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肆北态度都已经这么强硬了,沈栀自然也不会坚持什么。
她叹了一口气,到底是把伞递给了周肆北。
易晚池瞪大了眼,沈栀则是朝着她耸了一下肩。
看着周肆北把易晚池给带走了,沈栀就这么靠着门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离开了。
其实她没有跟易晚池说过。
以前易晚池浑浑噩噩,完全变了一个样子的那些年,有好几次,易晚池一个人过来找她的时候,她都看到过周肆北的车子,还有周肆北在她楼下逗留的背影。
甚至有一次,沈栀开门的时候,竟然看到周肆北跟着易晚池,跟上了楼。
应该也是害怕易晚池精神不正常,路上再出什么意外吧。
所以有时候沈栀又在想,周肆北对易晚池真的只是责任吗?总不至于连一点感情都没有吧。
沈栀见过太多的男人,轻而易举的就喜欢上易晚池了。
所以即便是周肆北再优秀,再是上京难遇的新贵,她也不觉得周肆北能完全免俗。
当年虽然不知道易晚池为什么发疯,但易晚池既然那么执着的想要嫁给周肆北了,沈栀不是没有想过,想过他们能好好的。
沈栀一个人回了客厅,收拾了桌子上的零食,又关了电视。
易晚池被周肆北拽着,下了楼,脚上还穿着沈栀的拖鞋。
外头下的雨太大了,周肆北在楼下的时候松开了易晚池,打开了伞。
易晚池站在那里,生着闷气。
伞不大,周肆北把伞举在易晚池头顶上,又朝着她伸过手。
易晚池不动,周肆北就又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给拉走了。
从伞骨上砸下来的雨水砸在周肆北的后背上,易晚池倒是没有湿一点儿。
易晚池见他自己淋成这样,也不跟他闹了,周肆北领着她朝着车子走,她虽然脸上不服气,但也乖乖跟着。
周肆北见她挺乖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儿。
他打着伞,开了车门让易晚池上了车。
见她的拖鞋已经湿透了,周肆北怕她脚受凉,干脆直接弯腰,将易晚池脚上的鞋子给脱了。
关上车门之后,周肆北拎着拖鞋,又走向不远处的垃圾桶。
“你干什么呀!”易晚池拍着车窗,“晒干了还能穿呢!”
周肆北直接把拖鞋给扔了,又打着伞回来,收伞的时候又淋了一下。
易晚池见他淋成这样,故意不心疼他,觉得他是自己找罪受,嘀咕了一句:“你自己非要过来!”
周肆北也没有理她,在雨幕中开着车往家走。
雨水一直打在车身上,车窗又关的严严实实的,易晚池觉得有一点闷,又觉得气氛有一点凝重。
她光着脚,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背,搓了一下自己有点儿冷的脚踝。
周肆北也没有看她,只是开了一点儿暖气。
易晚池半路的时候才说了一句:“我就不能在外面住一晚上吗?我以前又不是没有在外面住过!”
周肆北不想跟她说过往,只说:“不可以。”
“你真~霸道啊?”易晚池都笑了,“结了婚也没有这样的!”
周肆北没有理她。
她都已经到了人家家里了,还要他把电话给打过去,她才说要在别人家里住。
没有这样的“提前商量”,周肆北自然不会忍她。
易晚池误以为他不允许她在外面住也正好,易晚池知道,作为他的妻子,不能在外面留夜,也正好。
到了家的时候,外边的暴雨也不怎么大了。
易晚池脚上没有鞋子了,故意耍脾气,待在车里不出来。
周肆北拿着伞打开车门的时候,易晚池还用眼神问他:我这要怎么下去?
周肆北擎着伞,像是抱一个孩子一样,弯腰把她给抱了起来。
易晚池一下子坐高了,甚至是高过了周肆北,让她有一点儿懵了。
周肆北打着伞抱着她进去,没让她沾上一点儿外头的雨水。
太晚了,客厅里头没有开灯,周肆北也没有管,就着楼上没有关掉的昏暗的屋灯,抱着易晚池,一步一步的上了楼。
进了门之后,易晚池也终于看清了周肆北。
淋湿了的周肆北,少了几分平时严谨。
易晚池拨了拨他的头发,故意逗弄他,说:“力气还挺大。”
她这刚说了一句,周肆北就十分不温柔地将她给扔在了床上。
易晚池摔的屁股都疼了,故作呻吟,却看到周肆北连理她都没有,就这样直接进了浴室。
易晚池呻吟也没有人听,就一个人趴在那里,等着周肆北出来。
也不知道周肆北是不是气死了,易晚池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他出来。
易晚池终于是站了起来,朝着浴室过去,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
周肆北一个男人洗澡也不至于上锁,易晚池想着自己应该有那个权利进去,就拧动了一下把手。
门打开,易晚池就这么俏生生地站在浴室的门口,看着里面的周肆北。
周肆北应该是刚将浴巾给围上,连塞都没有塞好。
易晚池怀疑他是听到自己的动静连忙扯了一件浴巾围在了身上,说不定自己还把他给吓到了。
周肆北还没有来得及擦头发,他的头发滴着水不说,肌理分明的胸肌上,水流在上面流成了涓流的小溪,性感的实在是有一点要命。
易晚池毕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多少有一点把持不住了,眼睛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却又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周肆北就这样看着她,将自己的浴巾给整理好。
之前他还怀疑,易晚池一个女人是怎么能对他一个男人做出那种事情的。
如今看着易晚池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神,周肆北倒是真理解了。
不过他倒是不知道,一个女人,竟然也能那么色。
她既然想看,周肆北也没有那么小气,也不藏着掖着,只是有意问她:“你进来干什么?”
易晚池的手逐渐脱离门框,“我……”
“进来洗澡,是吗?”周肆北又问她。
易晚池犹豫了一下,到底是点了一下头。
没想到周肆北却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