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霄霄不敢说话。
周祁野轻描淡写地道：“明天就离职，别让我再看见你。”
她一动不动，不走。
周祁野睨她一眼：“还不滚？”
“周总，我能不走。我不能离职。”
她好不容易进的周氏。
“那你就在这儿站着。”周祁野拖着懒洋洋的步子进卧室，把门给锁上了。
她果真在阳台待了一晚，阳台上有休闲椅，她累了就在上面睡觉。
周祁野睡了一天起来，看着她还在阳台站着，叫她进去。
许是休息好了，对她态度稍稍好了一些：“别告诉凝凝。”
默了一会儿，他又道，“想要什么，我可以答应你。”
他明明看穿了她的心思，还是装作不知道跟她讲了条件。
后来，周祁野把她开除了，她进新创资本，因为以前是周祁野身边的人，又有那些绯闻，她进步飞速，如愿以偿拿到了不少好处。
周祁野之所以没有辟谣，没有找她麻烦，大概是他那些绯闻确实盖过了辛凝跟楚家那些流言蜚语。他也在辛凝那儿找到了些许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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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凝独自漫步在冬日街头，冷风如刀，切割着每一寸空气，她敛紧了衣襟，也并没有因此暖和一点，浑身上下依旧冰冷。
街灯昏黄，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显得有些孤单和落寞，思绪也随着寒风四处飘荡。
“凝姐，你去过澄璟公馆吗？”
“周总一直以为自己有个见不得人的秘密，可在我看来，那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其实，在澄璟公馆那晚，我们什么也没发生过。”
“你要是不信，澄璟公馆的书房里有个很大的皮箱，你可以去那儿找找看。”
辛凝不知不觉走到了澄璟公馆楼下。
她没来过这儿。
阮霄霄让她来找秘密，她就真的鬼使神差地来了。
周祁野的所有，她都不了解。
他名下的别墅、公寓，辛凝不知道有多少，甚至不知道在哪儿，连开门密码都是阮霄霄告诉她的。
连外人都比她了解周祁野。
辛凝顶着张醉醺醺的脸，慢悠悠往里走被保安人员拦下来。
澄璟公馆寸土寸金，高端式服务公寓，能在这儿居住的人非富即贵。
“女士，您去哪儿？”
“我去顶楼周先生家。”
“您是他什么人？”
保安问她什么，辛凝就答什么：“我是他太太。叫辛凝。”
“原来是周太太。”保安恭恭敬敬没有再询问她，见她走路不太利索，做了保安应该尽的职责，“我通知管家送您上去。”
“不用，我自己上去。”
辛凝进去，值班管家跟过来给她按了电梯，闻见酒气，关心问：“周太太，需不需要我们给你熬份醒酒汤送上去。”
“不用了。”辛凝没有心思应付这些人。
她进了电梯，管家给她刷了楼层卡，56楼的电梯按键都是星标按键。
“周太太慢走。”
辛凝坐电梯到顶楼。
整层楼都是周祁野的，走廊上的灯亮着，她一直走到尽头，输入阮霄霄给的密码，她的生日。门开了。
辛凝进去，门口感应灯亮起来，紧接着大厅里的灯都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