朝廷。
第四,如果朝廷觉得有必要,藩属国就必须响应,包括但不限于派兵协助朝廷等等。
第五,藩属国如果有困难,朝廷就有帮助解决的义务,稳定藩属国。
这个藩王封建海外的新规一公布,顿时在藩王宗室中引发了巨大的反应。
就隆庆朝的藩王宗室来说,都是被朝廷圈养的“猪”,平日里只能待在王府,富贵不愁,别的就不可能了。
如今,封建海外的话,至少能有真正的藩王样子,这让不少不想混吃等死的藩王心动了。
宁当鸡头,不当凤尾,就是他们思想的写照。
另外,如果藩王一系的年代久远,那就有很多旁支,连生活都很困难。朝廷对于他们的俸禄,能赖就赖,不能赖就拖,或者少给;家里有了子女,想要登记到玉蝶上,那是真难。
如果能迁去海外的话,这些困难肯定不会存在,而是会成为真正的人上人。
因此,就算有藩王没有志向,就想着混吃等死,可他的亲戚绝对不愿意,能把王府都踏平了,游说藩王争取封建海外的名额。
一来二去,各地藩王的奏章,如同雪片一样飞向京师,纷纷向隆庆帝请愿,表示愿意就藩海外。
这一下,有点出乎隆庆帝的意料了,他赶紧把李文贵和内阁高拱和张居正招去商量情况。
最终的结果,就以前面几封奏章先到的为准,就是开封的周王和太原的晋王。
另外,倭国那边,分为两个藩属国,一个是九州岛和四国;另外一个藩属国,就是本州岛了。
这么一来,就解决了两个藩王供奉的问题,给朝廷减轻了很大的负担,而且回头还能从藩属国拿到两成税收补贴国内,算是不错的买卖了。
说完这个事情之后,隆庆帝笑呵呵地指着御案上的一大堆奏章说道:“卿等且看,这还有一大堆,你们说,该怎么办?”
要是能把国内的藩王宗室全都封出去,朝廷就能省下不知道多少钱,他得到了好处,已经心动了。
高拱一听,有点为难,看看张居正,又去看看李文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相对于他们来说,李文贵的脑子才是扩张的脑子,一看这场景,当即想也不想就说道:“这还不容易,还有谁得罪我们大明朝的,就照这个事例来办就是了!”
张居正听到这话,看着李文贵说道:“安南?”
安南那地方,以前打下来过,但是后来又放弃了,等到嘉靖朝,名义上又属于大明了,但是实际上,那边自成一家,还在那打仗,战火都烧到广西过的。
就目前来说,要说得罪大明,那安南是肯定的。
李文贵一听,想也不想就说道:“那就安南好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倭国那边已经受到重创,不需要那些名将都在,把戚继光调回来,刚好京师这边,新式燧发枪已经又有五万支了,让他整编出一支军队,把安南解决了!”
高拱一听,眉头一皱说道:“不妥!”
说完之后,他看到李文贵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便开口说道:“打安南之前,最好先解决西南的改土归流事情,等这些稳固了,才好出兵!”
李文贵一听,感觉很有道理,便回答道:“是我急躁了,确实先解决改土归流问题为好!”
隆庆帝是个没主意的,就听他们怎么说。
最终,朝廷下一步的重心,就是改土归流。
………………
再说倭国这边,大明远征军的营地内,一片繁忙景象。士兵们正在进行日常操练,喊杀声震天。
远征军统帅谭纶身着战甲,身姿挺拔,正在营帐中查看军事地图,思索着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突然,一名传令兵匆匆闯入营帐,单膝跪地,急切禀道:“大人,朝廷急讯!”
谭纶眉头微皱,心中暗忖,这消息来得如此之快,着实有些奇怪。
他接过信件,展开一看,更是诧异,信件之上竟无朝廷印信。
谭纶目光如炬,盯着传令兵问道:“这信怎无印信?消息从何而来?”
传令兵赶忙解释道:“大人,是这样的。朝廷新修建了一种名为光学信号塔的物件,通过它传递消息,速度极快。京师的消息,半天不到就能传到登州。如今,这信号塔正往辽东和朝鲜方向修建,日后,说不定咱们在倭国的消息,一天之内就能送达京师。”
“此次消息,便是通过光学信号塔传来,故而未及加盖印信。正式的消息,由快马传递,还需要等个把月才能送到。”
谭纶听闻,不禁大喜。他深知,如此便捷的通讯方式,对前线战事将产生巨大的影响,能让他们与朝廷保持紧密联系,及时获取指令,把握战机。
高兴之下,他立刻吩咐道:“快,将戚将军和俞将军请来!”
不多时,戚继光与俞大猷匆匆赶来。
两人进入营帐,见谭纶面带喜色,心中好奇。戚继光率先问道:“谭将军,如此匆忙唤我二人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谭纶笑着将信件递给二人,说道:“二位将军,且先看看这朝廷急讯。”
戚继光与俞大猷接过信件,仔细阅读。读完之后,二人也是疑惑。
从信件中看,这是朝廷对他们上次的奏章回复,但是,计算路程来说,朝廷的答复绝对没有这么快的,这让他们有点想不通。总不能是朝廷未卜先知,提前知道了他们的奏章内容,然后提前发来了消息吧?
谭纶一见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疑惑什么,便笑着给他们解释了一遍。
俞大猷听了,不由得感慨道:“这光学信号塔当真神奇,有此助力,我军如虎添翼啊!”
戚继光点头称是,说道:“确实如此。不过,朝廷询问我军是否要轮换,不知谭将军意下如何?”
谭纶目光坚定,看向二人,说道:“二位将军,我意是不需要轮换。如今我军士气正盛,且已制定好作战计划,若此时轮换,恐影响军心,也不利于战事推进。不如一鼓作气,争取彻底解决倭国问题,再班师回朝。二位以为如何?”
戚继光与俞大猷对视一眼,齐声说道:“谭大人所言极是,我等愿听大人安排!”
于是,三人围绕着作战计划,再次展开深入讨论。
他们决定充分利用水师的机动性,对盘踞在本州岛的倭军展开更为猛烈的打击。
数日后,大明水师战船如黑色的蛟龙,破浪前行,向着本州岛进发。
本州岛沿海的倭军据点,早已被清理了,如今他们要深入内陆一些,才能有倭人的城池。
在制海权之下,可以随便选择地点登陆,完全可以说,是防不胜防的。
这不,又有一座倭城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遭遇了大明远征军的突然袭击。 一时间,喊杀声四起。倭军从睡梦中惊醒,仓促应战,却被明军杀得丢盔弃甲。
与此同时,俞大猷则带领另一支队伍,直扑附近的其他倭军城池。这座城池乃是倭军在沿海的重要据点,城墙高大厚实。但俞大猷早有准备,随身带来了攻城用的大将军炮,攻打城池不要太轻松。
只要坐等大炮轰开城墙,明军就能杀进去。
就如今倭军的战力,根本不能和明军相提并论,失去了城墙的保护,只能是刀板上的鱼肉。
就算倭军想要抵抗,但是也挡不住明军,很快就能攻下倭军城池。
明军占领城池后,按照既定计划,将城中的人口和财物进行转移。
就和以前一样,几乎是搬空了整个城,不但是财物,包括人口,也全都带走,只给倭军留一座空城,继续养鱼,回头再来攻打。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大明远征军凭借水师的机动性,不断在本州岛沿海登陆,对倭军发起攻击。
他们如秋风扫落叶般,接连攻克了数座倭军城池,每到一处,便搬走人口和财物,让倭军苦不堪言。
织田信长等人被明军的行动搞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原本他们想着游击战,结果实际情况是,好像明军才是在用游击战对付他们,并且还不给他们任何机会,不会在本州岛长期逗留。
随着明军的不断打击,倭军在本州岛的势力范围逐渐缩小。
然而,狗急都要跳墙,就不用说人了。
倭军并不甘心失败,他们开始采取一些更为隐蔽的抵抗方式,如游击战、偷袭等,给明军带来了一定的困扰。
一日夜晚,明月高悬。一支倭军小队趁着夜色,悄悄靠近明军营地。他们企图发动偷袭,给明军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明军早有防备。戚继光安排了大量的巡逻士兵,在营地周围严密警戒。
当倭军小队靠近营地时,巡逻士兵立刻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一声令下,营地里顿时响起了警报声。明军士兵迅速起身,拿起武器,准备迎敌。
倭军见行踪败露,便不再隐藏,嚎叫着冲向明军营地。但明军训练有素,他们在戚继光的指挥下,迅速组成防御阵型。长枪兵在前,盾牌兵在后,弓箭手则在后方不断向倭军射击,更有燧发枪,不需要点火,能直接开枪。 倭军的偷袭并未取得预期效果,反而在明军的反击下,死伤惨重。
经过一番激战,倭军小队不得不狼狈逃窜。
谭纶得知此事后,意识到倭军开始采取更为狡猾的战术。
他与戚继光、俞大猷商议后,决定加强营地防御,同时派出更多的侦察兵,密切监视倭军的动向,防止类似的偷袭再次发生。 在与倭军的不断周旋中,明军也在总结经验教训,不断调整作战策略。
本州岛的一些倭人见没有胜利的希望,终于也想着投降明军,甘愿充当明军的眼睛和先锋,把想要顽抗的倭军一一暴露在明军视野内。
有了他们的帮助,大明远征军在本州岛的战事,就更是顺利了。
倭军残余,在织田信长等人的带领下,已经越退越远,退到本州岛中部以东去了。
这个时候,朝廷新的旨意也传到了九州岛。
谭纶看了之后,立刻召集戚继光和俞大猷商量。
只听谭纶对他们说道:“朝廷对倭国的处置已经有了结果,就是把国内的周王和晋王一系封到倭国来。具体的事情,你们自己看。”
戚继光和俞大猷一听,都有些意外,连忙去看了消息。
对于大明朝的官员来说,只要稍微有认识的人都知道,大明朝开国将近两百年,宗室问题,已经压得大明朝不堪重负,如果能把藩王宗室都封出来,对朝廷绝对是大好事。
因此,他们几个人看了消息之后,都是非常高兴。
其中谭纶给他们断言道:“打完了倭国,我们估计还得继续去打其他的,得抓紧了!”
戚继光和俞大猷一听,都是很高兴,正好朝廷的补给很快就要到了,他们便在这个基础上,立刻商量怎么解决倭国残余的倭军。
这时候的他们,其实对倭国的情况已经很了解了。在商议之后,很快议定了一个方案。
在大明远征军的连番打击之下,倭国残余,其实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就如今而言,城里都不敢待,就怕被明军突袭;但是,一直住野外的话,条件太差,没法住久了的。
面对这种情况,哪怕是织田信长都有点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