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山被围住了?”信阳城内,李耀祖猛地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双眼放光,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狂喜之色。
“对!而且我们的修士也成功拦截了对方的火炮!”传令兵单膝跪地,语气激动地禀报道,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哈哈哈哈!”李耀祖仰天大笑,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震得屋顶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什么梁明,中我计也!传令下去,让罗山外围的骑兵和步兵开始收网!我要把一整个梁王朝收到我手中!”
他大手一挥,仿佛已经将梁明及其麾下大军尽数收入囊中,志得意满之情溢于言表。
“那些部队埋伏的太远了,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扑上去!”传令兵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禀报道。
“什么?哪个混蛋把我的部队埋伏这么远的!”李耀祖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铁青,他怒目圆睁,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择人而噬。
“布置这个命令的郭某已经被押下去了…”传令兵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生怕触怒了此刻暴怒的李耀祖。
“也罢!到底是个人才,等我赢了再把他从牢里放出来用!”
李耀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摆了摆手,示意传令兵退下。他毕竟是一城之主,这点城府还是有的。
“让部队全速前进!迅速收网!”李耀祖再次下令,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不容置疑。
“是!”传令兵如蒙大赦,连忙应了一声,转身飞奔而去。
……
与此同时,罗山城外,梁明军营。
“夫君,收到暗部消息…”袁清婉黛眉微蹙,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按在太阳穴上,接收着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神识信息。
片刻之后,她睁开美眸,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我们被包围了,他们正在全速向我们靠近。”
“看来这信阳的谋士倒是厉害,竟然能预判我们的哨位,在我们警戒范围之外放置奇兵。”梁明闻言,脸色也为之一正,他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但是他此刻奔袭到我们这,都足以让我们收缩兵力了。”吴达西在一旁补充道,他虽然军事才能不如梁明,但基本的战略眼光还是有的。
“正是。那我们这边也得稍微认真一点了。”梁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按照五号预案执行吧。”
“是。袁夫人,请你对部队部署发出如下指令……”吴达西立刻挺直了身板,一丝不苟地开始传达梁明的命令。
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激烈,容不得半点马虎。
袁清婉点了点头,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开始通过神识向各个部队下达指令。
她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平时温柔婉约的形象判若两人。
随着袁清婉的指令下达,梁明麾下的军队开始迅速而有序地行动起来。原本看似散漫的阵型开始收缩,士兵们也收起了之前的轻松,一个个神情肃穆,严阵以待。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罗山城墙之上,那谋士原本正悠然自得地抚着胡须,享受着这难得的轻松。
在他看来,梁明军的火炮虽然声势浩大,却始终无法攻破城墙,而敌人又不敢贸然攻城,这罗山城简直固若金汤,守得可谓是轻松至极。
他甚至开始在心中盘算着,等战事结束,该如何向城主邀功请赏。
然而,这份轻松并未持续太久。突然间,他注意到城外的梁明军似乎有了异动。
原本散漫的阵型开始收紧,军旗猎猎作响,在风中翻飞,士兵们整齐划一的动作激起阵阵尘土,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一条黄龙在原野上翻滚。
“什么情况?”谋士的脸色骤然一变,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连忙举起手中的单筒望远镜,仔细观察着敌军的动向。
只见梁明军的士兵们正迅速而有序地收缩阵型,原本分散的部队开始向中心靠拢,形成了一个个紧密的方阵。
“报!”一名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打断了谋士的思绪,“敌人开始收缩他们的兵力!”
“也就是说,信阳的部队已经开始收网,而且被他们提前发现了?”谋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
“是的!”传令兵低着头,不敢直视谋士那锐利的目光。
“没事!”谋士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要郭先生在,梁明在计谋上,绝不会在我们之上!”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小心翼翼地打开,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敌退我进”。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大军准备出击,在西门列阵!”
他指着西门的方向,大声下令道。他观察到,西门的梁军已经撤走,这正是出击的绝佳时机。
“是!”传令兵领命而去,迅速将谋士的命令传达下去。
谋士站在城墙之上,抬头望向信阳方向,仿佛看到了郭先生那双深谋远算的双眸,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他心心念念的郭先生此刻正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大牢之中,而指挥信阳大军的,则是那李耀祖!
“郭先生,您听我说,情况有变!”一名狱卒急匆匆地闯入地牢,来到郭的牢前,脸上写满了焦急,“李城主他……他听闻罗山被围,二话不说,直接就把大军给派上去了!”
郭奉孝闻言,手中的茶盏“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他猛地站起身来,脸色铁青,厉声问道:“什么?!我原本的部署不是说,要等梁军火炮失效,只能用士兵强行攻城,双方陷入胶着之时,再从侧翼包围,一举歼灭吗?!”
“是啊!郭先生,您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跟李城主说的!”
狱卒急得满头大汗,声音都带着哭腔,“可是那李城主根本就不听啊!他……他就像着了魔一样。”
“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优势在我’,‘优势在我’,然后就……就下令全军出击了!”
“唉!”郭奉孝颓然坐下,用力地捶了一下桌子,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仿佛也敲击在他心头。
他紧闭双眼,深深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懊悔,“他根本就不懂!我们虽然人数众多,但敌人……梁军的装备先进、精良无比,远非我们可比!”
“我们只能依靠人数优势,将他们拖入消耗战,用数量来弥补质量的差距,才能获得最终的胜利啊!现在……全完了,全完了……”
郭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地望着深不见底的天花板,仿佛要将那天盯出一个洞来。
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坐起身来,急切地问道:“武阳关那边,武阳关的部队,撤走了吗?”
“还……还没有……”一旁的亲兵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唉,罢了,罢了……”郭颓然地叹了口气,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又缓缓地躺了回去,整个人像是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上。
他喃喃自语道:“我看也是暂时的事情,只要前线战事稍显颓势,他就会把我这支奇兵拉走,调去填那无底洞……”
郭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近乎呢喃,他眼神空洞,仿佛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是我算的太少?还是……算的太多?”
他紧紧地皱着眉头,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仿佛在思考着一个无比复杂的问题。
他原本以为,作为一个谋士,只需要殚精竭虑地谋划策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却没想到,在这乱世之中,人心比战场更加复杂,他不仅要算计敌人,还要揣摩友军,甚至还要处理那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这让他感到无比的疲惫和迷茫。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适合做一个谋士,是不是真的能够在这乱世之中,凭借自己的智慧,为自己和追随自己的人,谋得一席之地。
“夫君,敌人的骑兵脱节了。”袁清婉身着一袭青色劲装,腰间束着一条精致的腰带,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
她一边操纵着神识,一边在吴达西画的敌我态势图上,快速移动着各个代表着敌我的棋子。
毕竟多次跟随梁明作战,她也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不少,并迅速捕捉到那些需要马上上报的重要信息。
“噢?那就派咱们的骑兵跟他们玩玩。”梁明闻言,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和焦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他轻轻地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对他来说,这场战争就像是一场尽在掌握的游戏。
他现在如同在红警2中,建了个间谍卫星开了全图一样,敌人的所有动向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神识语”网络中。
他可以随时通过这个无形的网络,精准地指挥着每一支部队,让他们如同自己的手臂一般灵活自如。能打能跑,进退自如,这才是真正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