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习。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将进酒，杯莫停······”
各种朗朗背书声在教室回荡，一张张专注而紧张的面庞。
此时正是早自习时间，整个教室弥漫着一股浓厚的学习氛围。
今天是摸底考试，尽管只是一次摸底，但每个人都不敢掉以轻心，纷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同学们早早地便来到了教室，争分夺秒地捧着书本埋头苦读、默默背诵。
毕竟第一堂课考的是语文科目，能多记一点知识总是好的，就算是临时抱抱佛脚，说不定也能碰到恰好考到自己所背过的内容呢。
教室内书声琅琅，此起彼伏。
······
一阵悠扬的下课铃声突然响起。
“叮~~~~。”
原本持续 30 分钟的早自习宣告结束。
然而，此时此刻却没有人愿意听到这个铃声，因为距离进入考场只剩下短短 10 分钟的时间了。
大家首先去的地方那就是——厕所，这是考试必备的一样。
转眼间，偌大的教室里已经没剩下几个人影。
“你能不能快点扫啊，等下要考试。”
“等下，来人了，都打铃了。”
郭凡拿着扫把杵在门口那里对小跟班肖亘不耐烦的说嫌他太慢了。
肖亘闻言，手上的动作愈发加快，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好的。”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咆哮：“嗷呦，谁发这么大的火啊！”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周涛双手悠闲地插在口袋里，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郭凡听到声音，赶忙扭头看去，当他看到来人是周涛时，脸色瞬间一变，原本有些懒散的身子立刻挺直了起来。
脸上堆满笑容，谄媚地说道：“诶~涛哥您怎么来了？真是稀客呀！”
然而，周涛却不吃他这一套，冷着脸，用手指着郭凡，话中有话地骂道：““我来看看哪个不要脸的家伙，昨天输了还这么嚣张。”
郭凡心里清楚自己此刻处于下风，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于是，他连忙陪着笑脸，讨好地说道：“嘿，涛哥，瞧您说的，我哪敢呐，哪敢呐！”
周涛见他这般模样，脸色变得愈发严肃起来，大声呵斥道：“既然不敢，那你他妈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给老子去搞卫生！”
说着，飞起一脚踹在了郭凡的屁股上。
郭凡被踢得一个踉跄，但还是强忍着疼痛，满脸堆笑地回应道：“是是是，涛哥，我这就去，马上就去！”
说完，便迅速抓起一旁的扫把，灰溜溜地朝着卫生间走去。
而此时的厕所门口早已聚集了一大群人，他们看到郭凡这副狼狈的样子，纷纷哄堂大笑起来。
郭凡和肖亘面对汹涌而来的人群，无奈之下只得暂时停下手中的清扫工作，等待人群散去后再继续。
周涛急匆匆地走进厕所解决个人问题后，大步流星地走到肖亘面前，语气坚定地说道：“肖亘，别忙活搞卫生了，赶紧回教室准备考试，剩下这点活儿让他来弄就行了。”
周涛说完还特意朝郭凡那边瞥了一眼，那眼神似乎别有深意。
郭凡见状，自然心领神会，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肖亘的反应。
只见肖亘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显然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谢谢涛哥哈，我们也快弄完了。”
这时，郭凡听到肖亘如此坚持，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是啊，我们马上就要完工了。”
然而，周涛心里却很清楚，这活儿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轻松，而且以郭凡的性子，如果肖亘真就这样丢下工作离开，保不准这家伙会暗地里对肖亘使绊子。
想到这里，周涛二话不说，一把夺过肖亘手中的扫把，用力地扔向郭凡。
只听“啪”的一声，扫把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郭凡的身上。
郭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吓了一跳，刚想破口大骂，却迎上周涛那凌厉的目光，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周涛懒得理会郭凡，转头拉起肖亘的手，一边催促他快去洗手准备考试，一边说道：“别管这些了，你先去考试。”
郭凡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我……我他妈……”。
但一接触到周涛回头投来的警告眼神，所有的脏话又都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涛和肖亘消失在走廊尽头，留下自己独自一人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生闷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上厕所的人越来越少，整个走廊渐渐安静下来。
而郭凡心中的怒火却丝毫没有平息，反而越烧越旺。
他忍不住对着空气破口大骂起来：“草，周涛你个混蛋，居然敢这样对老子，你给我等着瞧！”
“啊”。
空旷的厕所里回荡着他愤怒的咆哮声，显得格外刺耳。
“别喊了！”
有个人在上厕所，探出头。
正在呼喊的郭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轻，忍不住尖叫出声：“啊！”
只见郭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儿地说道：“你有病啊，上你的厕所去！”
那人说完便又将头缩了回去。
嘎嘎嘎·······
此时，广播里传来了通知声：“请各位考生准备好考试用品，依次进入考场。”
听到这个声音，同学们纷纷开始收拾起自己的文具和证件，然后有序地朝着考场走去。
不一会儿，大家就陆陆续续地来到了考场门口。
令人意外的是，负责监考 4 班第一场考试的老师竟然就是他们班的语文老师。
看到熟悉的面孔，同学们先是一愣，随后彼此相视一笑，气氛显得有些轻松。
然而，当语文老师真正出现在教室的时候，那种轻松的氛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知为何，大家心里不约而同地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毕竟让教语文的老师来监考语文科目，这可不仅仅是对于老师来说是一种煎熬，对于学生们而言同样如此。
语文老师开始说考试的规则：“我说一下考试的纪律，第一个就是不允许偷看抄袭，大家应该都知道，第二个请认真填写好自己的信息，每次考试都有人会把自己的信息写漏，第三个写不出也要写完不准空。”
“好了，大家把自己带的相关资料放在讲台上来，等下抓到做舞弊处理。”
······
此时，广播里传来清晰而响亮的声音：“请考生开始答题。”
随着这声指令响起，整个教室瞬间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教室一片安静，除了轻微的、持续不断的写字的声音，就是沙沙翻试卷的声音。
然而，在这个紧张的氛围之外，郭凡却仍在卫生间里忙碌着。
他手持刷子，用力地刷洗着厕所，一下接一下，丝毫没有受到考场内气氛的影响。
直到将最后一个马桶洗刷干净后，他才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自己为何会听从周涛的吩咐来干这种活儿呢？
“草！”
他忍不住低声咒骂道。
心中暗自懊恼，但转念一想，既然已经全部刷完了，那就干脆把最后一个也刷完吧。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弯下腰，认真地完成了最后的清洁工作。
随后，他走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仔细地清洗着双手。
水流冲击着手掌，溅起朵朵水花。
洗完手后，郭凡愤愤不平地走出了厕所。
一路上，他满脸嫌恶地拎起自己的衣角，凑近鼻子闻了闻，只觉得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鼻而来，那味道屎味混合着清洁剂的味道，令人作呕。
他这时候对这场考试已然毫无兴趣，心想反正自己什么都不会，时间也过了这么久，还不如回寝室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寝室床铺上睡大觉呢。
就这样，郭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考场所在的教学楼，径直朝着寝室走去。
当他刚刚在床上躺下没多久，便听到外面传来了考试结束的铃声以及监考老师那句熟悉的话语：“考试时间到，请停止作答……”
他没管，睡觉。
紧接着，便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同学们交卷后的喧哗声。
不一会儿，交完试卷的学生们纷纷聚拢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起刚才的试题难度。
彭雨更是一脸愁苦地哀嚎起来：“啊，这次考试也太难了吧！”
她皱着眉头，双手不停地揉弄着头发，似乎想要借此缓解内心的焦虑。
“可不是嘛，我第一道题就完全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道该选哪个选项。”
彭雨立刻附和那个同学。
“哎，我也是啊！”
“你们第一题都选的啥呀？”
另一名同学好奇地问道。
这时，陈小小说出了答案：“我选的 b 。”
彭雨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兴奋地喊道：“真的吗？我也选的 b 诶！还有谁跟我们一样选 b 的？”
一时间，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纷纷报出自己所选的答案，并热烈地交流着解题思路和心得体会。
陈可说：“啊，选b啊。”
“我在A和b之间犹豫最后一分钟选了一个A。”
“哈哈哈，没事，还有那么多选择题。”
彭雨又开始问：“心妍，你选的啥啊。”
“我选的是b。”
彭雨开心的跳起来“耶耶耶，这题稳了。”
······
一天的考试在下午16点结束，有的欢喜有的愁，教室又恢复成了最原始的模样。
为了能够快点改出试卷，在明天上午出成绩，晚自习各科老师都安排了改试卷，选择题都让同学们改了。